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当时间前进的时候,令人烦躁的事情往会聚集在自己的面前,它们似乎很少会咨询你的意见,一股脑的从天而降砸到脸上,就为教教你什么是措手不及。
七实现在就是面临的这种状况,她一言不发,盘腿坐在七海明石的船头上,怀里抱着剑,用剑柄挂着斗笠。
说了句好久不见,她还是搭上了陷入沉默的男人的船,这是某种默契,作为朝仓隼人短暂生命所连接的两人——女儿,挚友,他们此刻的人生也许都困难重重,可是在困难之余,两人明白着一个道理。
既然见面了那就做个了解。
有关隼人的死,那纠缠了十年几乎快被时间冲淡的因果,因为他们的偶遇而重新变得鲜明,并且现在确确实实到了该斩断的时候。
‘正在烦心鹰乃宫的时候跳出来这样一个大麻烦。’七实感觉自己的心溶在水里,平静的不可思议。她回过头去重新打量着这个男子,熟悉却陌生。
成年男子的面貌改bian很小,哪怕十一年过去七海明石还是她儿时记忆中的模yang,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差刻下固执两个字了。
不过,面貌变化不大,气质却天翻地覆。
曾经的七海明石怀揣抱负,凛凛然然。而现在,不得不说七实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这个男子的身体上仿佛笼了一层迷雾,她眯着眼睛盯了很久不清楚他的心思。
‘喂,你还在追寻变革吗?’
七实想要直接问问,可是她才半张开口就闭上了嘴,咧嘴轻轻哼了一声,晃着自己的斗笠转过头,脱下自己的草鞋光着脚丫在水里淌。
这个时代的河水真干净,清澈见底。
七实转头打量七海的同时,七海自然也在观察着七实,她的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从小小的女孩儿变成了拿着刀的浪人,在真的见面之前七海明石怎么都无法想像。
士族家的女儿,会是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幅样子。
“我啊,变成现在这样八成是托您的福。”
对方的视线实在是太刺人,哪怕是背对着,七实也能感觉到七海明石正死死盯着自己。
“七海叔叔……”姑且再叫几声叔叔,七实无所谓道:‘’我是想要过河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当然,不管去哪儿七实都无所谓。
“去我家里,有些话想同你聊聊。”
“有关父亲的?”
明知故问。
“是啊,有关隼人。”
“好。”
应了一声后七实就不再说话,不久,她和七海明石在一座考河边的小屋旁停靠了下来,将船锁在吱呀作响的渡口上,迎面就是屋门。
“我家。”
“你定居了?”想让飘摇流浪的男子定居可不容易。
“是的。”
他为七实带路,在将要推开屋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七实,她正揣着刀从小船上跳上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构造奇异的小屋子,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说着类似‘不算太远’意义不明的话。
“你的父亲,隼人他并非是我害死的。”
“……”
‘是啊,不是你害死的。’七实握紧刀鞘,有时某些人的言语就能挑拨起他人的怒火。
但是那帮贪婪的浪人却是你带过去的,一味的追求着自己的势力结果选ze了不合适的家伙成为同伴,最后酿成恶果。
这些难道不是你,七海明石的责任?
“我在知道他的死讯之后,非常的后悔。”
在七实考lu着要不干cui就在这儿从物理层面上了结这个男人,让他与自己的父亲在地下兄弟相会亲自解释的时候,门被从内部打开,门后站着女人,个子高大,看样子已经有一米七了,而且长相普通,并非什么美丽的女人,乍看之下很容易忽略,要不是有着醒目的大个子倒是和自己儿时居住的村子周围,那些阿姨大婶没什么两样。
“我的内子。”
七海明石指着这个女人说出了让七实意想不到的话。
“如你所见,我已经归隐了,娶妻生子,不再过问世事。”
就是这句话让七实本来即将出鞘的刀又收了回去。
“我旧主的女儿,准备一下饭食。”
“好,今天你也幸苦了。”高大的女人非常的谦逊,她略微整理了丈夫的衣装,接着向七实微微鞠躬就退到厨房去了,接着七海便带七实去到客厅,他向自己的“侄女”介shao这个家。
“我后来在渔场工作,还接了些佣兵的活计,赚了钱就盖了这么个房子,在这附近打打鱼顺便载人过河,日子过的很舒心。”
让七实坐下,男人正坐在她的对面,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短刀看上去有些陈旧,其上刻有朝仓家的家徽,应该是他还在做家臣时留下的东西。
拿出这把刀,不是为了对付七实。
“自从隼人死后,我每过一天,脑海中他的影子便加深一分。”
七海明石,作为长辈,他在七实的面前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其实多说无益,在下活了有半辈子,酸甜苦辣的人间味道都有体会,今日遇见你我就隐约觉得老天爷在给我一个选ze的机hui,呵。”他向剑客少女做出请求:“为我介错,不管怎么说旧主因我而死,在下就算不为合格的武士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了,你为朝仓家的末裔,由你来当介错人最为适合。”
看样子,他活的颇为煎熬。
“介错……”七实还从未替他人介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