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
柳青芙刚想嘲笑一声,忽然,灯亮。
有灯,就有人。
是什么人会生活在草原中央的一座茅屋里?又是什么人费尽心思的引莲花过来?
透过窗户,柳青芙隐约见有一人坐在桌前,身材不算高,消瘦。
这人没有动,甚至连声音也没发出。柳青芙皱了皱眉,高声喊道:“阁下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依旧没有动静,屋里的人甚至连反应也没有。
柳青芙心中恼火,扬手便是一枚天星子打出去。天星子乃是暗器的一种,不同于飞刀的猛烈,飞镖的诡异,天星子只是一颗小小铁弹子,边缘被处理成棱角分明的模样,既能破开内家真气,又无迹可寻,算是暗器中最厉害的一种。
这样一颗天星子无声无息的掷进茅屋,柳青芙自信屋子里的不可能一直保持同样的动作,但她没想到,屋子里的人真就如老僧入定一般,而她的天星子就像落如水中,甚至连一点涟漪也没荡起。
柳青芙大怒,暗道:“一颗天星子奈何不了,我就多来几颗。”于是左右手连扬,天星子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射入茅屋中。
但是,依旧无声无息。
所有暗器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声息。
柳青芙只觉不可思议,要知道她所遇到的高手,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对这暗器视若无睹,更不可能如老僧入定一般。
莫非?莫非是死人?
她思忖着就要推门而入,却被莲花一把拉住:“不要进去。”
“为什么?”
“这人有些问题。”
柳青芙只是不信,轻推开莲花的手,向前走去,刚到门口,手还未碰门,就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从门里压迫而出,她还没弄明白怎么会事,就被迫连连后退。
林降雪赶忙上前扶住她,低声问道:“怎么样?”
柳青芙反应过来,回道:“没什么,他没想伤我。”
此刻不用想她也明白,这屋里的人不是死人,而是活人,非但是活人,而且是个不得了的活人,绝顶高手。
没错,能将如此轻描淡写的挡住天星子,能将柳青芙如此轻松的挡开,不是绝顶高手又是什么?
茅草屋子里的人是何种修为?是生死?还是更上的至尊?没人知道。
莲花叹息一声,心知此事情艰难,只能自己出手,于是上前一步,恭敬的道:“晚辈已按照前辈的吩咐到了,还请前辈指教。”
没错,他相信一入草原便感觉到的那种森冷的气质正是茅屋里的高手的邀约,他依约而来,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且不论这茅屋里的人多么厉害,有些事情他必须面对。
有几分钟,里外都没有说话,正当莲花感觉无奈的时候,茅屋里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是剑客?”
莲花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茅屋里的高手为何会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仍然入实回道:“不错。”
茅屋里的白衣人问道:“你可用剑?”
莲花道:“使一口普通的长剑。”说着还把手中长剑横在胸前。
“不,你这不是剑。”白衣人忽然说道,“你也不会用剑。”
“你说什么?”莲花的声音几乎像是从齿缝中窜出的冷风,无论是谁?无论是多厉害的高手,只要说他不会用剑,他都会愤怒。
每个剑客都有自己的骄傲,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白衣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你手中拿着的,根本就不是剑。”
愤怒的青筋爬上面颊,不过瞬间就被理智压制了下去,莲花鄙夷的冷笑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剑,怎么说不是剑?难道你口中的剑与我见过的剑有所不同?”
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嘲讽,在一般情况下,白衣人听得莲花这句话,应该感觉到愤怒才是,可他依然很平静,没有立刻反驳,就连呼吸要没有素乱。
过了一会热儿,屋里传出白衣人冷冷的声音:“你怎么想是你的自己,怎么称呼它也是你的事情,但在我眼中,它不是剑,你也不会用剑。”
莲花笑不出来了,便是冷笑也僵在了他的脸上。嘲讽本是一件痛快的事情,但若对方不做理会,就变得索然无趣了;但若对方一本正经的理会,还能说出理由,就显得嘲讽之人像个傻瓜。
莲花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他把剩余的冷笑吞了下去,低声说道:“敢问前辈,什么才是剑。”
白衣人没有说话,正当莲花以为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时,茅屋里忽然递出一股绝强的力量,似剑气而非剑气,凛冽无比,气势无双。
茅屋外三人脸色同时一变,瞬间反应过来,结成阵势。三股强大的气势从他们身上透出,拧成一股,向那剑气激射而去。
一仗的空间。
在这方圆一仗的空间内,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冲击着,一片野花花瓣飘起,还未到半空,便被剑气绞成了碎片,碎片还未落下,便已消失。
跟着消失的还有方圆一仗之类的所有花草,无一例外,这片草原变成了一片空地,空无一物的空地。
下一刻,剑气冲破了莲花三人的防御,柳青芙和林降雪脸色骤然惨白,她们明白,依照这剑气此刻的威势,他们三人被绞进剑气之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莲花也前所未有的紧张,他没有叫也没有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