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年,七实十五岁,剑心十四岁。
昨日,剑心同比古清十郎产生争执,学艺多年,剑心已经有了不凡的本领,终于他忍受不了这个愈发黑暗的国家,动了入世救世的念头。
剑心向比古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却被比古所否定。
飞天御剑流是强大的力量,无论已何种方式介入这个国家的存亡大事都将身不由己,剑心最终只会沦为打手。
剑心却很固执
“师傅,你如此厉害,为何会甘心袖手旁观,每次每次,你明明都会去救那些身陷绝望的人,可是却不愿意将痛苦从根源铲除。”剑心捏紧了拳头,他从未如此反抗过比古,好像随时都会抽出腰间别着的长剑向比古斩去。
“你,太弱了。”
“我如今已有自信,一人敌百。”剑心咬牙狠狠到。
他丝毫没有夸张自己的实力,如今的剑心强的不像话。
“不只是你,我也如此,无关剑法强弱,单单是一个人终究会被时代的洪流淹没。”
“......”剑心没有反驳比古。
“师傅,我回来了。”当七实从外面回来时看见的是剑心不甘的眼神。
“这是......”
气氛不对。
“我,知道了。”剑心向比古鞠躬,转身离开去练剑,他的背影说不上高大比挺,可是七实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脑袋发麻
“那孩子,已经有了剑意吗?”
“师傅,剑心他?”
“他想飞了。”比古清十郎苦笑“只怕会摔的不轻。”
今天,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未曾留下书信,剑心不辞而别。
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七实早有预感却没想到预感实现得那么快。
比古清十郎没说什么,他无言的站了一会儿接着,深深叹了口气。
“七实,晨练结束后来找我。”留下这句话,他始终没有对剑心的不辞而别表态。
七实心里堵着,晨练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草草地结束后就听比古的话前去找他。
比古清十郎看着窑,他烧了这么多年瓷,烧瓷器的功夫也已经同他的剑法一般炉火纯青。
只是这么高的温度也不见他脱下斗篷。
“七实,你和剑心,都长大了。”
比古从他的斗篷下拿出了一把刀,**双刃,名为朝切,这些年一直是比古清十郎替七实保管。
“一般人家的女孩儿,这种年纪已经可以考虑嫁人了,可是你不同,你不适合这样平淡的归宿,我觉得你有能力过得更加精彩。”
十五岁的七实出落的很是好看,只是行为做事没有女性的柔和,她过于的锋利,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剑客。
“可是放你们出去真的好吗?”
这个问题,七实无法回答。
“七实,你走吧,本来约定过若是你参透飞天御剑流后就可以出师,但你自从三年之前你就再也没有丝毫的进步。”
“我,只是。”
“害怕自己。”比古将朝切递给了七实“说过目不忘是小看你了,不只是形,甚至是经验,他人揣摩多年所学,你若是看过几遍再自己琢磨,不出半年融会贯通。”
“哪怕是我飞天御剑流再高深莫测,三年你已经足够掌握最后的奥义。”
七实接过朝切。
这是把不错的刀,虽说是**注定不会坚固很容易折断,但是吹毛即断,只要将他送入人体的要害,不需要多少力气,取人性命轻而易举。
凶刃朝切。
“我怕了。”七实承认,这三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去学,当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掌握了不过观察数日的北辰一刀流之后她就怕了。
没有天赋很可悲,天赋过了头也不是好事,物极必反,往往一个人力量越强他就会渐渐忘记自己人的身份转而化身成鬼。
比古当年称七实为鬼,合情合理。
“所以我停下了。”七实停下了。
没有瓶颈概念的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瓶颈。
“你这般自制,剑心那孩子与你比起来还相差不少,他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心想用他的角去顶人。”
比古清十郎向七实挥了挥手
“你收拾收拾,离开吧。”
“!”这是在赶自己走?
“去江户吧,你不是一直想回去,顺便如果找到剑心,打他一顿再带他回来。”
这些年下来,比古清十郎的外表丝毫未变,他像个不老的妖怪,可此刻他挥手让七实离去,他一下子就老了,一瞬间就老了十岁。
七实跪下,无言地向比古跪下,她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拜比古清十郎为师,救命之恩与养育教导之恩无论哪个都值得七实这一拜。
没有婆婆妈妈地拖延,七实收拾好了行李,带上朝切和两柄刀与足够的钱,很快下了山。
相处多年,三个人终究各奔东西。
当晚,比古清十郎回到了屋子,坐下后习惯性的等七实为他端上一杯茶。
等了许久不见人来。
“走了。”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他的两个徒弟都已经离开。
“剑心那孩子,还有七实,终究也是个孩子。”
罢了。
比古清十郎准备去京都住下,隐居山林不再搬家了,他准备换个化名,就叫新津觉之进,然后继续升起他与世无争的窑火等着剑心和七实回来。
“如果他们懂事,总不会忘了我这个师傅吧。”
其余,想做什么就随他们去。
他不相信他比古清十郎教出来的徒弟会让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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