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府,宴客厅内
“父亲大人。”
“来,元芳,见过你狄伯父。”
“晚辈见过狄伯父。”
“好好好,快坐下,贤侄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不要夸,不要夸,这小子傲得很啊。”
“傲好呀,有傲骨方能成才。”
“狄伯父过奖了。”王元芳起身作揖,举杯敬酒。“晚辈敬您一杯。”
“狄兄,你家怀英与我儿年纪相仿,怎么不带他一同前来,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怎么也要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让他们义结金兰啊。”
“哈哈哈,王兄,我家那个臭小子,整天不读圣贤,就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哪像元芳,满腹经纶。”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报:“老爷,门外一位公子求见。”
“公子?你出去转告今日家中有贵客,有事改天再来。”
“那位公子说他姓狄,叫什么杰……”
“是不是身边跟着一个童?”狄知逊忙问道。
“是的,还有一位长相俊秀的公子。”
“长相俊秀的公子?”狄知逊正疑惑时,王佑仁连忙道:“怎么怀英与你一同来到京城?”
狄知逊一声叹气,王佑仁连忙摆手:“什么都别说了,王伯,快快请他们进来。”
王元芳听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心中也略有疑惑,不禁对这位不速之客翘首以盼。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三人来到正堂。
狄仁杰三人行礼后抬头,恰与王元芳四目相对。王元芳也惊讶站起来,异口同声道:“是你!”
“怀英,还不快见过你王伯父!”
“晚辈参见尚大人。”
“免礼免礼,快过来坐。”王佑仁赶紧招呼三人坐下,转而问元芳,“怎么,你们俩认识?”
“岂止认识,还过过招呢。”
王元芳把今天在德云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开。
“来狄贤侄,一到京城便引起了不小轰动。”王尚哈哈笑道,满是赞美神色。
“不敢不敢,要不是多得元芳兄,我也不能察觉此案疑点。”狄仁杰非常嫌虚,给足王元芳面子,而王元芳倒也欣然接受。
可童梦瑶不干了,嘀咕道:“明明就是你破的案,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位是?”王尚问道。
“哦,这位童公子是我并州同窗,听说我要来长安,也跟着过来了。”
童梦瑶即刻起身,端起酒杯:“尚大人,晚辈敬您一杯!”
“好好好,这位年轻人长得真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多谢尚大人夸奖。”
王元芳的眼神几乎没离开过坐在对面的童梦瑶,他也起身举杯:“童公子,今天多有得罪,请见谅。”
本来对王元芳横竖都不顺眼的童梦瑶,见他如此客气,倒也欣然一饮而尽,脱口道:“好说好说,以后不要让你那些朋友随便占座就好了。”
王元芳一笑,貌似对童梦瑶的直白反应,已经开始渐渐适应了。
“狄兄,难得两个年轻人见了面,在破案推理方面又交上了手,要不再让他们俩切磋一下武艺,来点余兴节目?”
狄知逊没信心地狄仁杰,正欲婉言开脱,可狄仁杰倒是欣然接受:“不知尚大人想我们如何比试?”
“哈哈哈,还是年轻人够爽快。”
王大人把大家带到后院一处,只见平地上,一根根直径约十公分的木桩直立,被粗大的锁链连接着。
“这是前朝武圣人发明的擂台形式,所有打斗需在锁链上完成,双方腰间挂着玉牌,夺得玉牌一方为胜者,失去牌子或落地者,皆失去资格。”
如此危险的擂台,让人不免升起些许担忧,但所谓艺高人胆大,两位年轻人血气方刚,越是有挑战,就越是按耐不住相互较量。
“请。”
“请。”
狄仁杰和王元芳行礼后,断然一跃,稳稳地落在木桩之上。
两人相视而望,片刻,狄仁杰右手微动,王元芳以迅雷之势主动发起了攻击,两人勾拳出手,似潇洒随意,实则举重若轻,招招精准。时而足立于木桩借力,时而站于锁链之上制衡,锁链碰撞出“噼哩啪啦”的声音,让旁观者不免吊胆提心。
场下得心急如焚的童梦瑶,双手交握成拳状,放在嘴鼻间,打到激烈惊险处,双目微闭不敢直视……没想到这个王元芳武功这么了得,真为小虎捏一把汗。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难分不相伯仲,几十个回合下来,均没有讨到便宜。
“这样打下去,恐怕打倒天亮都未必能分出胜负来。”
“胜负不重要,开心就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
在两人角力之下,“轰然”一声锁链竟然断裂,站在锁链上的王元芳一个大意重心不稳,往后一个踉跄,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了狄仁杰一招,眼王元芳就要摔出地面,狄仁杰灵光一动马上伸手拉住王元芳,而王元芳也及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一边的锁链,并未跌地。
“原来你不轻啊。”
得到借力的王元芳一跃回正,顺带摘下了狄仁杰腰间的玉牌。
比试结束。
“喂!要不是小虎拉住你,你早就吧唧一声落地啦!你还这样,太不够意思了!”童梦瑶实在受不了王元芳的做法,站出来责斥道。
“童公子,胜与败注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这叫兵不厌诈。”王元芳倒是理所当然。
狄仁杰拦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