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可一溜烟的去了奉宝坊,本以为自己来得挺早,没想到丁群逸早就来了,看到他正安坐在桌前自己看着图谱。孙梨倚在侧面的栏杆上打瞌睡,可心道:“堂姐虽然对我不好,但姐夫只所以处处对我照顾,毕竟还是因为她呀。若是他们夫妻真的就此劳燕分飞,有朝一日姐夫另结新欢,我怎么还会有今日的自在?”
这么想着,便去沏了一杯浓茶,悄悄的走到丁群逸的案子旁,那丁群逸本来正仔细的看着玉璞,见有人奉了茶便接过欲喝。谁知一闻竟是如此之浓,心道不像是阿梨沏的呀,抬头一看竟是可,不由得惊喜道:“可?怎么是你?这些天怎么不见你来了?”
房可道:“我常在前面忙碌,所以不常见姐夫。”
丁群逸点着头道:“原来如此。”
房可笑道:“姐夫怎么不问,我从哪儿来?”
丁群逸便问道:“那你是从哪儿来呀?”
房可笑道:“听说**最近开张,我起得早,顺道去看了看。”
丁群逸放下手中的图纸就教训道:“说了多少次你都不听,以后别总到那种地方鬼混了,不然姑姑跟你姐姐又得担心生气了。”
房可便笑道:“姑姑刚才骂了姐夫薄情寡义,我本着想试试的心态看看姐夫是不是真的就忘了我姐姐,看来姑姑说的并不完全对呀!”
丁群逸这才怔住,房可又道:“姐夫放心,那些坏毛病我早就改了,我是刚从莲房过来的。”说罢放下茶转身就往外走。丁群逸便叫住他道:“你这猴崽子,还算是有良心,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
房可摇了摇头道:“怎么能好?遣送回家倒还没什么,只是姐夫不管不问的,姐姐心里堵得很。不只人瘦了一大圈,最近还老是魂不守舍,丢东忘西的。姑姑说了她多次了,还说若是姐夫您再不出现,姐姐怕是要病了。”
丁群逸吃了一惊,搔着头不无悔恨的道:“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她。我做错了事却要她来承受后果,这么久了,她连一个解释都没听到,难怪要失望了。”
想了想便对房可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她,跟她解释清楚。”
房可笑道:“姐夫若真有情有义,即刻便去跟她说清楚吧!”
丁群逸皱眉拉着可的手指了指窗外四下站着的几个大汉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解释,你看看他们几个吧,那都是母亲派来看管我的,为的就是让我不能见到你姐姐呀!”
房可皱着眉道:“这老夫人怎么能这样呢?”
丁群逸便道:“是呀!如今我的一举一动都受限,他们倒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管,只是不许我去见她,可这偏偏就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啊!”房可这才明了般的点着头道:“姐夫莫急,待我将此间事情跟我姐说了,她也就不会再误会你了。”
丁群逸叹气道:“也只有这样了,但是我这么久的不见她,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像个法子见面才行!”
房可点了点头,眉目微动间心里已经生出了一计,便笑嘻嘻的对丁群逸道:“若要见面,我有个办法。”
丁群逸立时喜道:“什么办法?快说……”
房可便伏在丁群逸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而后道:“只是这个法子不够光明磊落罢了,姐夫可别嫌弃才是!”
丁群逸笑道:“真有你的,什么磊落不磊落,只要能见到她的办法就是好办法。”说罢二人商议定,于这天夜里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