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晓馨的讲述,王、刘、张、梅四人都气得目眦欲裂,张云飞愤愤说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还真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
梅菲菲也骂道:“真是比毒蛇还毒。”
王啸天对刘振鹏说:“振鹏,现在怎么办?我看得先把阿姨的遗体存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然后再去讨金子。”
刘振鹏也拿不定主意,转头问黄晓馨:“阿姨临终前和你说什么没有?”
黄晓馨哽咽着说道:“妈妈生前有个遗愿,就是死后能和爹爹葬在一起。”
王啸天问:“令……哦,叔叔葬在哪里?”他本想称令尊,但一想这样对黄晓馨太过见外,于是马上改了称呼。
黄晓馨:“爹爹就葬在离这不远的一座小山岗上。”
刘振鹏:“既是这样,那我们到镇上买一口好棺材,先把阿姨安葬了。表哥,晓馨……妹妹,你们看怎么样?”说到“晓馨妹妹”这里,刘振鹏觉得有些别扭。
王啸天:“我同意。你呢,黄姑娘?”
黄晓馨:“我同意。只是太过麻烦各位兄长了。”
王啸天:“黄姑娘既是我表弟的朋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了。黄姑娘不用跟我们客气,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样吧,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到镇上去买棺材。”
黄晓馨低着头说:“谢谢各位兄长姐姐。”说着,向王啸天等四人逐一躬身行礼,四人连忙还礼。
梅菲菲上前握住黄晓馨的手说道:“我们是好姐妹,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安葬好阿姨后,我们去把金子夺回来。”
黄晓馨感动的点了点头:“嗯……”
待安葬了黄晓馨的母亲再次到达快刀山庄,已是未牌时分。
只见快刀山庄的朱门依然紧闭,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五人没有叫门,径直施展轻功越墙而入。
到了里面,死寂一片,没碰到半个人影。
黄晓馨微微冷笑,“哼”了一声,高声喊道:“滚出来吧,你们对付人的办法别人不知道,难道本姑奶奶也不知道么?”
黄晓馨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出来。
张云飞说道:“该不会带上财物全逃了吧?”
黄晓馨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快刀山庄的财物多得很,就是用大车来拉,也得拉几十车呢。他们绝不可能悄没声息的逃走。”
黄晓馨话音刚落,场院周围的花树丛中突然钻出好多人来。那些人个个手执明晃晃的单刀,少说也有两三百人。
那些人一出来就将刘振鹏等人团团围住。
王啸天等人正要出手,三个鹰钩鼻,眍瞜眼的老者鱼贯而出。后面还跟着六个人。
后面那六人除了项峥雄的面孔不同外,其他五人长得都很像,只是其中有个老头胡须更白些,更高瘦些罢了。
那三个眍瞜眼的老者就是黄晓馨的三个外公。他们长得像从模具里铸造出来的一样,唯一的差别只是胡须,一个是黑胡须,一个是白胡须,另一个则没有胡须。
那个眍瞜眼白胡须的老者首先开腔:“各位都买好棺财了么?抛尸荒野可不太雅。敝庄财力有限,可贴不起各位的棺材钱。”
梅菲菲反唇相击:“啊呀呀,也不知是该轮到谁准备棺材呢?到时可别哭爹喊娘的跪下来求饶。”
黑胡须老者冷笑:“嘿嘿嘿,这小丫片子头手上功夫很差,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今天是用拳脚分高低,光用嘴说几句损人的话有个屁用?”
王啸天笑道:“对对对,光用嘴上功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今天你们那么多人,五口棺材是少了些,说不定得多准备几口。既然威震一方的快刀门准备动用那么多人,我们也只好不客气了。怎么个打法?黄老当家,划下道儿来吧。”
秃鹰项峥雄阴阳怪气的说:“无论怎么打,你们都讨不了好去。识相的话,还是赶紧滚蛋,省得我们动手。”
王啸天笑了笑:“这个不劳阁下费心,既然我们一身正气为国为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又何惧区区专干偷鸡摸狗的无耻小人?”
秃鹰项峥雄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跟项峥雄站在一起的白胡须瘦高个老者说:“我们江氏五兄弟退隐江湖十几年,可几天前被秃鹰老弟死皮活赖的缠上了,硬要我们到快刀山庄来耍耍。既然来了,老夫就活动活动筋骨。你们几个娃娃谁先陪老夫玩玩?”
张云飞从背上取下双钩,向前跨出一步:“既然前辈甘愿做姓项的帮凶,那么先让在下领教前辈的高招。”
黄晓馨低声对张云飞说:“张大哥,他是贵州五虎中的老大江史杰,这老头阴狠狡诈,你可要小心。”
张云飞报以黄晓馨感激一笑:“谢谢你,黄姑娘。”说罢,又向前迈出两步,对江史杰说道:“请亮兵刃吧。”
江史杰阴恻恻一笑:“只是陪娃娃玩玩而已,又何必用什么兵刃?来来来,你不用手下留情,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张云飞手握双钩向江史杰微微躬身:“那就得罪了。”话音刚落,挥起双钩“呼呼”两下,上扫对方面门,下勾对方小腿。
江史杰上身微微向后一仰,左腿往后退出一步,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这一击。
一击不中,张云飞连忙换招。左手钩“探囊取物”攻击对方中路,右手钩“风卷残云”攻击对方下盘,两招同时攻出,一气呵成。
江史杰挺胸收腹,陡然向后滑出五尺,又避开了这招。
张云飞两击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