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
刀哥笑得很难看,一张脸阴沉沉的,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在一个嫩雏和个奶娃上掉阴沟里了,他刀哥的名头说出去还有脸吗?
扔了烟头,抬脚一踩,晦暗的笑起来,“杀了……”
禾里心中微微一抖,果然是些亡命之徒,刀哥手中估计是有他们的把柄,他们走不了,走了也活不了。
“试试?”禾里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得如同黑夜中的一把手,扼住咽喉。
话刚落,几个人个立刻围住禾里,刀哥站在阴暗的一处笑着,似乎是想看禾里如何死的,这令他异常兴奋。
禾里一棍子挑在来人的腿上,后腿立刻踢了出去,那人似乎不介意,一把抱住禾里的腿死死的按着,得意的冷哼,禾里偏着头,冷笑的看着他,带着怜悯,“你是这根棍子下的第一条命。”
抽回棍子,禾里冷眼一眯,拿着棍子转身一棒敲下,那是太阳穴,一般人受不了的。没了手,你如何挡?
那人缓缓松开禾里的腿,禾里趁机翻身一踹,被踢出去几步远,摇摇晃晃的站着,愣了几秒,恍惚的看着禾里,然后砰的倒下,
见此其余几人动作一僵,安静得可以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禾里转身的刹那,背部生生的受了一棒,疼到骨子里。
禾里只是一笑,转头蹙眉,似乎这一棒只是小事,但是令她很不开心而已。禾里的笑带着冷漠。
他们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人,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一个人死。看见自己的兄弟倒下,他们想到的只是害怕,和逃跑,他们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丧了命。
禾里站着不动,几人面面相觑,犹豫的看向刀哥,刀哥走到倒下的那人身边,甩甩手,让其他几人走,几人走完,刀哥缓缓一笑,“你以为就这样完了?”
刀哥玩味的看着禾里,有些怪异的笑起来,“你求我,我就不报警,你杀人了,怕吗?”
“对于监狱,我比你熟。”禾里提溜着还沾染血的棍子,淡淡的开口,监狱的滋味,或许没人比她更清楚了,那是一个赎罪的地方。
倏地转头,莫测的盯着禾里,那样一张无所谓的脸,异常的干净,眼神永远像是看着远方,高高瘦瘦的站在那里冷漠的看向自己的方向,没有一丝害怕,除了淡漠,你找不到其他表情。
刀哥突然阴鸷的一笑,带着白手套给倒下的那人补了一棍子,在原地方。
禾里叹息,她终究还是没忍心,这人心,原来真的很恐怖。
“他是你的手下,黄泉路上他会等着你的。”对自己大哥这么忠心,死了也会等着他一起的吧?
刀哥突然阴狠的站起来,盯着禾里,“那你去陪他吧。”刀哥冷笑,掏出手机按下号码,“警察吗?这儿杀人了……”
禾里冷静的看着刀哥打完电话,对刀哥电话的内容丝毫不关心,就如当年那样,丝毫没有人关心自己,自己的双手是怎样沾染上那触目惊心的血。
警察出动的速度不赖,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乌拉的声音响起,刀哥笑得诡异,眼如毒蝎的盯着禾里,“警察来了,怕吗?真是个小孩子啊,以为这些愚昧的村民会帮你说话吗?不会,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这个社会,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即使是警察。”
原来如此么?禾里看着手中的棍子,淡淡一笑,歪着头,轻轻开口,“如果你现在死在这里,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足够的把握,孤身犯险这是致命的错误。
刀哥一怔,脸色晦暗的看着禾里的每个表情,却忽然一笑,“你错过这个机会了。”
“这么近的距离,我要是想杀你,你认为你躲得过?”禾里掀掀嘴唇,怜悯,的确,在等待警察的那十几分钟,如果禾里下手,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可是老王说,她是王家的小公主,该是干干净净的。
下手的时候,禾里有些恍然,她得听老王的,做个干干净净的小公主,手上沾上这些脏东西,老王看见会生气的,所以她只是敲晕了倒下的那人。
看着停下的警车,禾里只是笑笑,扔下手中带血的棍子,抬脚轻轻的走向欲拔枪的警车,眨眨眼,“抓我的么?给你们的钱还够么?他赚的钱不干净,还是先洗洗吧。”
几个小警车一愣,被禾里的话说得莫名其妙,可是看见不远处躺着的尸体,脸色一冷,拿出腰间的雪亮的手铐,拉住禾里的手拷上,“有什么事回警局再说,我是警察,公正廉明绝不徇私舞弊。”
身后的警察看着有些年纪,饱经风霜的脸上那双眼透着精明,“说那么多话,拉回局子好好审问,封锁现场,法医呢?赶紧去看看。”
刀哥是被一起带走的,以举报人的身份。
走前禾里回头看了一眼,妤儿,可不要乱跑才好。
几个小时后,这个小地方还是一片灯红,透亮的,居民都吵吵嚷嚷的,说是杀人了,围了好一群人,打一个姑娘,最后死人了。
程岂的脚步一晃,不顾那些人惊讶的眼神,不理会还没停稳的直升机,直接拉着绳子跳了下去,沈季在后面哇哇大叫,“程老二,你不活了?要死别拉上我!他***。”
看着奋不顾身跳下去的程岂,沈季的小心肝的直跳,这叫什么回事儿?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那么多人开着会,七爷倒是好,威风凛凛的一脚就踹开来,拉着他的衣脖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