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我必须这么做。
安妮撇了撇嘴,不满的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苏颉肯定的说,表现的一切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可那绝不是真的,而是一句谎言,但却无人去对安妮澄清。正如苏颉所料,此刻的女孩在心底定下了一个准备的目标。
她要超越希拉里,将她甩在身后,只有这样才能与心中的男孩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安妮是骄傲的,不愿意成为男孩的附庸。
剧情推进,胜利之后,法兰基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或许胜利让他意气风发,锋芒毕露,但他依旧普通,远不如在拳台下时,那么光芒耀眼。
在一条黑暗的甬道中,玛吉找到了法兰基,请他训练自己,但最后被一句“我不训练女孩”拒绝了。任玛吉怎么说,他只是不同意,那高高在上骄傲模样,让人痛恨。
“嗨,他不应该这样!多训练一个女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也这么想,他应该训练玛吉,至少应该让她试试。”
……
同样的声音在影院的各个角落里发出。谴责,不解,或许还有埋怨,各式各样的句子表达了一个中心——不满。
观众们不满法兰基的拒绝。
苏颉嘴角荡起一抹自然的微笑,口中喃喃说道:“如果得到的太简单,那就不值得珍惜了。”
安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却又不得不佩服他在这里对于剧情的处理。无论是那条黑暗的甬道,还是玛吉说自己“打的凶狠”时,法兰基回的那句“光凶狠并不够”都与旁白所提到的“拳击是有尊严的”相呼应。
玛吉无意识的冒犯了拳击的尊严,所以她不可能在这一次恳求中得到法兰基的允许。
不论观众如此咒骂,不论他们如何不满,剧情依旧有条不紊的推动,苏颉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知道吗?我讨厌这种微笑。”安妮说。
“是吗?”苏颉回答,“我却喜欢。”他说。
甩开了玛吉的法兰基在汽车上遇见了他的弟子,就是那个黑人选手,威利。法兰基对他说,再赢一场我们就是冠军,但如果输了,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拳击,一项残酷的运动,人们不在乎你曾经胜过多少场,只有最后一场的胜利,才能让人记住你的名字,而你一旦失败了,名字将从人们的记忆中划去,他们会记住新的家伙,为心的家伙欢呼。
而你,只可能是藏在人们记忆背后的一粒小小的沙硕。
汽车发动,旁白适时响起:“法兰基总喜欢说,拳击是一项不自然的运动,因为拳击中的每样东西都是逆向的。有时,打出一记重拳的最好方法是退后一步。”法兰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正与拳击运动的规律相反,他不断的向前,而忘记退后一步。
观众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他们感觉到了黑夜阴影笼罩下的一种异样情调,剧场里静的不可思议。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所有人都这样想,而事实正如他们所想的一样:事情发生了变化。
法兰基在教堂参加完礼拜之后,问了神父一些可笑的问题,他将上帝比喻成了点心,毫无疑问,这不是一个受到教堂欢迎的人。或者说,这是一个与世人格格不入的家伙。
安妮笑出声来,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该死的苏,你不怕上帝的信徒将你撕成碎片吗?”
苏颉耸了耸肩膀,回答:“我想上帝的信徒都是仁慈的,他们不会将我做成点心。”
安妮翻起了白眼,“这不是你经常做的事情吗?将上帝比喻成点心,该死的,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个对上帝不敬的家伙。”安妮说,那恶狠狠的表情就像她已经生气了一样。
苏颉摆了摆手,无奈的说:“或许是上帝的指引吧,让我遇见了你。”
女孩脸上表情依旧,但心底却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算你过关了。”她说,“别让杰拉德看这部电影,他会杀了你的。”
“你认为有可能吗?”苏颉无奈的说。
事实上,杰拉德在电影院看到这一幕时,同样咬牙切齿的想将苏颉撕碎。
苏颉应该感到幸运,这间放映厅里并没有所谓的最虔诚的教徒,所以一个无伤大雅,却能烘托出人物性格的玩笑,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感,反而让一些观众笑出声来。
“其实法兰基这个角色并不十分可恶。”有人这么想。
镜头转移到法兰基那间老掉牙的拳馆里,一些为理想奋斗的家伙在练习着基本功,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但无论如何,梦想总是值得肯定的。
摩根-弗里曼所扮演的思凯普出场,一个拳击馆里的流浪汉,负责各式各样的杂物,有时也会教导一些小家伙们拳击技巧。很快,观众们就知道,他曾经也是一名拳击手,却在拳赛中受了重伤,落下了残疾。
思凯普的遭遇让观众们又一次领略到了职业拳击的残酷,如同你没有成功,那下场一定会极为凄惨。
思凯普告诉法兰基,拳馆里有个新来的女孩,正在打沙袋,但按照她的做法,几个小时后,手腕就会断掉。法兰基惊讶的站起身,他记得拳馆里没有女孩,当视线穿过那扇没有玻璃的窗口时,他看到了一个玛吉倔强的身影。
正如思凯普所说的一样,这样打下去,玛吉的手腕会在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