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我长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我这么黑,有人要都不错了。”
“没人要你,我要啊!”说出这话魍冥怔了怔,他微微皱眉,不敢看她。
“你这玩笑可开大了,若是我真的嫁不出去,可是会赖上的。”说着卿婉儿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那惊鸿一笑,让他常年冷冰冰的心的一角缓缓融化,他先是定了定,随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笑容说道:“要是婉儿姑娘不嫌弃的话,我现在娶你也可以啊!”
“开玩笑够了啊!我们才认识多久!再说了,我这么黑,这么丑。”她话还未说完,魍冥伸出他修长的食指放在她温热的嘴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只是卿婉儿没有看见此时他的手正窜着淡蓝色的幽光,只见他的手快速翻转着,那团蓝光很快化作一缕光丝快速从她的后脑勺窜入她的身体中。
不一会儿,她肌肤上的黝黑,被雪白一点点渲染开来,像是一滴雪白的墨水在她身上晕开,直至她身上所有的肌肤都变成雪白通透,像是被剥开的鸡蛋一般。
没想到她原来是这么美,魍冥看着变白的她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卿婉儿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唤他,才回过神。
“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卿婉儿有些不解地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没有。”
“对了,昨晚你跟着我去了留香阁,怎么后来没人了?那你晚上睡的哪里?”她这才想起,这昨晚进了留香阁便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魍冥听到她的问话,俯下身子,微微扯开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缓缓靠近她,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说道:“你猜?”
卿婉儿看着他那鬼魅般的笑容,吸了一口气,朝后退了两步,随后问道:“你该不会睡在我房里吧?”
魍冥一听她的回答,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板着一脸喃喃说着:“真没意思,这么容易就被猜到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日,可是卿婉儿的大伯躺在床上一直未醒,让她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虽然魍冥这几日一直在一旁安慰她没事,但是她大伯只要不醒,她心里总是觉得害怕。
卿婉儿将自己身上的银票留了一张在自己身上,其余的都给了自己的大娘,她怕大娘会拒绝,便说是为了大伯的身子,让她收下,她大娘拗不过她,也只好收下。
这漆黑的来得毫无察觉,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其中。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这片漆黑,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你说我大伯会醒吗?”这都三天了,除了能喂些汤药下去外,也没有其他的起色。
魍冥伸出手一把拦住她柔弱的肩膀,仰首望着天空中那弯交接的月光安慰她:“放心吧,他的阳寿未尽,会醒的。”
卿婉儿知道自己也问了许多遍,连自己都问烦了,她叹了口气,索性不再想大伯的事:“对了,我的皮肤怎么会突然变白了,这几日都没有来得及去照镜子,但是今日我去做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肌肤变得好白。”说着她有些害怕地看着魍冥。
魍冥没想到她会发现得这么快,他假装皱眉深思:“嗯。。可能是哪个小鬼为了答谢你,施了些法术吧。怎么?变白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这来得有些蹊跷,倒让我有些害怕。”
“哈哈哈哈。这鬼你都不怕了,你还怕这个啊?”
“能不怕吗?要是你这白嫩嫩的肌肤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变得漆黑,你不害怕吗?”
“嗯。这确实有些瘆人。”
卿婉儿白了他一眼,她转过头,这才发现魍冥的手正搂着她的肩膀,她皱了皱眉,一把将他的手打掉愤愤道:“你干嘛!趁我不注意想吃我豆腐啊!”
被打掉的手没有收回,反而继续厚脸皮地拦得更紧,他将自己的头紧紧贴在她的脸上:“你不是都说要我娶了你吗?这怎么会是吃你豆腐?那这夫妻做些这类似的小动作再正常不过,再说了,我还没和你洞。房呢。”
“谁要和你洞。房了!没个正经!”说完卿婉儿无情地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脸上推开,随后又捏着他纤细冰冷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放在了他的腿上。卿婉儿正要从他的手上离开,却发现他的整个手掌心都冰凉刺骨,她有些不解,她连忙拿过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仔细抚摸,她翻来覆去摸了许多遍,依旧是一阵刺骨,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感染伤寒了?要不要看大夫?”
魍冥听着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心中一暖,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紧了紧调皮地问道:“是啊!我好冷!怎么办?我觉得很不舒服!”
“冷吗?那我下去给你找件衣服给你穿穿。”说着她就要起身,准备从屋顶下去。
她刚一起身,魍冥一把将她拉了下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喃喃道:“这样就不冷了。”他靠在她的肩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任由她温顺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拂在他的脸颊上。
“这样真的会不冷吗?”卿婉儿有些不敢相信,她想了想始终觉得有些奇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