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几乎要脱口而出,陆海池强忍住,低下头去,声音尽可能的无波,“秦先生,我来这里是想要唐逸的联系方式,如果您不愿意告诉,那我只好另寻他法了,打扰了。”
陆海池转身要离开,秦墨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陆海池低头看着光亮可鉴的地板,两人的身影在地上交错在一起,她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后退一步。
墨生伸手钳制住她的手臂,面上强装的温柔被彻底打破,神情冰寒彻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陆海池,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他嘶喊着,摇晃她瘦弱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捏碎了才能泄恨,“你说走就走,说扔就扔,这幅油画呢?”他将她拽到油画前,指着墙上一人高的巨幅画,“你画了它半年,它陪了你一年,你都狠的下心来将它丢掉,那我呢,是不是在十年前我也被你这样毫不留情的扔了?”
陆海池头痛剧烈,身子几乎要被他摇的散架,她承受着这份痛苦,脸白如雪。
他盯着她的双眼,眼球赤红,蓦地,突然沉声问道:“他碰了你没有?”
轰得一下,陆海池平静的容颜有了一丝恍然,好似玻璃瓷器不小心被磕碰到,勾出了一道痕迹,无法抹去。
秦墨生见她的模样,心如刀割,松开她的手,一拳打在旁边的架子上,“轰”的一声,架子上的东西倒了一地。
立刻有秘书推门进来,惊慌道:“秦总,怎么了?”
“滚!”秦墨生回头骂道,吓得女秘书赶紧退了出去。
“说!他碰了你没有?”秦墨生厉声质问,胸口的抑郁积压。
陆海池顿时慌张不安,她握紧了挎包的拎手,轻而有力的女声说道,“秦先生,这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不回答?你心虚了?他碰过你是不是?”秦墨生冷笑起来。
“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更多,秦先生,打扰了。”陆海池冷淡应声,转身就要离开。
正当她要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人的手霍得从她身后伸出,一下子按住门背,将门硬是关上。她的力量敌不过他,惊愕中被他困在门背与胸膛之间,他的气息蹿了过来,让她感到压抑以及恐惧,身体的排斥和抗拒是如此明白直接。
“为什么要让他碰你!为什么!”秦墨生低头俯视她,不断地逼问。
陆海池想要推开他,急急喊道,“秦墨生!你做什么!”
“现在知道叫我秦墨生了!早知道会这样,我根本就不需要忍,我根本就不需要等!我应该直接让你明白,你只能做我的女人!”秦墨生愤然低吼,猛地伸手拽住她的围巾,将围巾从她的脖子上拉下甩到一旁。
脖子一凉,陆海池震惊抬头,只见他愤怒的样子,像是一头狮子。
陆海池靠在门上,才感觉到危险,他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那晚的宋绍倾,根本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秦墨生一眼瞥见她脖间白皙到令人发狂的肌肤,眼神一暗,按住她的肩头,一下吻了下去。
“秦墨生——”陆海池惊恐大喊,凄厉响起。
秦墨生疯狂的掠*夺,让她感到恐惧害怕,她拼命地捶打,他却吻着吻着,大掌一下紧捏住她的下颚,咯吱作响,如此彷徨质问,“陆海池,你怎么会是这种女人?”
而他,居然爱了她这么多年!
“秦墨生,你冷静点。”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若是再胡来,别怪我从此不见你。”
那张清纯绝美的脸庞,满是愤然屈辱,眼里闪着晶莹泪珠,让她看起来越加孱弱。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成这样!
秦墨生一把将她抱住,埋在她的脖间,陆海池刚要推开他,觉得脖间一热,她猛然怔住——
秦墨生……是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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