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说这个罗夫人,原来就是达官显贵千金,在家时就千娇万贵,后来又嫁给了只知功名利禄的罗兆天,那罗兆天碍于她家族的势力,对她也是极至呵护宠爱。虽说平日里不免眠花宿柳,偷香窃玉,表面上对她却是恭恭敬敬,不曾给过她一丝的气受。而在罗家,便更是没人敢让她吃苦头的了。她生来便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吃瘪的时候。可是此次在丁家,她不但没有帮上自己女儿的忙,竟还让那贱人倒打一耙,让下人看尽了笑话。思及此处,她更是气得彻夜难眠。恰得第二日,便有舅舅家的表妹曾莫如来探视自己。
那曾莫如正是宝应同知司马均的夫人,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同知,他主管一方盐,粮,捕盗,水利等等一切要务,实在是个美差。而那司马均,却也实实在在是个弄潮人。将各地上司下属打点得妥妥当当,更别说这个表姐夫罗兆天了。如今那个曾莫如便是来巴结讨好自己的这个表姐的。
那罗夫人看到了曾莫如,正如看到了知己,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莫如也问到姐夫,民赫以及阿琴。问到别人还好,当问到阿琴时,罗夫人便辛酸起来。忍不住的拿着手绢抹泪。莫如忙问道:“表姐这是怎么了,难道阿琴过的不好?”
罗夫人轻泣道:“什么都别说了,要怪就怪她自己,那么多的王孙公子,青年才俊任她选,她硬是一个也没看上,偏偏看上了个商贾之子。那个丁群逸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包藏祸心。他不晓得怎么的就勾搭上了一个狐狸精,整日里跟她胡混。这阿琴还怀着孩子能,他竟只听那贱人教唆,不顾我女儿死活,硬是出去做生意去了。”
“什么?竟有这事儿?”曾莫如气的牙根痒痒。只道:“我就说吗?好好一个官宦千金,非要嫁作商人妇,这阿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如今吃了亏,咱们也是干着急。”
罗夫人忙道:“都怪我将她宠坏了,她一味的只知道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如今吃了苦头,我这当娘的也跟着揪心。既然说什么都晚了,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我如今就一个意思,说什么也要除掉那个贱人,其他的事就不想再管了。”
曾莫如点头道:“表姐说的是,咱们家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欺负。”
罗夫人苦笑道:“话虽这么说,但那贱人极狡猾,又有丁伯蕴夫妇护着,我竟一时没有办法。”
曾莫如笑道:“年轻的时候,姐夫给你带回来的野花杂草也不在少数,姐姐向来游刃有余。怎么如今对付个黄毛丫头竟没招了。”
罗夫人摇头道:“你就别笑话我了,让你姐夫听见又不好了。”
曾莫如笑道:“表姐若真没招,妹妹这儿倒还有个,虽说不是好招,但也算是屡试不爽了。”
罗夫人喜道:“说来听听。”曾莫如便趴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