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做到男人对面坐下,从容不迫的把包里准备好的设计图纸拿出来放在一旁。
两只手搭成塔状看着白云歌。
“你让我们都太担心了。”白云歌抬起头,笑容和煦,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意思。
“不如选一套设计方案。”牧杏遥把设计图纸推过去,神色依旧平静。
拿过来设计图纸,白云歌微微挑眉,仔细的看下去才点头,不得不说,这些设计图纸到是很符合玉的特点,灵性,内敛。
“现在,只有一个闫毅,云歌该知道他不过是个过河的小卒子,当然,邓老也和我接触了几次,包括这次招标方案。”
“嗯,知道。”白云歌从设计图里拿出来一张,递给牧杏遥。
“所以,我打算继续用ann的身份继续周旋,一旦招标尘埃落定,我要离开。”牧杏遥说完,抬头看着白云歌。
“因为糖果?”白云歌一早就想到了,因为他没有看到糖果。
提到糖果,牧杏遥嘴角有了笑意:“是,果果现在非常不错,已经可以做许多事情了,但是治疗还在继续,最少还要半年时间。”
“他呢?你打算怎么办?”白云歌问的他,自然是君少卿。
牧杏遥神色深远了许多,良久才说:“他的事情,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余下的要看他自己了,糖糖和糖心本来早就该回到他身边了,可是甜甜不同意,暂时也先这样吧。”
“杏遥,这件事你不再考虑一下?”白云歌很担忧。
要说君少卿深爱牧杏遥,任何人都会相信,即便是他如此大手一挥把所有和牧杏遥相关的人打压到破产。
可是,他白云歌知道,牧杏遥又何尝不深爱君少卿?只是这种深爱带着女人特有的固执和任性。
“哥,这些设计图已经完成过半,你手里的这一套是这套玉石饰品里最奢华的,舅舅和哥哥们为了我们两个人付出太多了,而我能弥补的却太少,当作尽心尽力吧。”
“什么意思?”白云歌皱眉。
“雅玉轩会举行一个新品发布会,这些玉饰会推出来,到时候我会宣布雅玉轩实际上就是白家的产业。”
“胡闹!”白云歌有些着急了,微微俯身:“我们拿到的资料,这家雅玉轩和p;w财团是母子关系,你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牧杏遥拿出来另外一份资料,是p;w财团和雅玉轩的注册资料,放在白云歌面前:“别人说的和事实并不相符,雅玉轩一直以来都是独立运营的,至于说是财团的下属公司,不过是烟雾弹而已。”
白云歌看着两份资料,顿时哭笑不得。
没想到牧杏遥竟然用这么隐蔽却又张扬的办法早就在暗示白家和君家了。
更没想到,她一直在寻求平衡甚至是平和白家和君家之间紧张的气氛。
“杏遥,别人说的和试试的确不相符,你想不想知道白家和君家现在的关系?”
牧杏遥眉头一挑,笑:“合作嘛,如果我早就知道你们都在准备把那个神秘的势力揪出来,我才不会回来趟这浑水呢。”
这是牧杏遥在招标会上发现的真相。
也正是因为这个真相,牧杏遥的心里踏实了许多,毕竟君少卿还没有失去理智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白家也没有真的想要和君少卿死磕到底的心思。
“其实,这件事是君少卿的注意。”
白云歌端起旁边的水杯,把君少卿如何去见了白鹤笙的过程说了一遍,并且,有一些新闻稿也是君少卿安排的,目的自然是肃清金鼎里的一些不安定因素,同时也是想让对手怎么吃进去,怎么就吐出来。
牧杏遥静静的听着,脸上波澜不惊。
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君少卿为了让自己出现,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全世界的财经报道似乎都会关注白家和君家的两虎相斗了。
君家的影响力和白家的影响力放在一起,是够震撼了。
“他,的确让我钦佩。”白云歌最后说。
牧杏遥苦笑,钦佩的是这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办法,钦佩的是他铁血的手段,可是一定不会钦佩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敢对自己动手的狠绝。
“我知道了,把雅玉轩的注册资料给舅舅带回去,招标会尘埃落定,我们立刻开新品发布会。”牧杏遥略顿了一下,才说:“我学了那么久的本事,也该为白家做点儿贡献了。”
白云歌知道再说下去也未必能改变牧杏遥的决定,起身告辞。
牧杏遥一个人坐在会客室的窗前,静静的凝望着a市十二月的天空。
铅灰色的天空,雪花飘落,一年又一年的轮回里,她觉得自己收获和失去的都不少。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起身,离开了雅玉轩,上了出租车直奔唐甜甜的家里。
她想念糖糖和糖心,这种思念越来越克制不住了,车里,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却没发现一辆黑色的宾利不远不近的跟着出租车,直到她下车。
温暖的房间里,唐甜甜正在哄着糖心和糖果吃蛋羹。
两个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特别是糖糖,一副大哥的模样煞是惹人,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糖心吃。
糖心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有糖糖送来蛋羹的时候,才会张开口吃一口。
唐甜甜痛苦的抚额,这两个孩子,一个温暖一个冰冷,真是够折磨人了。
自从她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到了a市,糖心就开始不吃她给送到嘴边的任何东西,所以,糖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