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回门,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既然要做样子,总要做全套。
成功的将赵蛮赶出去了,余淼淼松了口气,将他换下来的脏衣裳都收拢了,那套嫁衣也一起抱着出来,拿到井边,打算打水清洗。
过了不多时,听见一阵敲门声,赵蛮大步的去开门,一看到门外的人,他就板起脸来了,“你来做什么?”
门外站着的是田青,他身后还牵着一匹马,他刚听说余淼淼出嫁了,就匆匆向衙门请了假,跑回来一探真假。低协引巴。
明明他前几天还没有听说余家小娘子要出嫁啊,怎么才刚走,这几天时间,连对八字都来不及,就嫁了?
他看了看邱大夫的院子门,见门外还散落着鞭炮和红纸,心情就低落下来,还不等想好,就敲开了门。
现在被赵蛮一问,顿时冷静下来,“我......我来看病。”
赵蛮“哦”了一声,“三天不出诊,后天再来!”说着就要关门。
“哎----”田青将门抵住了。
对着赵蛮阴沉的脸,他硬着头皮道:“等等……昨天我看见你进城了……你真的成亲了?就这么两天没见?”哪有人成亲当天,丢下新娘子到处跑的。
田青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好说多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道:“我是上庸县的捕快,这一片的治安我都要负责,我怀疑你跟余......”
他话没说完,但是大概意思赵蛮却懂了。
这捕快是怀疑自己用了不好的手段强娶,还真是个好捕快!
上庸县每天偷鸡摸狗、斗殴打架不知几何,怎么不见他都去管,倒是管到他头上来了。
见田青张口结舌的蠢样子,甚是讨厌,正待将门关上。
这时,身后传来余淼淼的声音,“七郎,你过来帮我在这里牵一根绳子,要晒衣服用的。”怕赵蛮不肯帮忙,还补充了一句,“太高了,我触不到。”
赵蛮“嘭”的一声关了门,转身就应了一声,“好。”
见余淼淼站在椅子上,踮着脚尖举着绳子努力的将绳子系在屋檐下的一根横梁上,他大步过来了,“下来。”
余淼淼呼了一口气,突然身体腾空,已经被他抱下来了,“以后不许爬上爬下。这些事让我做。”
余淼淼应了一声,心想,只要蛮爷不是什么都不做就好。
赵蛮往上一跃轻松的将绳子穿过短梁,打了个结,冲余淼淼挑挑眉,余淼淼接过绳子一端,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旋即了然,“谢谢七郎。”
说完余淼淼又指了指另一边,这绳索另一端要系在树上的。
见余淼淼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赵蛮有些不满。不过他一直神情严肃,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只是要余淼淼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而已,哪知道她居然跟他道谢!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她给他梳头、更衣、做饭、洗衣服,他有道谢吗!
“笨女人!”
低声说了句,赵蛮还是讲绳子系在树上了,跃起来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一瞥,见田青还立在院子外面,一脸的黯然,他突然就不高兴了。
偏偏余淼淼还问道:“刚才是谁在外面啊?”
赵蛮闷声道:“一只野狗而已。”
余淼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跟野狗也能说那么久?估计是外面的人惹他不高兴了,她赶紧转开了话题,“我想要将村头的荒山买下来,跟你说一声。”
她压箱底的钱有不少,这荒山价格不贵,就买这一个山头是够了。
不过要将山开整出来,手上的钱肯定是不够的,以后她还能慢慢挣。
赵蛮“嗯”了一声,果然将野狗的事情放下了,目光中闪过精芒,“你要荒山做什么?种花?”他知道余淼淼会种花的。
余淼淼摇头,“不是,我想种粮食。”
房陵地少粮少,她倒不是多高尚,想要利国利民,而是这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房陵的山上也可以种?”
“当然可以种。”
谈到自己的专业,余淼淼顿时来了精神,迅速的将衣服晒完了,拿出劝服余家人的劲头,拉着赵蛮讲起她的开山计划来。
赵蛮是个很好的听众,时不时还能跟对上几句,比余家人什么都不懂要强多了。
余淼淼说到兴奋处,道“七郎,我给你看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