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昌轩来到二楼准备到巴台打听自己定餐包间,见一名中年妇女正有理有据在跟巴台的服务员理论:“我们汪木匠在洪洲不说好,也不说歹,都是拿钱吃饭,至少先在电话里定包间,如果有了定了我们放弃,关键是我们先定,通知吃饭的朋友就在这间屋子,为啥你们要我们让别人?”
巴台服务员胸前佩戴着大堂经理工作证,热情地给她解释:“大姐,您莫急嘛,您刚才说的都对,是您们先打电话预定,后来有位政法委的领导亲自打电话要这个包间,我只是跟您商量,能不能换到隔壁那个包间,只是包间门前的数字有点变化,其他都没有区别,并不是强行要您们换,您们和他们都是我们饭店的尊贵客人,我们没有偏心。”
这位妇女更是理直气壮地质问她:“我们到你们饭店吃饭欠钱没有?既然我们可以换,为什么不让他们到隔壁去,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我们还可以商量,既然是当官的,我们不换。”
巴台的大堂经理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她的意见:“好吧,您们继续在预定的包间去吃饭,我安排他们在隔壁。”
中年妇女仍然落落大方地解释:“我们是做生意,讲究信誉,如果说话朝令夕改,以后还如何做生意,也请你们理解我们。”
大堂经理安排另外一名服务员:“你带这位大姐去预定包间。”
汪昌轩看到妻子处理这件事大方得体,便悄悄地给鲁政清介绍:“她就是我家那一位,这事处得如何,没想到这个呈机镇太猖狂,吃饭都要和我挤包间,如果是我,宁愿都出钱都不会让他,别以为他有权就能到处呼风唤雨,在我们这里没门。”
鲁政清伸出大拇指:“难怪老兄的生意做得这么红火哟,原来有这么一位志同道合的贤内助。”他无形之中了解到呈机镇也要请人吃饭,一边跟着汪昌轩朝包间走,一边把包里的监听器准备好,探明他今天请的什么人,到底他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汪昌轩提醒他:“兄弟,你要防这个小人,他掏腰包请客绝对不是好事,万一他闻到什么味道,一定要安排人防备你。”
鲁政清假装要去了解他们到了没有,胸有成竹地笑道:“没有那么危险,我只是了解情况,对他们不构成威胁,我到隔壁去看一下能不能把窗户开点,我们在这边是否能听到他们谈话。”
汪昌轩不知他有侦听工具,再三叮嘱他:“小心点,别让他们发觉了。”
鲁政清显得格外谨慎:“谢谢老兄,我只是看一下就过来,他们不会这么敏感。”
汪昌轩走进原定的包间,鲁政清走到隔壁敲门,服务员听到敲门就把门打开,热情地问:“你们来了几位?”
鲁政清看到只有服务员在摆餐具,观察室内便坐在沙发上把监听器安在茶几角边:“怎么他们还没来哟,真是不守时。”
服务员摆好餐具和纸巾,安慰他:“你先喝茶等嘛,现在是吃饭高峰期,堵车,来晚点也正常。”
鲁政清便情不自禁地掏出电话:“你忙吧,我出去打电话问一下他们到了没有。”
服务员只管招呼客人,按照客人的要求上菜和水酒,根本不管是谁吃饭,当然同意:“你联系吧。”听到对讲机在吩咐她摆几套餐具,在门边等待客人的到来。
鲁政清假装走出包间打电话,抬头看包间门:“哎呀,我走错门了。”他立即走进汪昌轩预定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