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男人像是痛苦的低吼过后,全部释放在她体内,身体的紧绷突然松施下来。
这时,耳边刚好响起刘菁失声的叫唤,他才发觉刘菁一直盯着他的脸,而本来闷热的脸上不知几时变得一片清凉,心里一惊,伸手摸向脸,蒙脸布没有了,而她手上拿着的不正是他的蒙脸布?
“你想干什么?”男人板起臭脸,眼露凶光,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顾不上会不会弄痛她,一下子就跳下了床,从地上捡起黑色的衣服就开始利索地穿戴起来。
刘菁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穿衣服,推测着下一刻他就将离她而去,心里一酸,头直犯晕。
这种情景一如前世的好多次,在他释放完后,不声不响地穿衣走人,连再看她一眼都不会有,好像他来找她就只是为了那个生理需要。
可是,她却该死地深深爱着他,哪怕知道他一直与初恋情人纠缠不清,她对他也从来没有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总是千百次地问自己,也千百次地问他,哪怕从来没有得到答案,她也不死心。
眼看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刘菁顾不上身上未着寸缕,翻身而起,冲上去,抱住他的腰:“林宇!林宇!你别走!好吗?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的,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双手紧紧地缠着男人,侧脸贴着男人的后背蹭了蹭,鼻息间尽是那熟悉的味道,闭眼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她百感交集。
“哼”男人冷哼,继而毫不留情地将她缠着腰的双手猛地分开,借势一推,她便跌坐在地上,“将军府的草包二小姐,这才是你的本性吧?”他没有转过身,留下这么一句绝情的话,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袍,就往窗户走去。
听到他提及“将军府的二小姐”,刘菁的头如同遭到了重重一击,可是,倒也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她前世的丈夫林宇,而是当今云国的皇子凌煜,又是那个几次三翻进她房间躲祸黑衣人,还是曾救过她命的男人。
可是,这么神秘的黑衣人,怎么会是八王爷凌煜呢?为什么他与前世的丈夫林宇长得那么像呢?
他为什么要扮成黑衣人?而且,在她来到这个世间一睁眼就看到了他,他夺去了她这一世清白,还一直与她玩暧昧,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姻缘真的早就天注定了,两个人一定会这么生生世世的纠缠下去?
“啪”一声,窗户已经被凌煜打开,他已经撩起了袍摆,准备一跃而出。
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他好像很讨厌她,就像前世的林宇那样,自从他的初恋情人去逝后,他就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她身上,与她虽然有肌肤之亲,却再也没有心灵的交集,他于她而言,就如同陌生人。
心突然慌了,好害怕他这么一去不回。
脸上流下两滴泪,心里一个声音叫嚣着:“留下他,留下他……”
“别走,留下来,好吗?”刘菁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像箭一样奔过去,想再次抱住他的腰,可是,下一刻,却吓破了她的胆。
因为,在她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并后退一步,“嗖”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直指着她的心脏,随即是他让她柔肠寸断的低喝:“滚!”
一直还光着身子的刘菁在剑面前,一步一步往后退,尽管他只是站着没动,但是,她还是往后退去,最后“哇”一声,转身扑到床上,拉上被子,尽情地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刘嬷嬷一边敲门,一边焦急地叫唤:“二小姐,你怎么啦?哭什么?又做恶梦了?开开门,嬷嬷我来陪陪你,行吗?”
刘菁赶快拉回心思,从被子里钻出来,房间里,凌煜早就离开了,而窗户虚掩着,有夜风吹进来,风灯里的火苗摇曳多姿。
她快速地整理思绪,然后一边应稳住刘嬷嬷,一边下床,将地上破碎的衣服团成一团塞进床底下,又找一套新衣服,穿上,这才摸着眼睛走去开门。
门开了,提着风灯的刘嬷嬷带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将风灯提高,在她脸前晃了晃,问道:“又做恶梦了?不怕,梦不是真的,都是假的,现在醒来了,感觉好些没有?”
刘嬷嬷将风灯放到桌子上,倒了一杯冷开水递到刘菁手里,说什么喝点冷水,会清醒些,就不会害怕了。
刘嬷嬷陪着刘菁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东拉西扯,已经回过神来的刘菁显得十分理智,没再往伤心事上想,大半夜还没有眯过眼的她,就开始连连打起哈欠来:“现在没事了!刘嬷嬷也去睡觉吧,你年纪大了,不要失眠了才好。”
觉得刘菁懂事体贴,刘嬷嬷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说不用替她担心,说她的身体硬朗着呢,非要看着她睡着后才离开。
拗不过刘嬷嬷,也拗不过瞌睡虫光顾了,刘菁顺从地躺下床,身体才刚刚着了床,均匀的呼吸声就响起了。
刘嬷嬷双眼一直盯着她,不经意就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伸手拨开她的秀发和高高的衣领,清楚地看到秀气的锁骨上被咬出来的牙齿印,她的脸立即变得异常紧张,想推醒刘菁来问,手伸出去后又不忍心,最后狠狠打了自己脸一巴掌,痛苦地吸了吸鼻子。
想了想,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停在窗户边,那里留下明显进出碰触过的痕迹,打开窗户,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