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所谓有心人是?”风月问道。
闻言引浼姮也回了神,没有再注意站在床前的鬼祟人影。
众人再一次纷纷将目光放在夜逝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刚刚夜逝那个让人琢磨不透而又别有深意的眼神,引浼姮此时总觉得心里有些空。紧张地看向夜逝,盯着期待着、又害怕着接下来他的回答。
然而,那位清冷人却再次淡然浅笑,答非所问,“夫人还需好生休息,二位请回吧。”
干脆利落地送客,不留一点颜面,丝毫不委婉。这才是简单的公子夜逝吧。
“公子……”风月显然一愣,还想说些什么。
引浼姮看到江流汀在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角度轻轻扯了扯风月袖口。风月这才住了口。
“萧祈,送客。”夜逝转身走到窗边,状似看风景,没有回头,仅仅是落下这样几个淡然、清冷的字。
“是。”萧祈应声,转而对着风月和江流汀微低身子,“请。”
夜逝公子果然霸气,就着样把人赶走了……引浼姮在一旁微微汗颜。只见风月有几分不情愿,却直接被江流汀拉出了房门。
看着风月二人的背影消失过后,引浼姮看到夜逝仍旧站在窗边欣赏风景。
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夜逝现在是不是也看到了?
莫名的,引浼姮有些心虚,尽管她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
“夜逝公子,那我们也先走了。”引浼姮语气不自然道,之后也不打算管夜逝是怎样回答,直接就要拉着风驭苍离开。
原本以为风驭苍至少是要与她拉扯几下的,毕竟他们这次来本就是有目的的,现在目的尚未达成就要离开,风驭苍定然是不肯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风驭苍却是直接跟着她就准备一起走出去,并没有半分不愿。
他在走神。
引浼姮下达一个结论,但并未准备在此时便和风驭苍计较这点,只是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时,耳边却又飘来几丝清冷
“请留步。”
短短三个字轻轻敲响引浼姮的耳畔。
引浼姮心里一紧,不支为何的暗自叫遭,总觉得现在面对夜逝就心虚,好像会有什么不光彩被他揭露一般。脚步百般不愿的定了下来。
她还是没有注意到,其实风驭苍此时的反应与她并无差别。
或许之后她会后悔现在对风驭苍的不在意吧。
“公子有何事?”引浼姮小心翼翼的开口,脸上挂上了灿烂但极不真诚的笑容。尽管风驭苍不看,萧祈没心思看,夜逝也看不到。
其实,人在心虚的时候,最常显露的表情就是笑。因为这个表情实在是最为常见的,也是意味最为多的。
心虚时,能让别人琢磨不透你就是最大的安慰。
“不是夜逝有事,而是二位有事。”夜逝转过身,一只手背于身后,一只手拿着许久不曾打开过的黑玉折扇放于身前,脸上还是漾淡笑。
引浼姮似乎听到自己在看到夜逝嘴角那抹美好之后倒吸的那一口冷气。
她一时不打算再开口,有一种在被审问的感觉。
还好风驭苍开口了,屋内一时不至于沉默,“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引浼姮抬头看向风驭苍,发现他方才的反常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瞒公子,我们是有一事想请您相助,还望公子应允。”风驭苍又道。
“夜逝可以不应允吗?”夜逝几分说笑。
只要是夜逝公子,要怎样都可以……引浼姮在心里由衷的补充上一句。
“那公子就是应下了?”风驭苍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引浼姮也急切地等待着夜逝的答复,因为按照她和风驭苍之前的计划,这时若是拒绝他们就要动手把他绑去了。
绑夜逝公子,这真是一件说着不容易,做起来更是不容易的事情。她可不敢保证她不会临阵脱逃,这可是公子夜逝啊。
“二位先请回吧,今夜按时赴约。”夜逝抬眼从房门眺望了一下院内的风景,那双眸子是比尘埃更加飘渺的存在。
……
此时的引浼姮站在自己的房间内,沉默的思考着她的不为人知。风驭苍在从夜逝哪里出来之后便离开了,说是有事,要为今晚的“树洞冒险”准备一下。引浼姮本就有自己的心思,自然就放他去了。
“夜逝。”引浼姮轻轻唤出两个字,接着便垂下了眸子。
他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她如此着急的寻找自己的父亲,原因之一,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就是因为那是她父亲,父亲不见了,女儿肯定是要找的。但是,她其实还有一个另外的原因。
与这个原因截然相反的原因。
因为失踪的那个人实际上并不是她的父亲。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吧。
像北平这种神秘门派的先祖大多数都会在子孙血脉上动些手脚。也就是说会有一些奇特的机关必须要是他们的后人才能够启动。
就像是夜狼禁宫,那座神秘宫殿的毁灭机关便是要以教主精血填机关空缺。
在北平,也有这类机关。不过不同于夜狼的机关,他们这里的显得无足轻重,一扇密门,一卷密函全都会要用上后人血脉。
一次,她似乎是遇上了一个这样的机关,至于目的和过程就不再赘述。结果是很显然的,她没能打开。
本来也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但她似乎是莫名其妙的对此来了兴趣,竟是把北平里所有的这类机关都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