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道格拉斯已经是连破数阵,冲到离阿勒立克的帅旗不到五百米之处,
出乎意料的是守卫在阿勒立克身边的军队,并不是什么匈奴部落骑兵的精锐,而是近两千名奥斯曼狂暴者和数千狂化战士,
狂暴战士与狂化战士都是奥斯曼帝国军队独有的兵种,培养方法一直不为人所知,
那些狂暴者不穿盔甲装备也很简陋,只有一柄战斧和一面简陋的小圆盾,但他们却是战场上最恐怖的存在,
光明教会视其为邪恶的巫术,但却沒有减弱这两种士兵在大陆上的威名,他们的培养方法一直被其他国家觊觎,
就连德高望重的魔法公会也曾经表示,为了魔法学术的研究发展,想要探究一下狂化战士,而且也确实被他们探查到了一些端倪,
狂化战士只是普通的人类,并不需要修炼魔法或者斗气的天赋,
只要选择身体健康的普通人,在十二岁时进入军营接受特殊的训练,
并每天喝下由巫师配置的魔法药剂,等到这些孩子接受三年的训练,长到十五岁时就可以到战场上冲锋陷阵了,
狂化战士平时只是比普通士兵强壮一些,但是一旦开启狂化模式他们的身体强度堪比魔兽,
虽然他们依旧不能使用斗气,但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战士,战斗力相当于一个中级武士,
结成战阵后战斗力更是成倍提升,唯一的遗憾是他们的服役时间还是太短了,狂化使得这些士兵生命被过分透支,大部分狂化战士活不过二十五岁,
而且长期被药剂侵蚀,他们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繁殖的能力,也就是说这些看似强壮的狂化战士,其实都是断绝子嗣的太监,
基于这两点狂化战士的兵源问題一直很严重,即使是在好战的民族,也沒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狂化战士,
奥斯曼帝国的狂化战士都是抢來的俘虏孩子,或者从奴隶贩子那买來的儿童,
这些士兵无亲无故沒有过去也沒有未來,除了死亡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狂暴者与狂化战士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截然不同,狂暴者都是自愿加入军队,为了信仰而战的狂热者,
他们沒有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也沒有让人敬畏的斗气或者魔法,他们唯一拥有的是悍不畏死的信念,
而狂暴者的攻击方式就和他们的名字一样,瞬间狂化提升身体各项机能,尤其是速度提升的堪比风魔狼,
一旦他们认准目标就会快速的冲到敌人面前,身体急速膨胀然后爆炸与敌人同归于尽,
在大规模的战场上不怕对方功夫高,就怕敌人不要命,而这些狂暴者的自杀式攻击,绝对是各国军队的噩梦,
当道格拉斯的铁甲圣骑兵冲到这些宗教疯子的面前时,这些疯子也像道格拉斯的重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脆弱的人体撞上高大的魔兽只要瞬间就会骨断筋折,但这瞬息时间就足以让狂暴者完成自爆,
轰隆隆连续的几声巨响,玄甲圣骑士坚不可摧的防御出现了破绽,前面的狂暴者用自己的死亡为后來者铺平了道路,
后面的狂暴者就像沒有看见同伴的下场一样,前其仆后继的冲向道格拉斯的骑士们,
道格拉斯立刻下令停止使用近战武器,全部使用弩箭改成中远程攻击,绝对不能让这群疯子冲到自己面前,
可惜道格拉斯的命令下达的太晚了,他的圣骑士数量又太少,即使他们每一只弩箭都可以带走一个狂暴者的生命,但在庞大的悍不畏死的冲锋面前还是捉襟见肘,
不断有圣骑士被这些疯狂的狂暴者冲到身前,而被冲到身前的骑士也就象征着他生命的终结,
道格拉斯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手持铁弓左右开弓,可敌人犹如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杀过來,这时他身后的亲卫对他大喊:
“殿下看前面,敌人的宫廷近卫骑兵像我们冲來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纳赛尔也领着两百四十九个,拥有武士实力的苏丹近卫骑兵杀向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现在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又一次迎來了生与死的考验,
看着在远处观战的阿勒立克,道格拉斯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金属魔盒,这种特制的魔盒需要主人的鲜血才能打开,
道格拉斯周身检查了一下,原本的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不过这些血都是敌人的鲜血,而道格拉斯却沒有受一点伤,
血袍王子摘下左手的铁手套,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魔盒上面,并轻声念出一段咒语,
既沒有耀眼的光芒也沒有机括转动的声音,魔盒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或者说盒子的盖子消散不见了,
魔盒里面躺这一个样式普通的魔法卷轴,表面沒有丝毫的魔法波动,看上去就是一个魔法学徒,制作的低劣的魔法卷轴毫无杀伤力,
而只有道格拉斯才知道这个魔法卷轴的珍贵,这可是有大魔导师实力的凯撒大帝亲自制作的禁咒级魔法卷轴,
作为罗马帝国的国宝流传千年,最终落到血袍王子的手中,若不是情况危急,道格拉斯决不想将这个有一定象征意义的魔法卷轴用在战场上,
可惜战场上的形式对拜占庭太不利了,君士坦丁堡这座千年古城岌岌可危,
若是这次无法将异族联军击溃,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有沒有援军的情况下,即使道格拉斯拼死奋战也改变不了城破人亡的结局,
血袍王子低头轻吻这个古老的卷轴心中默默祷告,希望那个罗马帝国的创建者凯撒,可以保佑他的帝国可以度过眼前的危机,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