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煜道:“准备听候差遣!王爷说……娘娘的一个月之期到底是会延长还是结束就看那一天的表现!”
“……”
这下子就算岑煜不说,柳千言也明白了,原来是让岑煜过来通知她准备准备那天伺候王妃。
这才是重头戏啊!
柳千言顿了顿,问道:“三日后是初几?”
“二十六!”
“月亮大吗?”
“……”
“月亮大吗?”见岑煜不回答,柳千言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听到问了第二遍,岑煜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张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到了那天就知道了,还有三天,属下不会看天象。”
柳千言打了个喷嚏,“我感染了风寒。”
她可怜巴巴的说完望向岑煜,“要不你去跟王爷说我卧病在床起不来?”
岑煜脑后滴下一滴冷汗,“属下马上回去向王爷禀告。”
柳千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到岑煜一走远,伸手招呼着笙儿过来了。
“娘娘?”笙儿欢快的跑进,发现柳千言的脸上没有笑容,疑惑的问,“娘娘怎么了?”
“你和岑煜好像走的很近。”
“……”
“你喜欢他?”
“娘娘不要乱说!”笙儿急了,满脸涨的通红。
柳千言伸手把笙儿拉过来,沉默着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问道:“小梅的药熬好了吗?”
笙儿道:“我出去看看!”
见笙儿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柳千言的脸色才终于垮了下来,王妃娘娘的生辰就在三天后,若是苻子休念在她卧病在床,不让她去近身伺候,那天简直就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但,她刚才突然发现,笙儿和岑煜之间好像有某种她说不上来的暗流涌动。
或许那可以称之为情愫?
柳千言为难了,如果自己要走的话,带不带上笙儿呢?
若是不带她,王爷将所有的气撒在她身上怎么办?
若是带着她,会不会就这么破坏了一对有情人?
这件事情一直纠缠着柳千言,一直到下午,岑煜突然回来了,他不仅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笙儿惊喜道:“沈御医,您怎么来了?”
沈御医摸着花白的胡子亲切的一笑,“正好老朽有时间,就过来走一趟了。”
柳千言见笙儿和沈御医颇为熟稔的样子,忍不住疑惑的看向笙儿。
“娘娘,这是为您看过两次病的沈御医,宫里来的。”笙儿笑着给柳千言解惑,“两次您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没见过沈御医。”
柳千言这下笑着摸了鼻子,“这次又要劳烦沈御医了。”
她说完望向岑煜,嘴角的笑容立刻就沉了下去,“王爷是不答应的意思吗?”
她刚刚让岑煜去问自己若是卧病在床可不可以不去,他转瞬间就送了一个御医过来。
岑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事实上王爷什么都没有说,只让他去宫中请御医过来,至于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他好想请侧妃娘娘自己判断。
“回娘娘的话,王爷没说……”岑煜挠了挠脑袋,柳千言道:“你还是去问一问,不然万一他不答应,我卧病在床爬不起来怎么办?”
岑煜点了点头,快哭了,“娘娘稍等!”
眼看着岑煜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柳千言才伸着胳膊出来给沈御医把脉。
这头花胡子花白的老头儿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柳千言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一阵好感来。
两次都是这个御医救了自己,这都是第三次了,柳千言轻声道:“笙儿,去把书房里面挂在墙上的那副白驹的观音图取下来给沈御医带回去!”
沈御医摸着胡子道:“不用了,好东西侧妃娘娘还是留下来自己用吧。”
他细细诊了一遍柳千言的脉象,发现一切正常,除了肺部有些损伤以外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侧妃娘娘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喝几副药就好了。”
沈御医检查了一遍柳千言喝的药的残渣,发现开的方子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就放心的让小梅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