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推了开来,燕戚云携一身寒气面色沉沉的站在门口,但看到屋内两人时,脸色瞬间成了绿色,嘴角也是跟着连连抽动。
“你……子期,你可知晓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他缓了缓气息,故作无奈之态。
边子期整了整滑落的衣裳,遮住小露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温柔乡,微蹙起眉头,淡淡道:“我若不知晓,何故来此?怎么你想反悔了?你刚才可是说允许我一次。”
燕戚云拧着眉头,淡漠的扫视了眼正不急不慢穿衣的素心,随即视线落回到边子期身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一闪而过,可口中却依旧是无奈的语气。
“那你也不能如此胡来,你……你这简直是有失体统。”
“哦。”边子期平静似水的应了声,“我以为我这是在做对我们都有好处的事情,看来还是做错了。既如此,那就作罢。”
说话间,她将金叶子推到素心的面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与他擦肩而过时,眉眼不着痕迹的轻挑了下。
燕戚云反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的身侧,拧着眉,沉着眼紧盯着她。
她变了,她怎么可以变化的这么快,纵使她是怨他所为,纵使……她不该也是这么快就可以放下,她说她要拿回属于她的,她说的又到底是什么?
他不觉得她要的是他能给她的皇子妃……
他真开始看不懂这个在不久前还喜欢粘着他的女人,柔情似水的女人。/
边子期迎上他的眼眸,澄清透彻的眼里泛起一丝柔媚的笑意,她身子微微一侧,一只柔软的手攀上他的身体,粉唇微启,呵气如兰。
“戚云,你是想在这儿试试我刚学的成果吗?”
柔媚的笑意,清泠泠却不乏甜腻的声音,幽幽地勾惑着面前的男人。
燕戚云愣了神,几乎是要醉倒在她那双如今变得极为灵动生媚的眼眸里,他感觉身体上好似有好多只蚂蚁在爬动着,一点点地挠着他的肌肤,他的心,他的念。
边子期看着他近乎被蛊惑的样子,暗暗冷笑了声。
她还真认可死男人的话,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女人主动讨好,尤其是能够满足他们身体yù_wàng的讨好与勾惑。
只要如此,哪怕是再厌恶,也抵不过原始的冲动。
“只是……戚云啊,这儿可是绮丽阁,你说我们夫妻要是在这儿成就好事,是不是也是有失体统?”她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轻轻吐在他的唇上,幽幽而语,嘴角泛起的笑意却带着一抹看不透的邪气,“但你若是不介意,我自然也是愿意。毕竟还有人可以指导,你说是不是?”
燕戚云被她勾惑的浑身焦躁难耐,但却也是回过了神,厌恶的甩开了扣着她的手,眼里也是毫不掩饰厌恶嫌弃之色:“不必。”
边子期撇撇嘴,不轻不重道:“不必就不必。明明一副想要的样子,却还要装出有多禁欲。哼,憋死你。”
丢下话她甩身下了楼,离开绮丽阁时,她微侧首瞥了眼楼上伫立着的素心,和其他几间屋门半掩的房间,大抵刚才在门口的事儿许多人都听到了。
或许有朝一日她还需要好好感谢燕戚云的友情配合。
燕戚云领着边子期回府后,引来府中上上下下的仆人的各色目光。
她将这些目光默默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戚云,咱们府上的人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回来?看来以后日子要难过了。”
燕戚云冷着脸扫视了那些不断朝着他们这边瞧来的仆人,眉眼间流露出威慑之意,当下这些下人就装模作样的干起活来,但还是不时偷偷地看向他们。
边子期见此,低低笑出了声音:“这下这些人要恨上我了,这以后的日子……”
清泠泠的笑声悠扬而起,缭绕着雨纷纷的季节里,于他们来说竟是有些许动听。
她没有跟上燕戚云的脚步,相反的,她朝着另一条小径走去,径直的走到正在扫着落叶的仆人面前,笑意盈盈道:“你说,我二妹妹边子晞要是来这儿,你们会不会都觉得好奇奇怪呢?”
扫地仆人身子僵了僵,头低的很低,恭敬道:“皇子妃,奴才是头一回见到皇子妃您,所以这才越矩了。还请皇子妃饶恕。”
“真是能说话的人。”边子期把玩着手中的伞柄,柔声细语,“头一回见我啊……那看来我二妹妹来这儿是频繁的很。想必昨儿个也见着了吧,你说说看,这姐姐出嫁的第二天,妹妹就屁颠屁颠的跑姐夫家里来,是哪种意思?似乎还是独自两人下棋?”
“奴才……”
“边子期,你够了!”燕戚云冷声呵斥道,眉宇间满是寒光,冷气迫人,“别以为自己进了府里,当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边子期听闻,轻笑出了声音,清冷的语调,犹如珠玉落地,她抬眸看向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燕戚云,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哟,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就不装好男人了?”
燕戚云冷冽的看着她,反嘲道:“你值得我装好男人?”
“值得。”边子期精致秀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淡若清风的微笑,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就连粉唇间溢出的声音也是没有任何语气,“不然你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将我请回来。”
燕戚云冷哼了声,丝毫不掩饰眸间的厌恶,眸子阴厉的盯着她,冷沉的哼了声:“边子期,你如果想要活得好点,最好乖一点,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
她听闻,大笑出声,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