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无视孟不凡,直接撵走了前来拉砖的客户。
孟不凡恨得牙根子发痒,双眼充血,要是说现在给他个机会,能让他在宰了陈彬,他绝对会不惜任何代价的。可是压根对陈彬和她二姐婆家的畏惧,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向骄横狂妄,因此断路事情出现后,他就想到了动用新招收的黑社会力量,软硬兼施地把阻断道路的群众驱散或赶到一边,只要不会影响运砖就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陈庄的妇孺和老人在林嫂她们的带领下,竟然表现出了惊人的抗力,完全不畏惧他带来的声势浩大的力量,两方面竟然打得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当然这与他不愿意伤害人有关,也算他手下留情了。这不是说他心底善良,不愿意伤人,因为他明白,如果真正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伤害了人的性命,估计任何人也帮不了他。作为一只老狐狸,他事业正在走上坡路,前景辉煌如日中天之时,他实在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身试法以身犯险。他知道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面对这陈彬的强梁,他只能把血吞到肚子中去,他只能忍耐。不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韩信当年还受过胯下之辱,越王勾践还曾经给吴王夫差吸食脓血舔尝大便呢!自己受到的侮辱算什么呢?孟不凡想到此处,他不觉得心气顺畅,来了力气。
他阴沉冷险鸷的目光望着天空中的太阳,然后逼视着环立在他身边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要想成大事儿者,就要忍辱负重!”
人群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不服气地说道:“孟大哥,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怕他?”
孟不凡向着那个大个说道:“马援兄弟,你对这里面的情况摸不清,回头再和你聊吧!我们现在到砖窑厂看看,安排一下厂里的工人;做最坏的打算!”
强势出头,想以雷霆万钧的手段,镇住村民的孟不凡,悲愤莫名,敛羽而归。回到家里,孟不凡气得把桌子掀翻了好几个,茶杯摔了十多个,大骂陈彬不止。其他的人也没有敢上前劝他的。最后还是孟武林忍住被他骂的危险,对他说道:“三叔,你光发脾气没有用!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怎样解决眼前的难题!”
孟武林的话,让他从愤怒疯狂中清醒了过来。是啊,光发脾气有什么用啊?还是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啊!要解决这个困难,还得找刘书记商量。他连午饭都没有吃,就让孟武林开着车向镇政府的办公大楼赶去。
刘书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呢。看到他们叔侄气急败坏地到来,孟书记站起身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让他们坐下。孟不凡哭丧着脸,疑惑地问道:“老哥,我都快被气疯了,你还有心情笑?”
“看来你那边的情况不妙啊!”刘书记脸上变得严肃了,深沉的眼睛中露出狠戾的神色。
“不是不妙!是十分不妙!”孟不凡没有好气地说道。接着孟不凡把具体情况向刘书记做了回报,最后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老哥明知道我这一手可能不会起什么大用,你怎么不让派出所出动啊?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咱们该怎样办?我是拿这个陈彬无可奈何!”
“你怎么知道派出所没有行动啊?”刘书记狡猾地问道。
孟不凡不满地说道:“老哥,派出所要是出动了,我难道见不到?”
“派出所是行动了,但是他们去到的比你们晚!一来路途有这么远,他们就是再快也需要一个多小时,同时他们晚到也好给你自由发挥的时间,没想到你的行动是那样无力无功,最后还灰溜溜地回来了!”刘书记端起茶杯,很劲地呷了一口茶水,灰暗的脸上布满了鸷戾之气。
孟不凡哭丧着脸,就像受了父母气挨了打的孩子,就差没哭出声来,说道:“这件事要是放在任何村庄,我都能最完美地摆平,可是放到老陈庄,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道陈彬这个狗头用什么办法竟然让老陈庄那些老人和娘们那样团结。我的人就是用棍棒吓,打,他们也悍不畏惧,横冲猛打,我看着就惊心啊!你老哥是没有见那场面啊!俗话说民心可畏,我算是见识过了!”
“这小小的阵仗,老弟灰心啦?”刘书记看着孟不凡耷拉下来的脸,笑嘻嘻地问道。
“不是灰心,是真心话!派出所到哪会怎样办啊?难不成会把他们都抓起来?”孟不凡看着刘书记的眼睛问道。
“不是抓,而是请!我是让派出所把带头闹事的人请来!我们共同解决这个问题!”刘书记说道。
“怎样解决?”孟不凡问道。
“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
“怎么个软法?我不明白!”孟不凡更加不解。
“你难道没有听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吗?这个孩子就是钱,这头狼就是能够给我们赚钱的砖窑厂!”刘书记耐心地向孟不凡解释。
“也就是说,我们完全答应他们的条件?”孟不凡睁着鸡蛋般圆圆的眼睛,眼眶都要裂开了。
“你说呢?一开始我们就应该尽量地和村民搞好关系,尽量地满足他们的条件,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啦!我们现在购买那块土地,就按照他们提出的条件,和他们签订合同;另外对于原先签订了购买合同的土地,尽量地进行调解,因为那份合同是双方自愿签订的,应该受到法律保护;不过如果我们还要购买剩下的那些土地,就按照新的购买办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