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宅居院子里,一袭红衣的花弄影悠然恣意的躺在树荫下,身边落在些许耀眼的红色花瓣。(..)
身上的衣裳微敞,带着斑驳纹路的肌肤若隐若现,与落在身上的光亮相互交织着。
他举着一壶清酒,微眯着眼眸,淡然的品尝着。
空气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酒香味,还夹杂着丝丝花香与青草香,闻之便令人沉醉于其中,不愿意醒来。
这时,一道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落入耳里,他微微睁开那双总是漾着多情的眼眸,朝着脚步声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入了他的视线里,渐渐地,他的眸子变得媚眼如丝,嘴角也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声色也柔媚无比。
“小清渊,你今儿个怎有空来人家的地儿一坐?”
轻柔魅惑的声音幽幽地飘入拓拔清渊的耳里,他迎着花弄影的视线,轻描淡写的开口道:“看你可否还活着。”
话音落下,一阵媚笑从花弄影的口中悠然溢出,带着一丝酒香的味道,他缓缓地坐起身子,衣裳依旧半掩未掩,透着无尽的妖媚,那因酒而红的脸更是倾国倾城,想来这世间的女子也及不上他的一分媚。
他撇了撇嘴,低媚的声音好似带着嗔意:“听你这话,好似人家应该踏上黄泉路了。”
拓拔清渊闲庭信步般的走到他的身前,眸光平静似水的划过他若隐若现的肌肤,最后落定在他泛红的脸颊上,眉头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下:“你这样子,还真是很容易踏上黄泉路。”
又是一串笑声溢出,花弄影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幽幽道:“你这话和小陌琛说的还真是一样,你放心,这酒并不能醉人,更何况诚如你们所言,我还欠着小期期呢,如此,怎会轻易踏上黄泉路?”
拓拔清渊闻言,眸间掠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但稍瞬即逝,仿若不曾出现一样:“燕陌琛来找过你?”
“嗯。”花弄影轻颔首,而后抿了一口清酒,“他前脚走,你后脚到。”
音落,拓拔清渊没再接话,只是云淡风轻的眸子里带起复杂的神色,正幽幽地凝视着他。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静谧无声,只有鸟语花香。
风过时,一红一白的衣裳随风翩跹,好似蝴蝶在绿意盎然的春天肆意嬉戏玩耍。
好一会儿后,花弄影将酒壶中的清酒一口饮尽后,微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人,幽深道:“怎么呢,是怕我认错人?你大可放心,小陌琛那家伙就算是化作灰烬我都能够认出来,更何况那个冒牌的身上的气味与小陌琛完全不一样,纵使用那相似的药味掩盖,我也还是能够闻得出来。”
拓拔清渊听他这么一说,眸间的色彩渐渐地散开了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你见过那个人了?”
“废话。”花弄影盘着腿坐着,手不停歇似的把玩着衣裳,“他们霸占着我的机关城,你说我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况且再这之前,我就见过那家伙,老是盯着小期期和小陌琛,直到小期期当初去了云荒国,他的踪迹方才在燕雀国消失,只没想到他是幽月公主的人。”
拓拔清渊暗惊了下,甚是没想到花弄影竟是很早就注意到那人了,那个不该算是人的人,不过他还是不忘纠正道:“他不是幽月公主的人,确切的说幽月公主能够一直活到现在是他的功劳。他若死了,幽月公主也会死,甚至连燕陌琛也可能随之而亡。”
“什么?”花弄影惊得差点将手上把玩着的衣裳撕碎,且那多情的桃花眼里早已没有一丝醉意,“这么说,这个人是杀不得了?这……小陌琛还让我杀了他,这……简直是在让我犯罪,要是他死了,幽月公主也死了,小陌琛也出了事儿,小期期还不将我恨死!”
拓拔清渊听言,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燕陌琛会让花弄影去杀那个人,不过由花弄影出手,也的确是最好,只是……
“或许,她不会恨你。”
“那你去杀他。”花弄影横了他一眼,“反正你也和小陌琛一样,一直惦记着她,索性就出手替她扫除了眼前的这些障碍,还众人一个太平,而我也好悠然的过一生。”
拓拔清渊眸色微暗了下,但只一瞬间,几乎不为人察觉,而后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声:“我不能杀他。”
花弄影小愣了下,随后耸了耸肩膀:“罢了,既然是我欠小期期的,便还是我自个儿来还的。”
说话间,他悠然的站起身子,那本就敞着的衣裳露的更开了,风过时,扬起衣襟,使得那身体上的斑驳纹路犹如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他懒散地紧了紧衣裳,将衣带系上后,慵懒的靠在树杆上,微眯着眼眸,凝视着眼前面色透着一许苍白的“美人儿”:“不说这事儿了,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风云已起,你小心点。”拓拔清渊云淡风轻的吐出八个字。
嗯?
花弄影闻声,媚眼倏然睁大,还不忘抬手作势挖了挖耳朵:“我没听错?你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小心点?”
“是。”拓拔清渊幽幽地重复了一声,“小心点,尤其是你亲生父亲。”
“他……”花弄影眉头皱了皱,多情的眼眸里漾起一丝寒意来,“你就算不说,我也会注意着点,毕竟他的立场太让人难以猜测了,这样的人,我又怎可能不留心。”
“如此最好。”拓拔清渊见状,轻点了下头,“那我就先告辞了。”
言毕,他便转身而走。
可才走了三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