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最终是清音阁赢了。
简单来说,天舞赢了北辰之后,胜负就已经分了。
只是,这比赛所消耗的时间,比她预期中的要少,比赛结束之后,才不过是到了下午的申时。
“你们还好?除了晨稀,大家都还好?”在比赛结束之后,大家也都稍稍地聚集在一起,水灵月紧张地给木晨稀治愈着,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其实放眼看去,影琅他们伤的也不清的,不过因为他们的精神好,看着倒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严重。
在她给大家疗伤的时候,观看台上,木靖观等人也都缓步走下来了。
“没事?”稍有担心地看着木晨稀,木靖观也不禁轻叹气,这一次的比赛,他全程只关注着木晨稀的表现,直到出现那雾阵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而雾阵出现之后,他就看不懂了。直到那个叫天舞的姑娘把木晨稀拉出雾阵外,他才发现木晨稀身上那蓝色的衣裳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黑色,十分的骇人,吓得他差点就从观看台上跳了下去。
如今看到木晨稀这般的虚弱,他不禁有些心痛,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让儿子来清音阁。不过想想,他也是知道,木晨稀身上的伤,应该就是司徒家那个小姑娘造成的,真是看不出来,那个小姑娘看着娇滴滴很可爱的样子,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木靖观微微敛眉,看来他要好好地审视一下与司徒家的关系。明知道木晨稀是木家主家的唯一血脉,居然还出如此重的手,这完全就是没有把他们木家放在眼里,也难怪这些年都不怎么来往了。
看来他是很有必要,考虑一下木晨稀所说的退婚的事。要让儿子从此受着别人目光生存,来换取大家族的庇佑,木靖观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稍稍搀扶着木晨稀,木靖观感谢地对水灵月点点头,“劳烦了。”
水灵月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到木靖观的意思,连连点头,便是跑去给其他人治疗,把地方留给了他们父子两。
“爹,是关于卷轴法宝的事,有结果了吗?”木晨稀可不敢忘记这件事,毕竟今日就是冬至,根据天舞的意思,今日就是那个指定的日子了?
木靖观缓缓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爹知道你问这种事绝非只是好奇,但是爹要提醒你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不着痕迹地把信收进了储存玉佩里,毕竟这个地方不适合,他还是先不看了。本想拿着信就走,却是发现木靖观那眼神中似乎有话要说,木晨稀内心暗叹,唉,这是又要被说教了吗?
“爹,还有什么事?”看在老爹这么帮忙的份上,他就陪着聊一会。反正说教的话,他也不打算听进去。
木靖观轻轻地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对木晨稀的理解感到欣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没被养成骄纵的孩子,真的是太好了。“晨稀啊,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面对木靖观的感慨,木晨稀反而是微微皱眉,这是准备说什么?怎么改了方式来说教?
轻轻摇头,木靖观自然是感觉到木晨稀的抵触,知道说多了儿子会更加反感,只能是无奈地笑了笑,“爹只是想告诉你,不过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了,爹会尊重你的。”
木靖观说完,轻轻扬手便是离去。途中路过天舞身边,有点惊讶那个冷漠的小姑娘脸上尽是挂着笑意。这并不是像他们大家族一样的虚假的笑意,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这让他有几分惊喜。
其实想想,这个姑娘也不错,三番四次地救了木晨稀。而且看她出手那般卓越,身上也带有着灵器,只怕是什么隐藏的仙家孩子,说不定比起司徒家,跟让人畏惧。毕竟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呢!
木靖观细细地琢磨着这个问题,或许真的可以支持木晨稀去退婚,抛开利益关系不说,光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很值得成全。
回望了一下那融入到众人之中的木晨稀,木靖观又是微微摇头,罢了罢了,这孩子一向自主,既然他没说出来求助,估计是自己能处理好。那么他也就不多管闲事了,只要从旁观察就好。
暗暗笑着,木靖观与其他几位家主一同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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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层的‘两仪广场’,进行着颁奖什么的。为了表示清音阁大度,不但对天舞等人进行了奖励,也对北辰他们进行了厚礼相赠。
弄得北辰他们非常的不好意思,但也总算是一团和气。
不过,比赛结束之后,北辰他们就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天舞靠在门前看着收拾,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被他们整理的。
北辰轻轻叹气,邀请天舞入座,又是默默地泡上了茶水,这才说道,“一年了,想起一年前刚认识的时候,我还真的失礼了。”
“没什么,我完全没放在眼里。”天舞浅酌一口清茶,淡淡地摇头,“不过完年再走吗?这时候离开,只怕也赶不上回去过年了?”
“谢谢你天舞,没关系的,我们也想早点回去。”北辰苦笑,不是他不想留下,而是早就想走了,为清音阁带来那么多麻烦,为天舞带来那么多危险,这已经让他很内疚,没有颜面在继续待下去了。
既然北辰坚持离开,天舞也不好说什么,沉默地喝了一会清茶,天舞才淡淡地说道,“迟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