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两界山被一层金霞笼罩,显得很是圣洁,刘家村炊烟袅袅,一条大黄狗吐着舌头欢快追逐偷吃山农晾晒玉米的麻雀,然而大黄狗刚刚一动,麻雀纷纷扑棱棱拍着翅膀飞走了,大黄狗甚是气恼龇着牙汪汪叫了两声,显得很是不甘心。
“叫唤什么,再叫就炖了你!”一道恶狠狠声音传来,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大黄狗浑身毛发乍起,像是见了鬼一样,夹着尾巴就跑了。
“我去,我有那么可怕吗?”齐天圣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神情有些烦躁。
不止是他,身后的龙马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刨着地,像是一只发怒的公牛,甚至发出哞哞的声音。
昨天,就在昨天,那团阴风再次显化出来,齐天圣一见立马招呼龙马围追堵截,哪知道追着追着,竟然睡着了。
单单他一人睡着也罢了,连龙马、应龙包括乾坤袋里的小钻风也睡着了,等第二天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在茅舍中,连龙马也在他身侧呼呼大睡,发出如雷鼾声。
齐天圣大惊失色,此等诡异之事让他如何不激动,要知道当时正在追赶阴风,自己却睡着了,若是那个时候阴风出手,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大哥莫要气坏了身子,可能是大能路过不想让人见到吧。”应龙结结巴巴说道,连它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若是大能路过不想被人见到,谁都别想看见,何必遮遮掩掩做掩耳盗铃之事。
“流年不利,诸事不爽!”齐天圣发着牢骚,自欺欺人把莫名睡着归结大能路过。
“大能了不起,待本王大成之时一定挨个踩大能一脸花!”龙马龇牙咧嘴恶狠狠道,要说这里最憋屈的就数龙马了。
被阴风所伤,接着被歪歪道人晃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不识好歹的珈蓝,还没热身子就挂了,憋在心里的气非但没有发出去反而越积越多,要是在这么着迟早得憋屈死。
一人一马发着牢骚,骂骂咧咧走着,十六个珈蓝被干掉之后山农们也不在忘记昨天的事,见到齐天圣纷纷招呼,很是热情招呼他过来饮酒。
齐天圣谢过说有事不吃了,山农再三挽留不住只得任他离去。
村口歪歪道人揉着脖子来回走着,满身草屑,很是不安的样子,见到一人一马过来,急匆匆招呼。
“咋地咧,咋咋呼呼让狼给撵了不成。”龙马没好气说道,心里憋屈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歪歪道人长得实在是太猥琐了,让人一见就很讨厌。
用齐天圣的话,歪歪长得猥琐也就罢了,连气质也猥琐的不得了,让人讨厌也在所难免。
歪歪打了个激灵,这匹马脾气大的很,这几天没少踩他,若不是练过早就见道祖去了。
往后退了一步与龙马拉开距离,咋咋呼呼道:“我找到刘叔钦啦!”
“找到了,在哪里?”齐天圣眼神大亮,一把揪着歪歪道人领口将他提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他说道。
歪歪道人艰难咽了口唾沫,哆嗦着身子,说实在的齐天圣张的是在是太可怕了,人身猴样,一头白毛,嘴中犬齿交错,加上这几年到处征战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身上的气势凛然如刀,歪歪道人会一些道行,说到底还是个普通人,哪里受的了。
畏畏缩缩半天这才道来,“这几天我四下询问,倒是有人记起来刘叔钦当年刚回来不久,就有一伙闲人大约十六人找他麻烦,刘叔钦那个脾气怎么可能受的了,当下就打了起来,刘叔钦虽然生猛却也双拳难敌四手,逃至泽光寺,幸好泽光寺苦果大师也有些手段击退闲人,救了刘叔钦,不过奇怪是自那日之后就没有见过刘叔钦。”说道这里歪歪道人停了一会儿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外人忍着恐惧感凑上来悄悄道:“据山农描述那十六个闲人样貌与那被干掉的珈蓝颇为相似。”
“有这事!”齐天圣咋呼道。
“我也不敢确定,就在昨天我偷偷去了趟泽光寺,刚爬上院墙就莫名睡着了,早上却在马圈醒了,弄的我这一身,想来泽光寺那些和尚也是有些手段的。”
“哦!”齐天圣眼睛一亮,“这话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