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虽只见凌云霄出手两次,却带给破军非常大的震撼。

第一次以音破了仇九的烟,虽然破军自认也可以以剑气做到,但如像他那般拿捏得丝丝入扣,还略有难度,况在不影响其它人情形之下更属难得;

而此时以力禁音,更是把握得妙到毫巅,如内力过多,会给不远处的众人以极强的压迫感,如用力过少,却难达到禁音之效。

如此功夫,破军自叹不如。但他却知道,自己所学与凌云霄并不相同,杀手精于潜行暗藏,多是一击必杀,令人防不胜防。鲜有杀手会与人正面相斗,所以如以杀手手法对之,大有一战之力。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松,也不与燕紫莺等招呼,却忽然冲凌小星一笑,尽管很是勉强,飞身而去。

一护卫气道:“不知哪来的小子,在夫人面前也如此嚣张?”

另一人道:“夫人,需不需要探下他的底。”

“不用,想来也并无恶意,不然也不会救星儿。”燕紫莺看着破军的背影,摇摇头,正色道:“而且,此人功夫颇深,你二人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她哪知道,破军本就是为凌小星而来。

破军在救凌小星之前,并不知道这小屁孩就是自己接到指令需掳走之人,而是听到凌小星与仇九大逞口舌之利时,心里也莫名快慰,已有关注之心。

当时他还在幻想,如果这小孩在他们面前时,看着这家伙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胡言乱语”时,他们的表情一定也非常好看!

他一想到自己这一年来的境遇,心下不由黯然,自己又何曾敢像这小孩一般?

破军苦笑不已!

当他得知小孩就是凌小星时,竟是怔了好久,心下一宽,大有机缘巧合之感。

此时此刻,众人皆不知三人所谈何事,但从仇九表时而庄重、时而动容之色、时而对黄拱手面现激动之色。

只见凌云霄单臂轻挥,音禁散开。

仇九看了看不远处的凌小星,笑道:“凌阁主,你家那小子牙尖嘴利,可是让仇某头疼啊。仇某适才险些酿成大恶,否则真是追悔莫及了,改日亲自登门,向阁主请罪。”

“仇先生如此,可是折杀晚辈了。”凌云霄笑道,“因小儿心障,所以晚辈对小儿一向疏于管教,放任惯了。今日得罪之处,晚辈大感惭愧。”

此时的仇九感觉说不出的畅快,笑道:“今日遇得黄兄与凌阁主,仇某当真大快,如蒙二位不弃,今日在这清风楼,我等一醉方休如何?”

黄老与凌云霄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皆道:“如此就叨扰先生了。”

韵儿与黄老同来,站在凌小星身边,一时地用眼狠狠地瞪着他。

“惹事了吧,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怎么就没让那老头狠狠地打一顿?在家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也让镇上的人安心。”韵儿恶狠狠地看着凌小星道。

这时候的凌小星,好像知道自己惹出的事有多大,低着头一声不响,只是拿着韵儿的手,左捏捏右捏捏。

“这家伙谁都不怕,就只怕韵儿你,真是奇怪了。”燕紫莺摸了摸韵儿的头,笑道:“韵儿,要不等他长大了,把你娶了算了,不然我可管不住他。”

“可是江湖并不只是一个云霄镇。”凌云霄呵呵一笑,神情却明显有些许落寞之意。

燕紫莺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看你现在的想法,莫非你还在逐鹿江湖,去打出一片江山?”

凌云霄将她拥入怀中,温言道:“如果我只是一个人,一定会去闯荡一番,不过现在有了你,有了星儿,我便自觉胆气不足了。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星儿能平平安安,我们能平平安安。”

燕紫莺心中一暖,笑道:“我们一定会的。”

“可是现在,这只怕就只是一个希望了!”凌云霄淡淡道:“仇前辈说,幽冥府的人也重出江湖,而来还有人来到了云霄镇,只怕今天的云霄镇也不太平了。”

“幽冥府也来了么?”燕紫莺心下骇然,“莫非们也是来参加此次聚会?”

“不仅如此,据仇前辈所言,他们此来可能与星儿有关。”凌云霄脸上忽现肃杀之气,冷冷道:“如果他们敢对星儿不利,哪怕赔下一个云霄阁,我凌某人也绝让他们讨不了好去。”

燕紫莺忽想起那个少年,心中一抖,道:“今日那个救下星儿的少年莫不是就是幽冥府的人?”

“他应该不是。”凌云霄道:“幽冥府一向阴险诡异,不会轻易露面。更何况,以其之行径,如果想对星儿不利,一定会直接掳走。”

“直接掳走?”燕紫莺闻言大惊失色,“星儿……”

当他俩赶至凌小星睡房时,他早已不在,而周围一处暗哨的人全部昏迷。

这些人全都被人震晕,却无一个受伤。

现在更无一丝打斗痕迹,也就是说,这几处暗哨是在同一时间中了来人暗算。

来人功力之高,当是罕见,以凌云霄修为,竟浑然不觉,不能感觉对方一丝波动。

“不是幽冥府的人。”凌云霄心中虽惊,但也稍安,看了一脸惊惶、几欲哭出声的燕紫莺,道:“幽冥府一向心狠手辣,出手断不会留下活口,而这几人虽昏迷,却无一人受伤,我想来者并无太大恶意。”

“那我们怎么办?”燕紫莺心急如焚,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我们派人出去找吧?”

凌云霄深吸一口气,调整心境,淡淡道:“来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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