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良久,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后头响起,“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可能纯净如水,只是在肮脏的思想上分了几个等级而已,你跟莫司辰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他是莫氏的大少爷嘛?”
“我不是!”她出声反驳道。
“即便不是,那就是被他的脸给吸引住了,一般长成像我们这样的,凡是是女人的都会无法抗拒,你也不例外。”
萧画被他堵塞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承认,第一次见到他时,自己是被他那张脸给迷惑了,再后来是他的温柔,他对她的温柔无法抗拒,她也抗拒不了。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是被我说对了……那你又能说你这样是干净的思想嘛?”他反问。
“每个人对美的事物都会有追求和欣赏,这是人的常态也是一种权利,但我不觉得那是肮脏的。”
“你也可以对我抱有追求和欣赏的态度,我给你这种权利……”他说。
萧画被他搂抱在怀里,那从后背传来的灼人温度仿佛要把她烫伤,这跟司辰的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要形容的话,莫司夜的“温暖”就像一杯刚烧开的开水,滚烫让人一碰就想缩回手,而司辰就像一杯温开水,握在手心里会舍不得放开那个温度,喝下……也会润了你的喉,她的眼眸盯着某一处地方,然后开口,“你虽然有着和司辰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你代替不了他。”
他愤力的把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向自己,刚才还揉有温柔的瞳眸此时又恢复了冷冽,他望着那带有泪滴的心眸,深沉开口,“我莫司夜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最好收起你那不应该有的愚蠢想法,我不可能会对一个女人上心,还更何况是你,女人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药物,是一个供男人玩弄而存在的,你只是我现在比较感兴趣想去挑战的,仅此而已,听明白了嘛。”
“不管多么冷血无情的人,都会有那么一天,会爱上一个人,人都有七情六欲,你也不会例外。”
“是嘛,那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我看上……但是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因为凡是遇到我的女人没一个例外。”
“做人不要太自满……”
“我有自满的资本,只怕到时爱上我的那一天,你的内心会自我否定,这也无可厚非。”
“我不会……”她紧蹙着眉,厉声反驳,不会的,她决对不会爱上一个害死了司辰,又随意让人践踏自己清白的人,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决对不会!,她在心里暗自发誓。
“到时由不得你”,他冷笑道,环抱过她的手臂圈紧了几分,让那柔软无骨的娇体更贴近自己,他喜欢这种感觉。
最后,萧画对他的话选择充耳不闻,既然挣脱不了他的禁固,她也就此作罢,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如同一个弱小的小兔子般颤颤惊惊,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还是来自内心的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只知道在不借由他身体上的温度来温暖自己,今晚真的有可能会冻死自己,因为那黑色而软绵的被子此时“毫无用处”的被扔在地上。
另一方面,她对他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些忌惮的,她不明白他带自己去见司辰是何目的,也不知道他说的坟前殉情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感让她知道决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管他因何目的,只要能让她见到司辰就好,因为一直被这恶魔囚禁在这里,还不知道司辰的坟墓在哪,她好想见他。
萧画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脑海里徘徊着那些与莫司辰幸福甜蜜的日子,却也如同沉寂在某一个悲伤世界当中沉伦,他会温柔的对着自己笑,然后会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萧画我爱你……我要娶你,不要哭,我答应过自己不会让你流眼泪的……那低柔又清脆的声音带着美好的宣示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却也同时是一把利剑深深的刺进她的心脏,悲痛的思绪如同波涛汹涌向她袭来让她心痛难当,被她压下身侧而散落的发丝如同被雨水打湿般镶住在她白希细长的脖颈上,纤细的肩膀因为最后她止不住的落泪而一颤一颤的,她太想他了。
莫司夜能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在哭泣,在此时,他也选择了闭口,皙白而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压近了自己的胸膛,即使她的内心是在抗拒着,可是还是想给她哪怕一丝的温暖,现在的她在为另一个男人而哭泣着,他有些力不从心,也同时无可奈何,其实我根本没有自信你会爱上我,如此爱莫司辰,又如此恨我的你又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些无非只是刚才想替自己找一份悲哀的自信也同时想保留一份自尊,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厌恶我,那在加深一种恨意又何妨呢,只要你不要去恨自己就行。
良久,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不再惊颤,他低首一看,原来是哭累睡着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脸上有她哭过而已冰冷的泪痕,他小心翼翼而又轻柔的抹去,然后在那白希光洁的额前印上温柔的一吻,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声低喃,“小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深夜已深,在这凌点时份,空气的温度也逐渐变的冰凉起来,地上的黑色棉被已经被他重新捡起盖在两人的身上,他还是依旧的把她搂紧在怀里,让自己的臂弯给她当靠枕,虽说已是到了这个点,可是他却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