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代会临时会议在这几天召开,主题是研究民生的有关问题。身为人大代表的张副局长这几天忙着开会,忙着为一个“如何抓好全省治安工作保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提案劳神费力,根本没有时间到别墅里来了。只是偶尔打一下别墅里的电话,说一些污言秽语,在嘴上骚扰一下,这也让如萍母女心里备受煎熬。
张副局长在参加这次人代会的时候,在小组讨论审议的时候,省委一号闫忠国参与了他所在小组的讨论。在休息期间,他找到了闫书记。向他提起关于他进省公安厅任公安厅副厅长一职的事情,当时这个老奸巨猾的闫书记,给他打了个官腔,推说这事情还得经过严格的程序:提拔厅级干部时,省委办公厅干部处要向省委提出人选,一般是3:1的比例,然后交由省委组织部去考察,考察后向省委常委会汇报,由常委会讨论决定最后人选。这个程序他身为县级公安局副局长当然清楚了,他要是不明白官场的潜规则,也不可能混到这样的地步啦!
谁不知道眼下干部的提拔,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事情!那样的功课早就不用做啦!现在从上到下空降任职的干部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只要书记一句话,一切ok,还没有那个乌龟王八蛋敢捋书记的虎须,除非他在这个位置上做得不耐烦了,想被书记打入冷宫!
可为什么闫书记总是搪塞他呢?按道理说,他也没有少给要书记上贡啊!去年春节他送给书记三十万元的银行卡;他过生日时又送给他四十万元的银行卡作为贺礼;今年春节,他曾经送给这个老家伙四十万元的购物卡;今年三月里,他又把省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的一个商业门面房过计到这家伙的儿子名下,那可是价值百万的房产啊!当时他心疼的要死,老婆为此还跟他大闹了一场。除此之外,逢节气和老家伙家中有事,没少按里面填东西。可只要一提到这件事,老家伙总是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敷衍他。说实在的,心中恨这个老家伙要死,甚至真想把他送进地狱里去,但表面上,自己还得装成是他的孝子贤孙的模样!
难道这家伙对他还有所图,可他又不明说,让他怎么办啊!他这几天也为了此苦恼不堪!他听省委中的朋友向他透露,还有几个人都对这个省公安厅副厅长的位置虎视眈眈,他们也都在公关。这件事让闫书记非常头疼!他要想顺利地进入省厅,看来他要另辟蹊径。他绞尽脑汁也不得要领。
人代会的大会纪律要求非常严格,要求所有的人大代表必须吃住按照省委的统一部署——吃住都在省文明企业五星级“人间仙境宾馆”。没事儿,不允许任何人外出,甚至连各位代表的手机都被大会秘书处收去了。也就是代表们和外界根本就不能有什么联系。要不是这样他完全可以找张队长给他出出主意,张武来可是他的智囊,遇到什么难事儿,他保准能给他想出个完美的办法,而且让事情完美地解决。所以他的事情一般说来是不会瞒张武来的,他拿张武来当自己人,比相信子的儿子还要相信他!其实他就是拿张武来当作了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这几天每天都会见到闫书记,每次他想和闫书记打招呼,这个老家伙总是把头扭向别的地方去,这让他很是郁闷恼火。他不知道这支老乌龟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他一句话自己的愿望就可以达成的,他偏要揉挤过来揉挤过去,死蛤蟆揉挤个尿淌。他在心中把闫书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特别是闫书记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儿,不知道被他意x了多少回了。
人代会,他再也没有心情参加了,这几天来他过的就像苦行僧的日子,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在他焦急的盼望中,人代会终于圆满结束了。至于他的狗屁提案,被他说得乱七八糟,以至于与会代表意见纷纷,他也顾不那么多了。下午
大会刚一结束,他一面给张队长挂了电话,一面风风火火地往局里赶。到了局里,他直奔办公室。张队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的心里很欣慰。
“叔叔好!会议开得好高兴吧?”张队长微笑着向他打着招呼问好。
“唉啊,这几天烦死了!”他异常郁闷,苦着脸说。
“怎么回事儿啊?能让叔叔这样烦心?”
“到屋里再说吧!”他摇了摇头,打开门,向室内走去。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向张队长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武来啊,这件事儿有点难办啊!”他叹息着,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再拿出一支,递给张队长。张队长赶紧接着,把张副局长的烟点着,再点着自己的。
张队长站在他的对面,小心地试探着问道:“叔叔,什么事儿,能向侄儿透露一下吗?我也好为你谋划谋划啊!”
“武来啊,这事儿有点难办!我不是和你说过关于省厅副厅长长的事儿吗?现在的竞争面非常大!有好几个人都在活动啊!看来闫书记也是举棋不定。这次他好像有意再回避我!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张副局长恨不得要骂娘。它就像一个受了闷气的童养媳,有气也没有地方出。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有可能人家送的礼比你老送的更珍贵更厚重!”张队长揣测着说。
“武来啊,我已经给他送的也是个天大的数目了!一百多万,还外带着一处价值百万的门面房!这已经要了我的命啦!我总不能把所有的钱财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