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又到了,刘清处理完会所的事情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钟了,他什么也不管了,就想开车去林业学院,去看望董洁,他要请董洁吃中饭,好好向董洁解释一下她对自己的误会。 他已经受不了董洁对自己的冷淡了,一个自己倾心爱慕的心上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能不去诉说情思呢?
刘清风风火火地来到学院大门口,只花去了40分钟。他迅速停好车子,就跑向大门,向保安说明来意后,保安同意签名后的刘清进去了。
学院很大,也很有历史,光高大挺拔的桦树就有两个人合抱的身围。里面的花台处处,但花卉稀少,花坛里倒是生长了不少杂草和四季常情的小灌木。一棵临风飘逸的着婆娑姿态的柳树,歪着脖子,在频频送着微风,含苞的叶蕾呼之欲出。四通八达的小径,从主干道的水门汀旁,向四处伸展,大有“曲径通幽“的奇妙。
刘清还是第一次进入学院大门的,他根本不知道董洁的宿舍在哪里,也分不清该走哪条小道。他夹着个小皮包,抓着个大哥大,只好在主干道上徘徊,希望遇到行走的学生,给自己指路。
两个男生来了,他们手拿书本,行色匆匆。刘清挡住了他们,“你们好,同学,我想请问你们:认识一个叫‘董洁’的女学生吗?”
两位男生不暇思索地摇摇头走开了。
刘清感到气愤,学生的无礼貌,让他觉得无趣。他又一想,这也正常啊!偌大的学院,谁能把每一个学生都认识啊!于是,他决定改变问法。
当两位女生走过来时,刘清笑脸相迎而去。“同学,请问,今年刚刚入学的女生,她们的宿舍在哪里啊?”
两位女生盯着刘清一会儿,笑意堆在脸上,一个胆大的女生调皮地反问:“帅哥,问这干嘛啊?想去会女朋友啊?她叫什么名字啊?”
刘清点头说:“是,是!她叫董洁,古董的‘董’,洁白的‘洁’”
“啊?找她啊?她是你的女朋友?”
“恩,是的,我们交往好几年了呢?”
“啊?不会吧?那她今天怎么还被我们的洪副院长带去相亲了呢?”
刘清的大脑“嗡”的一下炸开了,他默然着。
“喂!帅哥,还有让你惊讶的呢!她现在啊!可出名了呢?刚刚被学院任命为‘学生会主席’。”
刘清更是惊讶万分了,他急急地问道:“她,她怎么会当上‘学生会主席’啊?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去相亲呢?更不可能的!”
“怎么,你都不知道啊?她是党员,又当过场长,还会做学生的思想工作,更有洪副院长的推荐,怎么不可能当学生会主席呢?”一个姑娘回答。
“我俩和她是室友,同住一个寝室,董洁说,洪院长给她介绍的是他的内侄,叫什么‘牧学’,是个高才的研究生哦!”另一位姑娘补充起来。
刘清感到无奈了,他想不到,董洁会当上“学生会主席“,更想不到她会同意去相亲。如果她去相亲了,自己找她还有意义吗?他低头沉思着,眼里湿润润的,心里针刺般疼痛。
“哎!帅哥,别难受啦!想开点,外面的女人有的是,何必要为负心的女子流泪和痛苦呢?”
刘清觉得自己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失落了,他艰难地笑笑说:“哦,我没有事的,你们忙。谢谢你们,谢谢!”刘清跑开了,从两位姑娘的身边跑开了。
他来到一个僻静的楼角处,站住了。辛酸的眼泪模糊着他的眼睛,他顺势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不停地想着董洁、想着自己对董洁的付出:自己为了她,而去毒杀谢强;自己为了她,而去坐牢;自己为了她,而失去读大学的机会;自己为她,而不想和任何女人交往;自己为她,而伤害了无辜的黄苗——把黄苗当成董洁,而占有了她;自己为了她,而对夏小菲始终是不冷不热,没有全心对待夏小菲。自己这样地对待董洁,可是,却换来了她的“相亲”——和一个学业、知识、前途、名望都比自己高而且好的研究生,叫什么“牧学”的人去相亲了。这是何等的笑话啊!
刘清的头,几乎低到了自己的胯下去了,无法再次地抬起。
他的身体在强烈的震颤着,头颅在翻滚着热血,胸腔在聚集着热能,他的胳膊、他的腿好象奔突着超凡的能量。他的“癫痫”来了——猛烈地来了。他受不了啦,他号叫着站起来,朝身边的一棵大树冲过去,用双手猛烈地、无数次地劈过去,树身在抖动、在歪斜、在断裂。最后,他那跳起的双脚,也飞起,踢向那棵大树。
只听的“喀嚓”一声巨响,本来就歪斜的大树从距地一米多高的地方,分成两段了,庞大的树冠和树身迅速向刘清压来。当刘清意识到这些时,已经晚了。沉重的大树把刘清实实地压向地面,刘清还没有完全地反应过来,就在土地上失去了知觉,失去了一切的思想。
[黄山上,草棚中,感慨冲万里。诚心交往的你和我,羞涩把它结成朵儿。疼也多多,爱也悠悠,怎奈何情爱难酬。
病房内,铁窗里,忧愁铺满地。用心生活的你和我,磨难总是缠绕蒙络。痛也多多,情也悠悠,怎奈何世道坎坷。]
刘清醒来时,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医院的病*上了。他用力地睁开眼睛,试图要判断这是哪里,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由于思想的用心专注,他的大脑一阵阵地疼痛着。他停止了思考,发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