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我是上次来接董洁走的小张啊！你不认识我啦？”
赵大娘没有露出笑容，更加谨慎地说：“不认识！你又来做什么啊？这次董洁可不在我这里哦！”
“大妈，我从窗子里都看到了，董洁就睡在你的炕上啊！怎么说不在你这里呢？”张秘书要去握住大妈的手。被赵大妈摆开了。
“真是的，她不想见你们的，你们走吧！”她说着就动手轰张秘书走。
牧市长一直是本着脸，没有说话，他见大妈把张秘书轰了一节路后，忍不住地说：“小张，告诉她实情吧！”
张秘书抓住大妈的手说：“大妈，那位是我们广城的市长，董洁生病了，他是来接董洁去大医院治病的。”
赵大妈也许是没有听清楚市长二字，更加轰着张秘书，“哎呀！你们走吧！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人啦！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张秘书还想再解释，被牧市长招到面前，吩咐了几句。
张秘书很快跑到窗前，对着窗内大喊：“董洁同学！董洁！董洁——牧市长来找你了，他不放心你，他要亲自看看你！你快叫你妈妈开门啊！”
“你这个男同志，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说，你这位老同志，看着象好人，怎么还叫他对我家里大叫啊？真是老糊涂了！”
牧市长忍不住了，他开口对赵大娘说话了，“老大姐，屋里的女孩生病啦，需要找医生治疗，耽误不得！这道理，你应该懂吧？”
“什么生病啊？我女儿没病，她就是受委屈了，受你们这些男人的欺负了，才回来找我诉说的。我不准你们再找她！”
张秘书一直在对窗内喊着董洁。
市长来气了，他大声说：“我说话你听不懂啊？要不要我叫你们居委会的王主任来啊？我们只是帮助你的女儿治病，你用得着这样轰人走吗？”
屋内传来了董洁的断续的喊声，赵大妈来到窗前，朝里面问道：“小洁啊，妈妈赶走他们，你放心，妈妈不会再让男人们欺负你的！”
里面传出的声音很是弱小，大概只有伏在窗台上的大妈听见：“什么？放他们进来？你不是糊涂了吧？我不放他们进去！”大妈在坚持自己的决定。
里面好象还在解说，这时的大妈才不再说话了，然后，她缓缓地走向牧市长，笑的难看地说：“啊啊，你是市长啊？告诉你哦，小洁说，让你进去，她有话要告诉你，不准你再让她不高兴哦！多么可怜的孩子啊！”
赵大妈开门，牧市长被让进去了，张秘书被挡在门外。大妈端正地卡在门口，照顾着屋里屋外。
牧市长来到炕前，董洁在艰难地撑着起身，市长按下她的双肩问到：“为什么从医院跑走，你这是自我戕害！”
“哦，我需要静，静养！医院，太，太烦躁了。你帮我向学院请假吧！”
“真的要这样吗？没什么大的后果吗？你决定啦？”
“恩！妈妈这里清净，我适合，适合这里，你，你放心。”
“哦！”市长停顿一下，说：“哎！你还有话要告诉我吗？”
董洁再次想直起身子，但还是没有成功，市长安慰说：“就睡着说吧！”
董洁终于坚持坐起身，她几乎是对着市长的耳朵里，说着自己要说的话语，说完后，她疲倦地仰靠在后面的墙上，在喘息，在模糊地唏嘘：“回家，我要回家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市长惊奇地望着双眼紧闭的董洁，把想说的话语咽了回去。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在房门口，他沉重地说：“你现在很疲惫，决定不了什么，所以，你现在的决定是无效的，等你好了再说吧！”
“答应我，市长——”董洁在清楚地请求。
市长迟疑了很久，轻轻地说：“我会考虑的，你就在这里修养，我会派张秘书再带补品来给你的。”
转身而去的市长，只是向赵大妈简单交代了几句，就领着张秘书，离开了这栋普通的民房。
赵大妈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市长的车子离去，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