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向着山脚下的老房子靠近,心也跟着快慢的挣扎的不行,终于站在离房子有几米的位置,定睛就轻易的看到她正起身的画面,心怵的收紧,寒冬的天冷汗就冒下来,聚拢了眉心,“怎么一个月的时间,身体形容枯槁般消瘦的不成样子了?........这颗心便收不回来了。死死的盯着她的动向。
宁非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忙起身下了炕去吐,什么都没吃,也什么都吐不出来,一些水吐出来,更加的难受了。趁现在首长并不在,就嘤嘤的掉下眼泪来,一面哭一面劝自己,哭几下就好了,那么难的日子都没掉过眼泪,怎么现在这点难受就受不住了?你啊,果真是不能惯给那些毛病........
窗外的龙衍天把双手收的紧紧的,他想知道她怎么了,那张令他担心的脸正不安的摆在面前,真想走过去,直接捧起来问怎么了?可偏巧的........他不能!
宁非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双手静静的拖着小腹,既美妙又难受,还是忍不住想,如果龙衍天在会是什么样?
会板起脸来命令,命令肚子里的孩子不再折腾,还是柔情似水的照顾她,这些不得而知的想法,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她从没看见过他想要孩子想的那种迫切的心情,也没见过他对孩子的那种热忱程度。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他也许本来就不想要孩子.......
龙衍天白抓挠心一般的难受,然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龙衍天天生敏锐的洞察力,皱了眉以极快的速度躲起来。
首长跟黑三回来了,龙衍天静避不动。
黑三向着龙衍天躲藏的方向一个劲的看着,首长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墙角,叫了一声“黑三”,黑三便跟着进了屋里。
龙衍天知道不能久留,但还是看不够,想要知道更多的是她怎么了?最后终于看到她对着首长艰难的笑,看首长忙进忙出的,握拳离开。
车的速度开疯了,在近郊会市里的高架桥上猛开,车窗大开,冷风随着灌进来,在耳边轰鸣作响,仍然解不了龙衍天心底里难以抑制的燥热。
召集了市里最具有权威的医院的医生,无论什么科室,都在龙衍天面前像是接受检阅版站定。
龙衍天或许不知道现在自己这般幼稚的行径又多可笑,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却支支吾吾的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这一排的医生都愣愣的听他想要表达的什么。
“面色蜡黄........形容消瘦,还有........似乎是呕吐,站不直身子.......”似乎只能了解到这些,龙衍天把他能想到的,回忆起来画面里她的难受之类的都一一叙述出来,但还是那么仅供参考的一点点。
医生们只是冒着冷汗,并不作答,怕是说得严重还是轻了,会被一下子撕了,哪有病人自己不出现的?这样怕是华佗在世也难诊出是什么病灶,只能面面相觑的无奈。
龙衍天脚下的步子停不下来,正步迈在这些医生们的面前像是警钟敲在心弦上,龙衍天的耐性本来就已经磨没了,现在更是急了,看医生们一个一个完全没有反应,刹住步子,“你们怎么看?”
声音并不大,但是铿锵有力的等回复,半天,终于有一个医生问,“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龙衍天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女人,二十四岁,脾胃虚寒.......”
大家想来都明白了,可未见这人,谁也不敢下药才是真,又是沉默半晌,还是这位不怕死的医生,“龙少,我们见不到人,怕是不敢施药........”
龙衍天剑眉一凛,“能是什么病呢?”现在他倒是不奢望能先用上药,只是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病?或是这些时日不见,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
“可能还是脾胃虚寒的厉害了?........”那位医生想着总该是回复点什么,不然这几十号的人是要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被抓来耗到什么时候。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说,“这虚寒之症本来就难治,怕是平日里注意了调还好,如果不是,怕是严重了才会出现龙少说的那些症状。”最后还是不忘要重申,“当然没见到人还是吃不准,只能是猜测,猜测........”
龙衍天大概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立在办公室拉了禁光窗帘的落地窗前,幽暗通深的环境里更显的人清冷至谜,冲那一行人摆摆手,这些人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呼啦!”一下子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去。
一下子空下来的房间,龙衍天的心也跟着空的厉害,怕是调理的药停了,虚寒的严重病犯了才会这样,到底是他不好,误了她的这一生清苦。
耳后的每一天,他没意识到自己像是着了魔,又像是终于找到了存活下去的希冀,每每日出之前,日落之后,在近郊的那所房子前停很久很久的时间。
不见睡不着,过不下去,见了又难受,每每弄得自己痛苦的折磨难受。
又过了半月,一日,办公室的门是被拐杖顶开的........
龙衍天抬头,看到门外的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拄着拐杖顶开门的人正是老首长,一身戎装板正的穿在身上,身上挂满的荀功章,整整的贴了面前的一个胸膛。
后面跟了长长的一排龙氏集团的保安,饶是一大队人马都乖乖的跟着,一个提前通告给龙衍天的电话都没敢打,谁不知道龙衍天是特种兵出身的?看到这样的老首长来见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