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桃子自会醒来。”。
探了探百里桃的额头,又看了一眼寸步不离的苏莫冷后,安舟子道。
闷骚!明明担心就是不肯开口问,死守在床边干嘛?又不是盯多一会,桃子就能醒快一点。
“痛……痛痛……”。
床上的人儿发出轻声的呓语。苏莫冷眼底划过一道喜色。
“不可能,你怎么那么快醒?!”。
听听,这是一个师傅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位医生对一位刚苏醒的病人该说的话吗?
“你巴不得我睡久点吗?”。
眼睛都没睁开就听到这很欠扁的话,但自个人正躺着没力气,气势上弱了一大半,百里桃收回了想瞪安舟子的眼神,只是不大乐意地看着抓着她的手把脉的安舟子。
嗯,还是看美男吧!对着糟老头子,真心没啥好心情。
安舟子探过脉后,撸起百里桃靠床里侧的袖子,看见那个安静的“金手镯”后,他明白了。
“原来如此。”。
回来后一直忧心与她的毒发情况,忽略了缠在她手上的东西。安舟子脸上有着喜忧参半的神色。
被安舟子俯下身挡住了视线,百里桃嘟囔道:
“轻点啊,我可是病人。”。
话锋一转,接着道:“什么原来如此,病人有权了解自己的病情!”。
先把话说满了,堵住欲言又止的安舟子。百里桃坚定地望着苏莫冷,执着地维护自己的知情权。
呼~偷偷倒吸一口冷气。
百里桃出神地望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庞。
两年一晃而过,她家的师兄总算从祸水晋升谪仙的级别了。
依然是一身白衣,依然是腰束三指宽的白缎带,依然是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笛不离身。泛着柔和光泽的头发用寒玉发簪全部挽起,唇线分明的嘴角,笔挺但不突兀的鼻子,仿佛以墨水为底的漆黑双眉,无一不是完美的。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平静不起波澜的星眸。
百里桃一点点从下往上打量着苏莫冷,感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直到她的视线遇上了苏莫冷的目光。
他就像是从九重天走下来的仙人,身上散发着不容人亵渎的神圣感,隐隐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好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寒玉之花呵。
十年了,她视苏莫冷为兄长,享受着他的淡淡的宠溺与关爱。
今天第一次,她发现苏莫冷不觉中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而且还是个对天下女性都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你身上的毒叫桃醉。”。
冰晶落地般的声音响起,百里桃迷迷茫直视着苏莫冷,尔后反应过来是他在说话。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百里桃感叹,有种想给他320个赞的冲动。
“这毒是从你娘身上传给你的,你从出娘胎那天起就带了这种毒。”。
“你知道我娘是谁?”。
百里桃惊讶地发问,苏莫冷却没有理会,继续道:
“成年女子中此毒,容貌大变无可恢复,每月毒发一次,毒发时体温高升,意识模糊,需与男子行房,否则血管爆裂,人亡。”。
苏莫冷把几年收集来的信息已最简短的话说给了百里桃听。
至于“行房”一词在不在一个十岁小女孩的理解范围内,他完全没考虑过。
百里桃不但听懂了,还听得很懂,她脱口道:
“这不是易容药加春药的结合吗?”。
旁边的安舟子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咳了几声后,他无奈道:
“桃子,我好像没教过你任何春药的知识,你打哪儿知道这东西的?”。
“哦,这个呀。从你枕头底下的第二个暗格里看到的。”。
还发现有好几个配方呢,原来她家师傅在研究这方面也是个中翘楚啊。
安舟子倒吸一口凉气,放在百里桃手腕上的指尖抖了抖,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还有没有看到别的?”。
“原来那里还有别的啊?”。
百里桃拖长了音调,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安舟子想抽自己嘴巴,他转移话题道:
“你学医已有七年,说说你的想法。”。
无语问青天,百里桃心道:还不是你们欺瞒了我如此之久,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今天差点就栽在五位黑衣仁兄的手上了。
“医者不自医。”,百里桃哼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