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袁鸣在那端被呛得直喘气,他稳了稳语气,眸底闪过一丝无奈,“明天回老宅一趟!”
战北罙权当没有听见,“就算我有空闲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你真有事,可以到公司跟我秘书预约。!”
“臭小子!”战袁鸣,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好,既然你想一辈子都当个私生子的话,明天战家的百年祭祖日,你最好别回来,没有入我战家的家谱,这辈子都别想求我给你一个名份!“
言罢,便“啪嗒”一声挂掉了电话。
思索片刻之后,战北罙冷漠如冰的眼眸骤然放出一抹光亮,重新拨了刚才的号码出去,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战袁鸣胡子吹的老高,气哼哼道,“不是不屑吗?”
“老头子,快说,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喊谁老头子?再喊一声试试!!”
战北罙气定神闲地看着前方的路,抿唇道,“难道我的年龄比你大?”
战袁鸣在那边气的直哆嗦,嘴里喃喃着,“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不孝子!?”
战北罙懒得与他说闲话,低低咳嗽了一声,“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想进战家的家谱的话,明天便乖乖回来,机会只此一次,你自己度量!”战袁鸣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所谓。
听见这句话,战北罙猛地一踩刹车,原本在疾驶的迈巴赫倏然停在马路中央。
战北罙太了解战袁鸣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了。
从小他便没有母亲,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扔到国外。
他担着这个私生子的名声整整三十年,就算他再不屑这些虚名,都想被战家承认。
若非他这些年来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那么他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他想堂堂正正地活着,更或者说,是要替母亲要一个名分。
他自己这样屈辱地活了三十年,那么以后他和楚伊星的孩子呢?
——同样也不会被战家承认,他不想他的孩子,和自己一样……
就是因为身上背负着‘私生子’这三个字的印记,他在乎的一切东西都被夺走。
三年前的季倾城,还有现在的楚伊星,也差点被战渊堂抢走……
战袁鸣说,机会只此一次,那么明天出国的行程,怎么办……
那个小女人似乎对这次出国期待了许久,如果自己扫了她的兴,她应该会不高兴吧?
应该怎么妥善安排……
………………
下午时分。
楚伊星刚出校门,便看到一辆扎眼的跑车停在那里。
与往日不同的是,战北罙并没有在车里等他。
熟悉的身影斜靠在车门前,一件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身形衬得颀长挺拔,他的脚下是被细碎的金色阳光撒下的余晖。
她就这样远远的,直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猛地回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大步走了过来。
在楚伊星怔愣间,战北罙已经立到了她眼前。
战北罙用力扣住她的腰,拉进怀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俯首,滚烫单薄的嘴唇袭上她柔软的唇瓣,一阵粗-狂、暴戾的啃-噬……
楚伊星被吻的喘不过气,不由地往后仰着脑袋,再不换气,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