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第一人民医院,最高层的高级贵宾病房区。
安静的走廊中并没有难闻的药水味儿,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闻着心情舒畅。
每一间病房都配置着高端的设施,宽大柔软的床,墙上挂着大屏电视,落地窗前摆放着沙发,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舒适。
“哗啦啦”的响动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一阵轻轻的响动声过后,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
出来的人是一女子,长发随意的绑在后面,精致的眉眼,樱红的唇瓣,即使是素颜也美的清澈动人。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无奈的叹息,她这是要准备睡到什么时侯了。
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就一直躺着,这一个月来她都是在输营养液。
“扣扣”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有人推门就来,来人一身玄色西装,俊美的脸上则是一片凝重之色。
看了一眼床上毫无起色的人,更是不仅叹息。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阮氏集团已被冯晨操控在手,梦晗就这样一直不醒来吗?”来人紧蹙着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一直都是任性妄为,娇横的性子,为了冯晨把自己的家都毁了,现在舅舅给她留下唯一的资产也快要被剥夺了。
王佳佳也是一副愁苦的样子,她坐到阮梦晗的床边,用棉签沾了点水,润湿了她的嘴唇,边做着手里的动作,边对那人说:“梦晗她虽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但是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很好,至于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可能是她不愿醒来吧!”
王佳佳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唐修璟,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叫逸轩的人吗?”
唐修璟正在接水的手一顿,回头来看她,摇头道:“没听过。”
“嗯,我们也算是很小就在一起了,从来没有认识过叫此名字的人,可是梦晗为什么会喊这个名字呢。”她听到她喊这个名字不止一两次了,可是为何她叫的那么酸楚,好像经历了很多的痛苦。
“或许是梦到什么了吧!”唐修璟也是一知半解,看了看窗外暗下来的月色,“走吧,我先带你出去吃点饭。”
王佳佳淡淡的抿了抿唇,“好,我先去叫护士过来看着。”
重新回归平静的病房,也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了。
也只有阮梦晗的脑海中,有最后一点点沉寂的画面了。
【沧溟大陆,西楚国,怡景十八年。
楚逸轩最后走的时候,用自己全部的内力护住了阮梦晗的心脉,让她苟延残喘的活了十八年。
刚刚过了四十岁的她,已经苍老了很多,身边再没有了为她簪发,描眉,上妆的人了。
坐在墓碑前的她,微微的描述着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点回忆。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漫漫长路,她不想在孤独的活下去了。
此时已是冬季,飘飘洒洒的雪花飞扬下来,留地上一片白色,落在她的发上,眉上,身上。
就在这样一个孤寂的冬日,一脸带着微笑的年老女子,在一座墓碑前沉沉的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一滴泪从阮梦晗的眼角滑落,她微微的动了动眼睛,慢慢的睁开了双眸。
眼前的景物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心中微痛的她不仅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梦晗,你醒了。”床边的人突然发出欣喜的叫声,而又有听她道:“小霖,快去叫医生。”
“哦,好。”阮霖忙扔下自己手中的书,跑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片脚步声,进来的医生仔仔细细的给阮梦晗查看,她就呆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们摆弄。
“她已经没什么事了。”查看过的医生留下话就离开了,唯独其中的一个女医生留了下来。
王佳佳蹙眉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对她说话,而是坐了下来,奇怪的看着阮梦晗。
她怎么这么安静,都不似她了,“梦晗,你怎么了,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
阮梦晗微微的转头看向她,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明白,原来自己这又是回来了。
她的眼睛微微一动,“佳佳。”出口的声音却是低小的很,许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
“你怎么了?”王佳佳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总觉得她醒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妈,姐这是怎么了。”阮霖也是一阵疑惑,依着他姐的性子,醒来后难道不是要大吵大闹的找冯晨要个说法的么。
那个身穿医生服装的女人表情淡淡的走过去,坐在她的另一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梦晗向她看去,眼中一片陌生,这个人就是和她爸爸离婚,并且带走了弟弟的她的妈妈,以前虽然讨厌她没有给自己一个健全的童年,却从没有恨过她,而现在,她更是没有一点那种抵触的感觉了。
听了她的询问,只是轻声的开口,“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月。”王佳佳没有好气的开口,她还想要睡多久,这阮氏集团的事情还没解决了呢,还出了这样的事故,直接导致了她的戏约被撤掉了,好几个广告代言也换了人。
就连她正在拍摄的剧组都停掉了她,直接换了其他人选,现在的娱乐版新闻都在报道她是不是就此不省人事了。
阮梦晗愣了愣神,不曾想竟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历经了一生的心酸苦辣。
“我爱上了一个人。”阮梦晗没有理会她的神色,只是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