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王忠心的人不少,不知你会怎么做。”寒冽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让她无处闪躲。
她也回视着他,没有丝毫畏惧,“我的命可是在王爷手里,你说我会怎么做。”
“聪明就好。”
“王爷,你可认识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此人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同样是在马车里,让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件事,那个行为诡异的男人到底是谁。
寒冽沉吟一下,不动声色的紧握着自己的双拳,又是他,“冷逸轩。”
“王爷知道他?”
“皇上身边的谋士,倚重的心腹。”三年前就已经出现在皇上身边出谋划策了,不然,三年前的寒玄根本不会那么容易的登上皇位,更不会到现在还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上次离开云锦阁后,被他劫持过,不过他的举动很奇怪,即使知道我们的事,他也丝毫不在乎。我想他应该不会告诉皇上的。”这是她的推断,虽然是皇上信任的人,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完全遵从于皇上,更像是自成一派。
“他的确不会告诉皇上,这个人行踪诡异又隐藏的极深。”
“既然不会告诉皇上,那就还不完全算是敌人。”阮梦晗如是想。
...
马车在辅国公府停下,寒冽早就没了踪影,车外是白梅气急败坏的声音,“叫你给小姐驾车,你都能睡着,你成心的吧你。”
“大小姐恕罪,小的不知,小的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阮梦晗内心失笑,你当然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素手抬起车帘,由白梅扶着下了车;那个车夫紧张地跪在那里请罪,她淡淡的憋了他一眼,“好了,下不为例。”轻飘飘的一句话,不怒而威,就连站在门口的小厮都吓得不敢动了。
一阵不是很美妙的琴音飘荡在府中,闲来无事,阮梦晗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抚琴,现在的她算是进步很大了,不似一开始的尖锐。
府中的下人早就习惯了,谁叫国公爷支持呢!他们也没法子。
白梅从身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担心她受凉。
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间就到了秋天,坐在外面时间一长,还真是有点凉。
停下手里的动作,白梅趁机递上了一杯热茶,“小姐,你喝杯茶,歇歇吧!”
阮梦晗接过她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不知为何,这几天总是感觉有些头晕。”
白梅担忧的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是感染了风寒吧,要不请府医来看看。”
“生病了吗?我替你看看。”阮梦晗还没来的及拒绝白梅的提议,就被远处的人截断。
她抬眼望去,有些欣喜道:“倾城,你来了。想不到你还通医术。”
这一段时间倾城雪经常来教她弹琴,他们之间已经非常熟悉了,算得上是她来这里的第一个异性朋友。
虽然他们身在不同阵地,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可以成为很好的知己,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了不想让彼此最后为难,她现在不会再问他和皇上之间的事,也不会再问关于政治朝堂上的事。
倾城雪一脸浅笑的走近,道:“略懂一点。”
阮梦晗摇头失笑,请他坐下,“你这略懂一点,如何医治的了我。”
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把手放在了桌子上,倾城雪刚要伸手号脉,只见白梅急忙拿了丝帕盖在了她的手腕处,让他们同时一愣。
她和倾城雪都是随性的人,从来没在意过这些。
她回过神来,无奈一笑,倾城雪也没有尴尬,倒是调侃她道:“你这个丫鬟倒是很为你着想。”
伸手重新覆上她的手腕,思索一番之后,不由的紧锁眉头,见他这样,阮梦晗不由的担心起来,难道她的身体真有什么问题。
“倾城,怎么样?”
倾城雪收回手,疑惑的盯着她看,又像是在审视什么。
她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试探的问道:“倾城,很严重吗?”
倾城雪看了一眼白梅,她会意,“没关系,你说吧。”
他收回目光,有些迟疑,又有些不解道:“你怎么会服用过绝育药,而且体内还有摄魂丹这种剧毒?”
阮梦晗震惊的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她以为倾城雪只是懂些简单的病理,没想到连她体内有毒都诊断的出来。
绝孕药是事发之前寒玄给陆芊芊服用的,而摄魂丹则是寒冽救她之后给她服用的。
倾城雪还是一副审视的目光,她平稳了自己的心神,露出一个笑容,“倾城,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了吧!我都没见过毒药,怎么会中毒,还有我现在都没嫁人呢。”说到后面这一句,几乎是娇羞出口。
倾城雪不认为自己的诊断有误,但是看她这个摸样,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说,“梦晗,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说不定是有人给你下的毒,我这里有一颗清毒丸,虽然不是解百毒的,但还是有一些用处。”
阮梦晗用手接过,有些自嘲的轻笑,有人为了可以利用她而对她下毒,而有人因为担心她会帮她解毒,也许这就是人性的不同之处;她把药丸放进嘴里,抬头对他扬眉一笑,“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就只能浪费你珍贵的药了”
“药还是会有的,你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难得的倾城雪打趣,简单的玩笑话却让她平静的内心多了一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