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韩大哥确实没做什么。”她低声说道。
越峰微微一笑,道:“没想到韩先生如此虚怀若谷,您的事情苍王都知晓,就不必推脱了。”
越峰一句话,将韩闯试图敷衍过去的念头击破,并且点出了他在苍王面前完全没有秘密。
这一句话,若是旁人听了,少不得会心慌,但韩闯却兀自镇定的道:“难得苍王能关注韩某,还请越先生代在下说声谢谢。”
“不如韩先生亲自向苍王道谢如何?”
越峰一句话,令周围的空气忽然一凝,不但韩闯眉头紧皱,便是叶胜天也忍不住开口:“越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越峰笑道:“叶大帅,在下现在是苍王手下的谋主,您说这话能有什么意思?”转头对韩闯说道:“韩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苍王对您是推崇有加,有意邀请您成为苍王府的入幕之宾,或许之前您和苍王府之间有些不愉快,但我在这里代苍王给您一个保证,只要您答应,所有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
不安的静寂在空气中漂浮着,像是烟尘,锁死了所有人的咽喉。有那么几分钟没人说话,无论是顾喜儿,叶胜天,还是韩闯,都没有说话。
而三个人噤声的原因又各有不同,顾喜儿是因为害怕,所以紧抓着韩闯的胳膊;叶胜天是因为好不容易逃离漩涡,不像在深入;韩闯则是单纯的审视,目光在越峰身上扫过,试图将他从上到下看个通透,然而让韩闯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透越峰这个人,这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吸收了所有光芒的黑洞,叫人看不出究竟。
就在这时,韩闯忽然笑出声来。
“苍王实在抬爱。”
“您同意了?”
“不同意。”
越峰脸上喜色退去,代之以肃穆和冰冷。
“我能知道理由吗?”
“我不希望苍王这个人。”
“你还没接触过苍王,现在下断言未免太早了。”
“正是因为我没接触过他,就断定自己不会喜欢他,所以才不像和他接触。”
韩闯微笑着从越峰身边走过,悄悄送出一句话:“替我带个口信给苍王,我韩闯只是个局外人,不像入局,但如果他逼我,就别怪我入局玩一玩。”
话一说完,留下越峰一人站在原地,韩闯径直向前走去,走了没多久,他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叶大帅,与我步行进城如何?”
叶胜天笑着摇了摇头,大声应和道:“正有此意。”说完,冷冷的盯了越峰一眼。
是夜,无风,却冷的刺骨。
这刺骨深寒并非由风送来,而是源自于一个人,坐在道台后的一个人。
苍王,他面沉如水。
有人生气的时候,会笑,会让别人感觉温暖,然后在温暖中摸出一把刀,这叫笑里藏刀;有些人生气则会面沉如水,会让人感觉刺骨深寒,再从深寒中掏出一直冰锥,狠狠的凿进别人的脑门,这种人叫做冷酷无情。
苍王年轻的时候,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冷酷无情;但在中年之后,他又学会了笑里藏刀,只在外人面前笑里藏刀,在自己人面前,决无必要。
“越峰,那小子是这样说的吗?让我别找他麻烦,不然他会入局陪我玩一玩?”
越峰皱了皱眉,他能清楚感觉到苍王身体里潜藏的怒气,就像冰原之下的即将爆发的火山,这绝不是一个他所希望看到的苍王的状态,但作为一名下属,他绝不会隐瞒。
“虽然句子有所不同,但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
“哼!不识抬举!”
苍王将手中的玉狮子形状的镇纸,狠狠的按在道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响。
这一声声响,将处在放空状态中的夜离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
越峰一脸古怪的望着他,却没有出言提醒。
苍王刚刚积郁的怒火骤然一泄,没好气的道:“夜离,你刚才到底听是没听。”
“没听,当然没听。”夜离理直气壮的道。
越峰双眼望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着动人的美艳似得。
苍王见得自己手下两大谋士的态度,不禁摇头指着两人道:“你们俩啊,就不会给我出出主意,打击一下这家伙的嚣张气焰吗?”
越峰依旧不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弧线。夜离则肃声说道:“虽然不知道王爷要灭的是谁,但身为属下,理应为王爷分忧,依我看,不管是谁,就从暗卫从抽出一支暗杀小队,将其人头取了献于王爷如何?如果暗杀不行,那我们就走官道,王爷您身为皇亲,总不至于连一个平民小子都对付不了。”
苍王一听这话,哪里不知这是夜离在说反话。派人暗杀?也不是没有试过,被对手轻而易举的化解;至于说走官道,也要拿的道对方的把柄才行。
现在的韩闯在苍澜城里可是英雄一样的人物,出现的时间又断,哪里有什么把柄留下。
思前想后,苍王只能无奈的道:“难道我堂堂一个王爷,还奈何不了一个平民吗?”
越峰开口道:“王爷,韩闯可不是平民,而是一融魂期的高手,按照我国法律,融魂期的高手只要愿意,都可成为苍澜国供奉,这地位,可不比普通的皇亲差。”
苍王此刻恨死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