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笛音止,那人淡淡说到。
“你是?”云书向那人问去。
只见那人从屋檐飘下,如一缕云气流泻而出,他缓缓走来云书与静笙身前,云书看那越渐清晰的面容,竟有某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在何处见过一般,而他又清楚的知道他从未见过此人。
那人走的很近,就像在逼迫着云书,而云书也不禁退后。
他的脸也如一片云,清冷又温润,一张分明的男人脸上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丝女人的错觉。
“你认识我?”云书问。
“看来是我认错了。”他说到,便没有再向云书走近。
“我,好像见过你……”
“哦?”
“在,梦里……”云书牵强说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许只是一种感觉。
“哈哈哈……”那男子笑起,“你的落魂从哪里学来的?”
“你怎么知道……”
“若不是你使的落魂,我怎会救你呢,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故人?你是……?”
“云青。”
“你也姓云?我叫云书。”
“云书?”云青又对着他一阵打量,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出何种异样,“不,你不是。”
云书却看静笙一眼,像是从静笙那里能够得到消除自己疑惑的东西,“你的故人也叫云书吗?”
“他不是我的故人,只是恰好知道一个令人讨厌的人也叫这名而已。”
“啊……”云书脸上突然闪过一阵尴尬。
而此时,静笙在许久的猜测后越加肯定方才的笛音与东阳所奏的曲子有某种内在的联系,不一样的曲调却有着近乎相同的神韵,于是她对云青说到:“你的故人是妘镜吧。”
云青的神情陡然一沉,那两个字深深的刺痛着他。
“世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吗?”
“不,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她。”静笙说到。
“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而云书此时才想起,他的确见过这样一张样貌,云青正和她有着几分相似,而那个人的名字——妘镜,在很早以前他就听过,早在他听别人讲起她的故事之前,或许,他和妘镜真的在一起过,云书实在无法再分辨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多少,他后悔如今才记起这件事,原来一切在一开始就有了暗示。
“琴与笛,世上还有两个人在某个地方延续着你们的声音。”静笙说着。
“琴,笛……我倒的确教过一个人这笛音,没想到他遇上了会那琴的人。”
“那你也是仙族人?”云书问到。
“是啊,唯一一个,上云仙界的人。”
“上云?”云书与静笙二人同时说道,而二人所谓的意味却不同。云书好奇这名字与这名字后的“仙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从一开始,那个被称为“仙界”的地方就一直牵引着他。而静笙,她分明的记得有人也提起过这名字,那是一个女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说了那样一句话,而当初静笙并没有对这话有过分毫思索,因为那时的她心思只有一只死掉的九尾狐——幽山天谷,幻真境中,上云仙界,绝世遗风……
“你们相信轮回吗?”
每个人都思索过这样一个问题——轮回,云书与静笙也曾无数次的想过,无论是在云书那个世界里的平淡无奇还是在静笙这个世界里的荒诞离奇,轮回总是无尽的迷。不死林是老人口中“轮回”的分界线,云书曾听老人提起过轮回的法则,而那老人所说之处与云书之后所了解的传说又有着出入,就是老人自己的话前后也有着谬误。而六道轮回,虽然六道剑派的所谓“六道”未必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这一说,他们更愿意相信当初玄阳子——太上紫元天尊起“六道”这名字象征的是万物的更转,沙石虫鱼日月星辰,万物都有同一个可以回归为一的道,但这“六道”真正的含义却无人知晓,但六道之人常以轮回之说劝人正魂修道:修长生、善轮回,也长讲“天之道,复命曰常”的万物归根之说。
因此,云书说他相信,静笙也点了点头。
“我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不只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轮回着,违背了轮回的东西一切都会不存在,因为违背了天道,只有让它不存在了,这才同样是一种轮回。”
“你是说上云仙境不存在了?”云书问到。
“你可以说它从来都不存在,也可以说它一直都在,无论怎样都不过是一段往事而已,不必再为它耗费精力。当初她不懂这道理,她们都不懂这道理,才会害苦了自己……”
云书心中又开始不明白,他几乎听不懂云青在说什么。
“正如你,”云青看着云书,“你不相信自己是谁的轮回吗?”
“你是说,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云书’的投胎转世!?”云书头中如有晴天霹雳的响,突然间,他身体里一直存在着的那种陌生感,那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又陡然涌起来。
“哈哈哈……”云青却笑起,“自然不是。没有人是谁的投胎,没有人是谁的转世,那只是人们贪恋今生的一种托词。所谓轮回,只有本质的相同,或许你是那个当初令我讨厌的‘云书’的轮回。”
“当初那个和我‘一样’的人,是谁?”
“我从来不管你们世人的事情,只是听闻过这样一人。”
“那当初你也没有和妘镜一起抵抗女祭和女戚吗?”
“她们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