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君少卿的声音,一下就张开了眼睛,看到沙发上的外套,一个心才算放下来。
女人的感情很奇怪,一旦心里认可了这个男人,那么他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无时无刻不牵挂。
悄悄下床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听着洗漱室里的水声,莫名的心安,趴在床上看着洗漱室。
君少卿出来的时候,撞上了牧杏遥带着笑意的目光,走过来轻声问道:“睡醒了?还是在等我呢?”
牧杏遥往里挪了挪说道:“喝点儿热水,你肯定累坏了。”
君少卿心里暖暖的,端起热水喝掉,这才翻身躺在床上,把人抓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应该告诉你。”
牧杏遥抬头看着他下巴上的小胡茬,小声说道:“现在告诉我也不晚的,只要你愿意说。”
君少卿低头又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才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女孩叫苏梦,昏迷了五年之久。”
牧杏遥倒吸了一口冷气,昏迷了五年?这简直是灾难。
“她好可怜。”由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喟叹了一句。
君少卿的手臂紧了紧,继续说道:“是因为我,为了救我,所以我对她有一份责任。”
牧杏遥猜到了,只是自己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丈夫,却对另外一个女人有责任,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一点儿也不。
君少卿缓缓的讲述了五年前的往事,当年的他已经站在君家的总裁位置了,因为他挽救了君家,也正因为这件事,得以正式的入住君家。
君家和苏家世代交好,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两家生意上的互相帮扶,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两家人很希望亲上加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少卿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安抚,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任何人,不敢喜欢,我怕失去。但是为了查出当年母亲的死亡和小姨失踪的真相,我必须要应酬,你理解吗?”
牧杏遥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是他的过去,那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为什么要吃醋?
君少卿这才继续说道:“一次我接苏梦放学,遇到了枪手。”
“啊?枪手?”牧杏遥紧张的抓紧了君少卿的睡衣,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剧里看过,却没想到竟发生在君少卿的生命中。
君少卿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她为了救我挡住了子弹,子弹打中了她的头,却没有致命,所以昏迷了五年之久。”
牧杏遥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为了他挡住了子弹?如果自己有这份本事吗?她自己都不确定。
“你会把她当成妹妹吗?”君少卿声音里的疲惫让牧杏遥心疼。
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会的,她救了你,我感激她。”
君少卿支着头,仔细的打量着怀里的人,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带着动情的音色呢喃道:“你知道吗?这样的你让人有多爱,我恨不得把你吃到肚子里。”
牧杏遥娇哼了一声,担忧的说道:“看你,也不爱惜身体,很晚了,睡吧。”
君少卿哪里肯睡,直到无力再战,才搂着自己的娇妻睡下。
听着耳边人匀称的呼吸,牧杏遥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凝视着他熟睡的样子。
棱角分明的五官,因为熟睡显得柔和了许多,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做梦了一样,紧锁的眉头让人心疼。
抬起手轻轻的揉着他的眉心,心软的像一滩水。
他一直都在说害怕失去,到现在牧杏遥才真正懂得了,为什么他那么抗拒女人的接近,因为难以承受,自己该有多幸运?
她相信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不是他的身份和家世,而是那一夜之后的责任心,为了自己付出那么多,她该感动了。
也正是这份责任,苏梦的事情他不会不管,而自己要好好的为他分忧,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
想到这里,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睡着了。
医院里,苏梦无神的望着雪白的墙壁,她绝望了,那种绝望犹如会吞噬掉所有一切的黑洞一样,布满她的世界。
五年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五年后的面目全非让她接受不了。
啊!!!!
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眼泪汹涌而至。
摸索着从枕头下面找到了手机,点开信息栏:你到底是谁?不是说可以帮我吗?现在我该怎么办?
把信息发出去之后,就攥着手机焦躁的等着回信。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急忙打开,一行字落入眼帘:认输了?苏家大小姐的性子难道也变了吗?那个女人不足为惧,男人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你懂了吗?
苏梦看了两遍,才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闭目养神。
曾经的她骄傲的犹如一只孔雀,如今的自己别说君少卿了,就是自己都不喜欢,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昏睡了五年难道脑子也坏掉了?
翻来覆去,最后嘴角竟挂着一抹浅笑睡着了。
南绮玉端着咖啡,浅浅的抿着,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如此会牵制住苏家的并购步伐,还能让君家感觉到压力,而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候的南绮玉像是一个猎豹,潜伏在隐蔽处观察着每一个人。
电话响起,南绮玉恭敬的坐好,才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