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丁老夫人突然对罗琴说道:“若宛儿是个男孩儿我便什么都不说了,可她居然是个女孩儿。不是我不喜欢女孩儿,只是觉得你是丁家的正室,是凌渊的嫡母。若是庶母照顾不好他,我也只能将他托付给你了,你不会推辞吧?”
罗琴惊讶道:“婆婆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阿澈妹妹岂不是要伤心了?再说儿媳要照顾宛儿,怕是抽不出时间来照顾凌渊了。而且我觉得阿澈妹妹做的很好,婆婆心疼孙儿,也应该知道孩子还是待在他亲生的父母身边最好的。”
丁老夫人瞪着眼睛道:“行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就是担心群逸会不依你吗?放心,此时有我在,不经我的允准,谁也别想接走这孩子。”
这件事儿很快的也就传到了阿澈的耳朵里,真没想到老夫人居然存着这样心思。阿澈急得直哭,无奈只得求助丁群逸,丁群逸便劝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的。”后来真有几次去母亲那里理论,可母亲居然是硬拿着孩子不放。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丁群逸在与自己的母亲争吵几次无果后,因生意上的事儿忙,渐渐的对这件事也不怎么坚持了。一次还劝阿澈道:“就算是给母亲养着也没什么关系嘛!他是咱们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变的。”
“你怎么那么自私?”阿澈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只想着你自己从来没有为我着想过,你有没有想过凌渊还不到一岁,我怎么能离得开他,他怎么能离得开我?”
丁群逸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实在劝不动母亲,你就暂且忍忍让她出出心里的恶气就好了。“
玉澈却大声的哭了起来:“忍忍?再忍下去我的孩子就要拱手让人了。好好好,你劝不动她我便去劝,总之这事儿我是不会妥协的。”这是二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以前就算是有什么言语上的争执,二人总是同心同德的。可如今,阿澈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他不会再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了,无论怎样,那边的总是他的母亲。即使是错,他也总会先去迁就老人家,后才来顾及自己。只是若是其他事,我何必不依不饶?凌渊是我的命啊,她要拿走我的命,难道我就当拱手相让吗?这样想着,自己就来到了丁老夫人的住处。
丁老夫人正在罗琴正围绕着凌渊跟丁宛说话,见玉澈来,便冷冷道:“你不在听风阁里闭门思过,来我这儿做什么?”
玉澈无限爱恋的看了看凌渊,而后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想求老夫人把凌渊还给我。”
丁老夫人冷笑道:“你看凌渊现在多健康,你自己照顾不好他,还好意思问我来要孩子?”
玉澈忍不住反驳道:“我是否照顾的好他,老夫人是真的看不到吗?同样的都是人母,我就想问问若是有人要强行带走群逸活或者是阿柔,您心里是是什么个滋味?”
“住嘴……”丁老夫人盛怒:“没有人要强行带走你的孩子,他依然是你的儿子。只是要把他交给他的嫡母抚养而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阿澈大声道:“是否天经地义老夫人心里最是清楚,你不过是记着从前的仇罢了,可怜凌渊这么小他知道什么,就要被强行的带离母亲,这就是老夫人您的坚持吗?”
“你……”丁老夫人唤来府丁道:“把她给我带出去,能够容忍她住在丁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我看真是没家法了。”眼看着老夫人要动气,罗琴忙上前劝道:“婆婆别生气了,保重自身最重要啊!”
丁老夫人对罗琴也有气,就道:“住嘴,你们几个人沆瀣一气的背着我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现在我要惩处她你来说情,是当我老婆子瞎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夫人从未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罗琴心想,但也极力劝道:“老夫人硬要我抚养这孩子,本来就引起了他们二人的不满,若在此时惩处妹妹,群逸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又闹的家宅不安可怎么好?”
丁老夫人翻了翻白眼:“算了,把她给我撵出去就是了。”
于是阿澈便被府丁们带了出来,阿澈仍不死心,跪在门口就是不准备走,丁老夫人更是生气了,索性不理,带着凌渊睡觉去了。不一会儿,丁群逸也回来了,看着玉澈跪在母亲门口冰冷的地面上哭,又是心疼又是责备的将她拉了起来,并带回了听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