李园在怀孕期间,经历了太多的心理压力,心里一直处于担忧和害怕的境地;她担忧爸爸的身体和公司,担忧刘清离开自己,但又不能强行把刘清留在身边,因为,黄苗和董洁都在和自己抢刘清。
她害怕孩子的出生,因为,孩子的爸爸朱文还在监狱里,如果人们知道这孩子不是刘清的,那自己和孩子以后该怎么生存下去啊?
爸爸因为刘清的信而意外死亡,让李园如遭雷劈,她彻底的绝望了,对刘清的绝望,对自己生活的绝望,对体内孩子的绝望。好多天了,李园总是处在一种幻觉中:她老是听到爸爸在对自己大喊:“圆圆啊——孩子不能要啊!刘清不是——你的——你不该骗我啊——以后啊!你,什么都不要——你才能——才能好啊——”
昨天,她在医院的病炕上,看到回来的刘清,她发出了大笑。像一个发疯的女人,几次被无奈的医生安慰好。医生每一次离开时,都对送出门的刘清说:“你妻子太反常了,这太危险了,最好立刻做手术,拿掉孩子,保住大人啊!”
刘清哪里敢做李园这样的大主啊?都是请求医生,尽量保住大人和孩子。因为他知道,李园有心脏病,而且不适应麻醉药品。如果没有经过李园同意,拿掉孩子,假如被她发现,那将是致李园于死地啊!他不敢再让李园受到打击了。
时间在流淌,但刘清觉得时间在停止,走的好慢。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光还显示着“手术中”。刘清处在万分紧张之时,门推开了,男女两位医生站在门外,刘清感到更加害怕起来,他匆匆迎接上去。“医生!我妻子怎么样啊?好吗?”
“唉!”医生摇头,“我们尽力了,你妻子是早产,身体又极度虚弱,精神恍惚。胎儿肺脏等发育不全,出现呼吸停止状况。我们只能让你选择,是抢救大人还是孩子?”
“大人,肯定是大人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活大人啊!”刘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肯定地选择,抢救大人。也许,他是本能的对李园的一种保护吧!他用力地把医生对里面推去。
“哦,先生,那,请你签个字!”女医生用力回头解释。
刘清在手术报告单上狠狠地、迅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字体不知道像什么,反正,他知道自己颤抖的手,在写着“刘清”二字。
——
烦热的夏季已经过去,清爽的秋天已经来临,初出的朝阳照在“蓝月会所”刘清的办公室的卧室窗户上,显得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催人奋进。可是,炕上的刘清蜷缩在一旁,没有动静,没有色彩。
蓝月会所的各项工作还在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工作人员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没有人知道总经理刘清在干什么,也没有办法知道刘清在干什么。他们就是觉得,总经理办公室里从昨天起,就空无一人。今天还是空荡荡的。
大约上午十点多钟,高、黄律师在朱副总的陪同下,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陶蔷开始报告刘清的情况。
“刘总前天晚上从‘能名寺’回来,就躲在后面卧室睡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起来,什么也不吃,不喝。我给他买的几个馒头,还摆在那里呢?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是啊,你二老是刘总敬佩的人,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怎么办呢?朱副总也在附和着。
“小陶啊,你和刘清是姐弟相称的。你应该努力地劝劝他啊!“高律师首先发问。
“劝啦?他根本就不理我呀!我拖他起来,他都没有反应,就像烂泥团,散架的葡萄。光光说一句话,说他没有用,害了许多人!害了李园!”
“你把房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黄律师指使陶蔷开门。
门开了,里面散出一股的难闻的热气。
“刘清——刘总——高律师和黄律师来看你啦!你快起来啊!”陶蔷上炕后,一味的摇动刘清,在这里,也只有陶蔷敢于这样对刘清肆无忌惮。
刘清被陶蔷翻过身,眼睛被陶蔷扒开。“刘清,你坐起来,看看他们,你把自己的难事情说出来,说出来,大家想办法啊!说啊!”
陶蔷把刘清抱坐起来,用身子在他后面抵住,不让他再倒下去。
刘清无力地坐着,眼睛迷糊着,有气无力地说:“高叔——黄叔——”
“哎!来,喝瓶汽水,我来的路上买的。很提神的!”高律师边答应,边打开汽水,要喂刘清喝。
黄律师打来一盆冷水,挤好毛巾,也走上去,为刘清擦脸。
一番的忙碌后,刘清终于坐稳了,陶蔷下炕,拿来馒头,喂刘清吃。此时的刘清非常听话,在一口一口地吃馒头,在一口一口地喝汽水。
当一切趋于平静时,高律师说话了,“小刘啊!不是高叔叔说你啊,一个总经理,怎么能这么容易倒下去呢?嗯——你倒下去了,公司怎么办?李园怎么办呢?当初,李总看中的就是你的聪明和有勇气。你不能让李总在地下心里不安啊?你说,对不对啊?”
刘清抬头看看高律师,似乎把馒头吃得更快了。
“我们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自己的孩子夭折了;李园出院后,吵着要和你离婚;黄苗也因为你而坐牢,你很是惭愧;公司近来营业不景气。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啊!人啊,不能总是痛苦在过去里啊!对吧?还要向前看,向前走的!”
刘清大口地喝完汽水,一阵地咳嗽起来。吓的陶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