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在的脸上带着小媳妇儿般羞涩的笑,事实上却如坐针毡,生怕秦贺严那张狗嘴里吐出不该吐的话。这样精神高度集中的警惕着,简直就比打一场仗还累。
相对于她的紧张,秦贺严可谓是轻松惬意很多。拍着老爷子的马屁,将老爷子哄开心的同时也不忘偶尔回头深情的看她。直让钟自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是不知道这厮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她向来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秦贺严今天来的目的真的只是讨老爷子欢心,那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秦贺严的手掌是温热的,钟自在自己的手则是汗腻腻冰凉冰凉的。两只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这大概是从小到大以来她和秦贺严最亲密的时候了。
钟自在看着秦贺严那在灯光下俊美的侧脸,忽然想起上高中那年的军训来。
她和秦贺严在小学时就已是彼此看不惯对方,初中却好巧不巧的被分到了一个班。本以为高中就解脱了,谁知道竟然还是被分到了一个班。
她一开始就摆出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当然一开始秦贺严也确实没有招惹她。两人假惺惺得就跟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一般。
不过这平静并没有维持几天,高中的一开始分了班之后就是军训。正是烈日当空的九月,军训没几天,好些人都被晒黑了。
钟自在的皮肤不耐晒,她要稍微别比人更黑一些。她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心上的,反正军训过后总会白过来。谁知道没过几天,班里就开始有了她的绰号,美名为:黑炭,黑炭妹,小黑黑。
这股子绰号风来得神不知鬼不觉,钟自在知道的时候,这绰号已经风靡整个年级了,谁都知道一年级三班有一个黑炭。
不光是同学们叫她黑炭,就连教官们点名也开始笑眯眯的叫她小黑炭。引得一群同学哄堂大笑。
当然,笑得最大声的,自然是秦贺严了。这是他的功劳嘛。
她自然是恼羞成怒,放学后去找秦贺严问个清楚。没想到秦贺严这厮承认得非常爽快,还沾沾自喜的让钟自在感谢他,因为‘小黑炭’叫着可比‘钟自在’顺口多了。
她当时气得快吐血,暗暗的将这笔账给记下了,发誓一定要秦贺严血账血偿。
刚开学时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管得还没有那么严格,钟自在寝室的有个女孩子的哥哥就和秦贺严他们住在一个宿舍。女孩子经常都会拉着同寝室的室友去男生宿舍找她哥哥。
钟自在也跟着去了一次,去的时候正遇到秦贺严在洗衣服。她的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到了周末,钟自在蛊惑了班里几个要好的女生去男生寝室玩牌,还偷偷的买了好些零食和啤酒去。
那个周末玩得热闹极了,秦贺严因为这一回合站了上风,和她处得那一个叫愉快。
她大大剌剌的坐在他床上,翻看他的一些书本和小玩意儿他也大方的不计较。像是为了示好,她还替将他那堆叠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给重新叠过。惹一群人直起哄不已。
他们俩之间看似握手言和了,秦贺严也好似挺过意不去的,晚上请了一群人出去吃饭,还去ktv唱了歌。
如果事情就此打住,她和秦贺严可能真的就握手言和了。谁知道周一军训,教官训练时,秦贺严随便跳了几下那迷彩裤的裤裆竟然咔嚓一声裂开了。
秦贺严当时整个人就僵住了,反应过来脱衣服遮住的时候已经晚了。以至于很久以后都还有人记得他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好好的裤子怎么随便跳一下就裂开了?后来才知道线缝被人给挑开了一些,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儿,那裤裆自然就会裂开。
从那开始,他们俩的关系又来了一次历史性的恶化。见面更是势同水火,谁也不饶谁。
饶是过了那么久,青春中的记忆,想在回想起来,仍是鲜明如昨。钟自在心不在焉的盯着棋盘,手指忽然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她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抬起头,秦贺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半真半假的轻笑着道:“我就在你身边,老婆你想什么去了?”
这话成功的将钟自在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看了笑吟吟看着他俩的老爷子一眼,不着痕迹的挣开了被他扣住的手,摇摇头若无其事的道:“没,没想什么。我去给你倒杯热茶过来。”
秦贺严过来,卓雅玉更是热情,打了电话让钟国道早点儿回来,悄悄的问了钟自在秦贺严的口味之后,更是亲自下厨大显厨艺。
这热情是建立在秦贺严的身份上的,更让人觉得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钟琪一整天都没出现,不知道是卓雅玉给她打了电话还是怎的,三点多就回来了。
回来前显然是精心的打扮过,头发松松垮垮的挽在后脑勺,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颈。那么大冷天的,竟然还穿着迷你裙,一双长腿上的黑丝更是无限诱惑。
发生过那样的事,看到钟自在她也没有半点儿不自在。直接将她无视,甜腻腻的叫了秦贺严一声姐夫,又殷勤极了的去煮咖啡过来让秦贺严品尝。
他们这家子做出的丢脸事反正也不是一件两件了,钟自在已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任由着她像只花蝴蝶似的献着宝。
在钟老爷子的面前,她倒是没有任何逾距,就像一个仰慕姐夫的小姨子一样。只有钟自在知道她的心思。
不知道是秦贺严放了水还是怎的,一局下完,老爷子虽然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