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存财发家是他二十八岁那年。他此时依然是光棍一条,别人以为何存财这辈子完了,肯定不如他爹的运气好,临死还捡个媳妇生个儿子。人要走了运,栽个跟头也能捡元宝。这一年,本村大姓王文仲的小女儿王春枝突然得了邪病,不犯病时哭哭啼啼,不吃不喝,犯了病就tuō_guāng衣服用头撞墙,拿着菜刀满街撵人。王文仲请遍名医名家,郑州开封的医院也去了个遍,都说是精神分裂症,难以治愈。
附近三里五村的巫婆神汉先后来到村里,说王家女儿是天上煞星转世,世上恶鬼缠身,又是朱砂点面,又是黄纸送神,折腾了半年也不见王春枝病有好转。王文仲看着奄奄一息的宝贝闺女,把自己六个儿子叫到跟前商议。弟兄六个有四个已经结婚成家,老五当兵在外,老六还在校读书。为了妹妹姐姐的事,弟兄六个请假回家,齐齐站在姐姐妹妹病床前,谁也不知道说啥好。
老大王如意在县粮食局当局长,弟兄几个都听他的话。他以兄长更是一个领导的口气不容置疑的说:“看病,再难也要给小妹治好,下个月发了工资我领着我妹去北京的大医院,那里有好医生。”
王老二不善言语,吭吭哧哧的说:“不行的话,明天去登封少林寺找个和尚念念经,或许会好。”
老四在乡里供销社上班,用手指着拿过来的红糖和点心:“说其他没有用,先吃点有好东西,把身体调养好再说。”
老三、老五、老六则不表态。王文仲说:“你们净说不起力儿的话,人都不行了还能经得起那样折腾吗?”
王如意说大爷,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们弟兄几个听你的话。
王文仲也说不出可行的办法。
十七岁的王春枝气若游丝,听到父亲和哥哥的商议,用最大的力气表达自己的意见:“大爷,我不看病了,那儿也不去了。人该死,命有限,早死早托生,别为**心费神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妈有话说。”
爷儿几个不知道啥意思,一起走到门外。王春枝和她妈苗玉华说:“娘啊,我十七八岁的大闺女,要不是生病也该结婚成家立门户啦,说不定孩子满地跑了,你不能让我光棍一条去阎王爷哪儿。”
“枝儿啊,你想说啥呀就明说,有啥话不能和娘直接说啊?”。
“我这样死了太冤了,咋着也要结回婚,尝尝女人的滋味才够本”。
“你现在这个样子,谁敢要你。”
“你把我当坏萝卜白菜便宜点卖,实在不行白送给人家。你找何存财说说,看他愿意不愿意要我。他要愿意就把我抬到他家里,给他当几天媳妇,死了也不后悔。”
苗玉华一听明白了,这是女儿交代后事儿,也是最后的心愿,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王春枝的父母商量后,托人找到何存财。王家以为他怎么也不愿意干这种事儿,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下来,条件只有一个:“王春枝不论是死是活,以后王家要认他这个女婿。”
第二天,王春枝盖着一条红绸被抬进了何存财又黑又暗的小草屋里,门口挂了两条红布,算是结婚成了家。
王春枝被抬到何存财家的当天晚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看到自己的新郎官儿何存财,止不住泪流满面。她断断续续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存财,不是我故意这样霉气你,我是心不甘。到这个世界儿走了一圈,如今要走了,总该尝尝当女人是啥滋味。你是光棍一条,家里没有其他人,你就权当行善做好事了。”
何存财早就知道王春枝的心思,他同情这个女孩子,更是可怜自己。没有体会过男欢女爱是啥滋味儿就告别人间心里是有不甘。与其说是同情王春枝,倒不如说同情自己。一个快30岁的大男人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破房两间。村里同龄人的孩子已经上学了,第一次碰女人还是在这种令人不齿的情况下,真是羞煞先人。
人的新婚之夜,是人生最美好的季节,应该是充满欢喜和快乐,充满幢憬和梦想。而何存财和王春枝的新婚,却是这样令人感伤,那样令人的绝望,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早上太阳的升起。王春枝身体孱弱,依然是满脸柔情。她对何存财说:”存财,我是你的媳妇,得做媳妇该做的事儿,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洞房花烛,你**吧。”
何存财心里和王春枝想的也是一样,反正到了今天这一步,也不要讲究那么多了,趁着王春枝还清醒,让她感受一下男欢女爱是啥滋味,满足她的心愿算是积德了,天大的事儿天亮再说。他对王春枝说,一定让你知道当女人的味道,以后别说是我害你。你说不行,我们停下来不干好不好?
王春枝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她自言自语:“哪还有以后啊,我这是黄土埋到脖子上,只有熬天数的份儿了。”
何存财上了床,将王春枝的衣服脱净,看到的是一层纸一样的薄皮裹着骨架。但是,这个身体依然散发着少女的芳香,引起男人神秘的冲动。何存财小心翼翼的抱着王春枝,两人颤抖不已。何存财早对王春枝有欲念,看着这个骄傲的公主象燕子一样在村里来回穿梭,头脑里产生多次占为己有的念头,多少个夜晚为她难眠,也为她梦遗。不过,他明白自己是一个单身的穷光棍,要想娶王春枝这样的人,是做梦当驸马,不可能实现的事儿。今晚他将这个日思梦想的女孩儿实实在在抱在怀里,一个垂涎已久的水蜜桃终于摘到手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