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皇宫中,芸姬见眼前的晋王思绪流离,咬咬牙将红唇映上了晋王的。
眯上双眸,芸姬用舌尖感受晋王嘴唇的弧度。
未等晋王如何,她自己已是娇喘连连。
感觉到唇上传来柔软的湿意,晋王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耳边充斥的,是芸姬气息不稳的喘息声。
见晋王还是不做出回应,芸姬索性跨坐在晋王的腿上,樱红小嘴又吻上晋王眼睛。
纤柔细手伸向晋王的腰间,‘咯嗒’一声,将紧扣在一起的锦带解开了。
晋王攥住芸姬的柔荑,浅笑道,“爱姬,你想做什么?”
“王爷……”芸姬低喘,媚眼如丝。
“现在不行。”晋王将腰间锦带扣好,扫獠煌B饭的宫女太监,对芸姬道,“这里是皇宫,这样有失体统。”
“体统,还不是王爷家的?”芸姬媚眼如丝,赖在晋王的身上不下来,“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会说王爷一句真性情。”
晋王捏了芸姬挺俏的鼻尖一下,沉声笑道,“当真是本王宠坏了你,让你这样的不知礼法。等回府,看本王如何罚你!”
“王爷,就在这里罚吧。”芸姬美目含情的看着晋王,痴痴的笑道,“妾身怕王爷等不到回府。”
说是这样说,芸姬却已是从晋王的腿上下来,老实的坐回了晋王的身侧。
看着面色桃红,与李青慕有三分相似的芸姬,晋王道,“现在回去,定会让别人看笑话,不如就在这里坐一会吧。”
芸姬没有意见,将头靠在晋王的肩膀上,十指与晋王相扣,嘴角满是幸富笑意。
两人相拥坐在小榭之中,微风偶尔抚过发丝,听着远远传来的如天籁一般丝竹乐声,煞是惬意。
晋王微眯着眼,脸上虽带着醉红,心中却是异常的清明。
以往始元帝设宫宴,并不会将三王叫齐。今日叫齐,定是有不一样的意思。
十王与十二王已经联手,从他们两人的神色之间便可看出一二。
如今,只看年迈的始元帝为保住大皇子的皇位要做出怎样的努力了。
突然,远处飘来的丝竹之声嘎然而止,晋王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宫宴上规矩甚多,若不是有突发之事,丝竹是不可能停下的。
低头见芸姬已是睡熟,晋王轻声唤来了站在小榭的吕识。
吕识自幼跟晋王一起在皇宫之中长大,对皇宫中的布局甚是熟悉。明白晋王的意思,他在点头后隐进了夜色之中。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吕识回来了。他低声对晋王道,“刚刚十王送给了皇上一个蛇女。皇上以为那蛇女是刺客,丝竹因此而停。”
晋王挑眉,“蛇女?”
“的确是蛇女。”吕识低声道,“奴才藏在隐蔽处偷偷的向大殿里看了一眼。那少女皮肤细白,腰肢纤细,长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
“然后呢?”
“然后是一场误会。”吕识道,“那蛇女从袖摆中拿出的,不是行刺之物,而是一方玉尺……”
仿佛像是在迎合吕识的话一般,远处的丝竹之声又起,韵律甚是欢快。
晋王哦了一声,将身子靠在廊柱上不再说话了。须臾,晋王将睡熟的芸姬抱起,将其靠放在了廊椅上。回头对吕识道,“我去去就来。”
说罢,纵身出了小榭,隐身在了黑暗之中。
被放在廊椅的芸姬长长出了一口气,细密的睫毛动了几动。
吕识一惊,以为芸姬这样快就醒了。他心惊胆颤的盯着芸姬足足半盏茶的时间,见芸姬一直眼眸紧闭,才将心入到了肚子中。
晋王出了小榭并未回宫宴,而是随着御花园的小路往太监住的地方飞快掠去。
宫中无人,寸步难行。他未出宫建府前曾拉拢了两个机灵的太监为他卖命,却不想年前时有一个无故而亡。
剩下的这一个晋王甚是在意,因此想借这个机会与那太监接个头。
太监的住所在皇宫的最西面,从御花园过去要经过西宫。
晋王刚走进西宫的范围没多少,便见一队十二人的巡夜太监提着宫灯在狭窄的花园小路之上走过。
晋王躲闪不急,让眼尖的小太监扫到了身影。
那小太监提起宫灯,离老远便高声询问道,“前面何人?”
晋王自是不敢应话,他此时应该在宫宴之上,而不是在后妃所居的西宫里。
想罢,晋王在狭小的通道之中纵身逛奔。
那一行小太监见晋王跑,当下便大叫着向晋王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晋王虽不是在西宫长大,可对西宫却极熟悉。眼见着后面太监紧追不放,一咬牙向梨苑跑了过去。
梨苑是大皇子在宫中时的旧居,大皇子出宫后便空置了起来。平时只有白日里才有宫女太监前来打扫,晚上基本上无人。
晋王跳进梨苑,是因为那些小太监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轻易追进来。
最少,要请示了西宫的主位娘娘,恬然夫人。
而恬然夫人此时正在宫宴之上,等小太监寻了旨意前来搜梨苑时,他早已经脱身了。
晋王打算的甚好,却没想到那追他而来的小太监当差时间不长。那小太监见晋王跳进梨苑,抬脚便踹开了梨苑的大门。
心惊之下,晋王一闪身隐到了殿宇的黑暗之中。
打头的小太监名唤小成子,他在梨苑的大门被自己踹开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没有主子的命令下,他们是没有资格搜宫的。
即使是一座已经空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