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些探钟自在口风的意思,钟自在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没听说,也没有人和我说这些。”
她的身份尴尬,整个部门的人都是知道的。沈宛有些尴尬,小声的道:“我没其他的意思的,要是我们部门会被殃及的话我好早点儿找退路。”
她跟在秦谨身边的时间不长,自然也没什么感情一起共患难。当然是要早点儿做打算了。毕竟秦谨的身份同样尴尬,又是才进秦氏。他就算是被挤出局,他还有闻思。下面的人可就不一样了。
现在这么想的,可不止沈宛。
钟自在笑了笑,道:“应该的。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但你也说了秦总人不错,就算是真的有个什么,他应该不会撒手不管的。”
沈宛的眼睛亮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谢谢你阿在。”
沈宛的语气亲热了很多,秦氏如果真呆不下,那不还有闻思吗?闻思不比秦氏差,换句话来说,那边的发展空间也许还会更大些。
只要忠心的跟着秦谨,就算成了炮灰,那也是一大功劳。
钟自在笑了笑没再说话,锅底很快上来,谁也没有再提起这话题。
钟自在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学织围巾,她虽然从未弄过这些玩意儿,但脑子还算是灵活,学了一会儿就自己开始了。除了针脚不太匀称动作比较慢都还挺好的。
织围巾比织衣服简单多了,不用频繁的加针减针,她织的也没什么花色,只需要织长就是,别的都不用担心。
钟自在本是要回她自己住的地儿的,下班的时候接到了秦贺严的电话,说是方颖找了钟点工过来,让她早点回去。
其实是让她过去应付应付,方颖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们,这阿姨也算是她的眼线了。如果就那么分开住,话肯定马上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秦贺严的公寓离公司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开车几分钟。他以前是一个人住的,并不算宽敞。
钟自在回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阿姨很年轻,不过才四十来岁,恭敬的叫了一声钟小姐后从厨房里盛出一碗汤来,微笑着道:“钟小姐的身体弱,这是太太吩咐熬的汤。以后早餐劳烦钟小姐自己做,晚餐我来做。钟小姐和少爷喜欢吃些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按照您们喜欢的做。”
那汤撇去了油沫,看起来清清亮亮的,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炖的,闻着一股子的药材味儿。
钟自在不动声色的用勺子舀着慢慢喝,抬起头来微笑着对那阿姨说了句谢谢。
秦贺严不回来,这顿饭自然是只有她一个人吃。阿姨的菜做得很精致,大概是照着营养餐做的,很淡,并没有什么味儿。钟自在味同嚼蜡,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
阿姨是收拾好了才离开的,钟自在悄悄的松了了口气,好在不在这边休息,不然她恐怕又得睡沙发了。
秦贺严大概也顾忌着阿姨还在,回来的时候还早,只是满身的酒味。他进门的时候钟自在正在聚精会神的织着围巾,他扯着领带遥遥的看了一眼,凑了过去,懒洋洋的道:“啧啧,你这是打算做贤妻良母了?”
钟自在被他一身的酒味熏得直皱眉头,“想多了。”
秦贺严嗤了一声,倒在了沙发,将领带扯丢在一旁,揉了揉眉心道:“阿姨走了?去给我放水。”
他回来都没出来,自然是走了。钟自在将东西收拾好,起身去给他放水。
回来的时候秦贺严已经脱了外套,懒懒散散的靠着,努努嘴,又道:“倒杯水。”
他这大爷做得倒是挺悠闲的,钟自在不知道他醉了没有,不愿意惹事,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拿了放在一旁的毛线和围巾正要回房,秦贺严突然唔了一声,道:“衣服日常用品放在卧室,阿姨会打扫,要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你自己解决。”
“好。”
钟自在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客房走去。才走了几步,秦贺严就又叫住了她,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钟自在一眼,道:“怎么?见着我就走,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钟自在走了回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围巾织着,才慢吞吞的道:“秦三少果然与众不同,我还是第一次见急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她的语气认真极了,背脊挺得老直,眼睛盯着手上才织了一点的围巾上,半边脸在阴影中竟然有些柔和。
秦贺严一噎,有些意兴阑珊的,哼了一声,道:“钟自在你还是不是女人?”
“难道秦三少一直想娶的都是男人?”钟自在反唇相讥。
秦贺严再次被噎住,突然邪邪的一笑,道:“我正常着呢,可你是不是女人我哪知道呢。是不是女人啊,得试过才知道呐。”
果然是满脑子的那什么,钟自在的脸涨得通红,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她吃瘪,秦贺严得意了起来。坐了起来,倾身往前凑了凑,低笑了一声,暧昧的道:“你是女人么?”
还真是柿子捡软的捏,钟自在冷笑了一声,直视着秦贺严,道:“你是男人么?”
秦贺严的脸色瞬间变得五颜六色,不过他道行深,看不出有没有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