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木匠在和鲁政清一起清扫装修后套房的装修垃圾,累得汗流浃背,他们只能用手背去擦汗,两个人的脸上向花猫一样,互相取笑,他看到鲁政清还是很勤奋,难怪姚木匠会这么喜欢他,心里也很乐意和他一起做事,根本就没管什么上下班会让一个清洁工去签到的事,当他听到有人电话里查他是否在岗时,满腹狐疑地指责,劝他跳槽:“你们公司这些耍家也是吃饱了没事做,管得这么细,”
鲁政清老实地告诉他:“不多,一个月只有一千五。.: 。”
汤木匠听说这么点工资,就给他出主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既然这么怀疑你,还不如来跟我师傅学,保证赚钱比你现在多。”
鲁政清不便给他做更多的解释,更不敢透露自己的秘密,只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我才从屋里到城里干半年时间,一直是当清洁工,至少再干一年再说。”
汤木匠有些鄙视他,站在老大哥的立场批评他:“你啊,真糊涂,你到城里来的目的是赚钱,学会一门手艺多好啊,一辈子不愁吃穿,搞清洁有什么出息,一年赚的钱还没有我一个月赚的钱多。”
鲁政清发,我打内心佩服你们和姚师傅,技术精,人品好,为人很仗义,也愿意跟你们学,我把这一年干满后,在城里有一定的生活经验再考虑学手艺。”
汤木匠苦恼地摇头:“我都不晓得如何说你,算了,你这臭脾气很合姚师傅的胃口,迟早会拜他为师,信不信。”
鲁政清含蓄地笑着,既不接受也不驳斥,不跟他争长道短,不想给这些善良的民工带去麻烦,默不作声地继续忙着清扫。
蔡大川领着贺思思朝着他们打扫的房间走去,走到门边听到他们两个在议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在屋里说话,贺思思听到鲁政清的声音,有些埋怨情绪地在他面前发牢骚:“我的话你不信,一个搞清洁的农民搞得出啥子名堂嘛,还那么大惊小怪的。”
蔡大川有些无可奈何的态度:“我认为这个娃儿不错,人也蛮老实,做事也勤快,上面有人怀疑他,我也没有办法,要是出了差错,我承担不起责任,你更不用说,只要他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事,我们就万事大吉,其他的事不是我们管的事。”
年青单纯的贺思思有些担心地说了一些公道话:“上面这些不知是怎么想的,一个月给他这点钱,让他做这么多事,要是他在城里干时间长了,随便学一样什么技术,都不会在这里做这么龌龊的事,高头那些人还能搬起石头打天。”
蔡大川有些关心地提醒她:“小姑娘,如果我不是看到你单纯,做事踏实,不会要你到分公司来当办公室主任,吃了老板的饭就要给老板做事,不能胳膊朝外拐。”
贺思思有些为鲁政清鸣不平:“我们说话做事总得讲良心,你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人劝他离开公司去赚大钱,他都不同意,向他这么变了牛还遭雷打,他要是晓得老板这么对待他不走才怪。”
蔡大川一直想讨好她,处处迁就她:“贺思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少发点牢骚要得不,本来这件事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要是有人把这些话传到老呈耳朵里,吃不了篼着走。”
贺思思幼稚地笑道:“我学的办公文秘专业,到那里都能上班,信不信,我马上就到公司去辞职。”
蔡大川知道她是一个敢想敢说敢当之人,绝对不会信口开河:“就算我怕你行不,我又没得罪你,怎么稀里糊涂地提出辞职呢,小贺,不要闹行不行,我们只要问他们是不是吃饭后就在这里上班,其他的话我去给老板说。”
贺思思大大咧咧地笑道:“我最看不起缩头乌龟,遇到什么事都没有主见的男人没用。”
正是遇到他们两个为么稀里糊涂地成了鲁政清的保护伞,蔡大川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喜欢在年青姑娘面前炫耀自己的性格,心里一直对她有爱慕之情,在别人面前就有些张牙舞爪,那里经受得起她的激将法,爽直地表态:“行了,分公司的天塌下来我顶着,清扫装修后的房子灰尘重,你愿去就去,不愿去就回办公室,有事就做事,没事就上网,接听电话。”
贺思思毫不犹豫地指责他:“你这人做事婆婆妈妈的,简直不向个男人,走到这里又要我下去,莫啰嗦,快去看看问问。”她知道他当这个分公司经理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在他面前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蔡大川对她言听计从,一直想取得她的欢心,总想用手里的权力和有个有钱的姐夫打动她,所以才循规蹈矩,服服帖帖,离开她就为所欲为:“嗯,我们去看看问问,才能给上面打报销。”他们走到装修套房的门前,看到汤木匠和鲁政清正在铲装修的水泥锅巴,他便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质问:“小子,你上班前为啥不到办公室去签到?”
鲁政清脸上向花猫似的,汗水还不断流出来,忍气吞声地解释:“为了早点把这里清扫干净,汤师傅和我吃了晌午就在干,跑去签到又要耽搁时间。”
蔡大川摆起一付分公司经理的架子,严厉地指责他:“今天看到你加班就不多说,下次如果再不签到就要扣你半天的工资,上班最基本常识就是要懂规矩。”
汤木匠听到他这么板起面孔,无端生事,立即打报不平:“你们定的什么破规矩,别人加班你不算加班工资,还要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