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如数拿到一百块现大洋,梁、李二人穷得只剩下一身的本事了,再说狗窝里也存不住隔夜食,现有现花,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藏在手上?
自然这钱是由洪柳叶出的,洪姐听说为报家仇有人愿意提供小野的信息,她立马拿出一百块现大洋,还叮咐她的二位兄弟啥时缺钱了尽管来取。
翻译官怀里揣上一百块现大洋之后,马上就有了新的想法:这一百块是死的,花一块少一块,坐吃山空,要不了多久就所剩无几了。他开始谋算更大的买卖,还是从那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身上说话吧!也谈不上什么汉奸不汉奸,自古以来有奶便是娘、无奶饿死狼,傻瓜才会一棵树上吊死呢!他开始琢磨一个更完善而又最能让他脱了干系的万全之策。终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又一次找到了渡边,说:“太君,那两个家伙又来找我了。”
“说了些什么?”渡边闻听,很感兴趣地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们主要是想感谢我,说我上次提供的情报属实,请我喝酒还给我送了一些钱。”
“什么什么,这是真的?”
“副司令,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骗谁也不会骗你呀!你和我啥关系?另外太君,上次那事可是我预先告诉了你,又通知了小野,至于小野以后的事,我就不好说了。”
“王桑你的放心,这事与你无关。小野的混蛋,把一个中队和一个秘密基地的命运寄托在狗的身上,岂有不吃大亏的道理。”
“太君,还有新情况。”
“你的说,赏赐大大的有,皇军不会亏待你的。”
“那俩混小子喝酒中间泄了个秘密,当然他们对我也是深信不疑才道出了实情。”
“什么情况?”渡边的脑门上溅出火星。
“他们说,他们马上要去追杀小野君。”
“追杀小野君?他们打听到了小野的消息?”
“太君你的不知道,那俩家伙也着实厉害着哩!登高爬低哪里去不了,神出鬼没什么消息得不到,侠客嘛!”
“他们打听到了小野的什么消息?你的快快的说,我的着急。”
“他们给我透露说小野已经化妆成一个农妇,正在往东逃跑的路上。”
“既然他们已经得到了小野的消息,为什么不立即去追,哪还有工夫跑来和你说一声,而且还有闲工夫喝酒?”渡边老谋深算,他听出了破绽。
“这、这个,这可能是……”胖子百密一疏,忘了这一茬了。
“嗯!”渡边的胖脸上开始多云转阴。
“他们说……”胖子脸上渗出细微的汗珠儿。
“说什么?”渡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们说这事必须得请示他们的上峰,另外他们身上钱不够,得回来取点钱。”
“他们山上有银行?”渡边的气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副司令真会开玩笑,山上哪会有银行?出远门不准备一下怎好动身,再说他们说小野的情况也是他们刚刚得到的。”能言善辩的胖子终于越过这一道坎。
“他们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渡边纳闷问。
“他们不说,我如何得知?”胖子坦然道。
“这个小白脸,会不是是重会了他的旧**?不会,不会……花崎葵的不会。那么,到底是?……”渡边倒背着手在屋地上蹓圈,嘴里头还一个劲地自言自语唸唸叨叨。
胖子不好说啥,也站起来跟在渡边的屁股后头,不时地瞅着对方那张和他几乎同样大小的胖脸。
渡边拿定了主意,停下来,指着文尚王日说:“给你一支部队,追杀那两个杀手,你敢不敢?”
“不不不不不……”胖子的嘴里一连蹦出了七八个不,最后才落实到“敢”上。
“你怕什么,又不让你打仗?”渡边不屑地瞅着这个基本上归顺了的汉奸。
“让我打仗,我会打什么仗?我是怕皇军的队伍我指挥不了,万一有个闪失,我负不起责呀我!”胖子哭丧着脸说。
“队伍有人指挥,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是跟在队伍后头,带个路
协调一下的事。主要目的是你认识那两个人,便于行动。不然,我们的队伍不认识他们,就是当面碰上也是枉然,你说对吧王桑?这个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和小野一道向派遣军方面为你请功,奖赏绝不会少你的。”
“这不是倒楣鬼催得吗?”大姑娘一旦上了轿,走与不走就由不得本人了,王尚文自艾自叹,“这才是屎蚵螂打猎自找屎(死)啊!”
渡边瞅着王翻译官愁眉苦脸的样子,挥挥手道:
“好了,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队伍立刻出发。你也别回家了,吃的喝的都现成,铺的盖的就算了,不几天的事吗,你直接跟部队走就是了。”
胖子摸摸几个兜里分别塞着的四包银元,心里暗暗叫苦不碟道:“自作孽不可活,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三支“队伍”同一个方向,小野出发最早,但是由于怕被人发现,白天找地方猫一天,晚上才摸黑走路,因此速度方面打了很大的折扣。李、梁两个好汉,轻功好、人年轻、业力充沛,看看就要赶上那个魔头了。最后这一支人马,共是十名精挑细选的皇军优秀士兵加上翻译官共是十一人,除了胖子之外,其他人均是能征惯战之士能打能拚,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全不在话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奉了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