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阿恺,非要拉着我去度蜜月。”
白一一顿时皱起了眉头,抱怨道。
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安琳从电梯里出来,轻笑地看向白一一,“一一,阿恺拉着你私奔到底是为什么,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你举行婚礼。难道?”
“难道什么?”
白一一眨了眨眼,笑容明媚地看着安琳。
“难道,阿恺有什么fēng_liú艳事,被女人找上门来了,所以才拉着你跑掉的。”
白一一嘴角一抽,“安琳,你想像力这么丰富,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
“你也这样觉得啊,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当初的愿望,其实是当一名作家,写推理悬疑小说加灵异恐怖小说……”
“呀,你可别说了,我怎么感觉,背后有一股阴风吹过呢。”
白一一身子颤了颤,不知是真害怕,还是故作害怕。
安琳却是呵呵地笑,“一一,你连阿恺讲那些手术经过都不害怕,居然怕鬼吗?”
“当然怕鬼。”
“听说,太平间最灵异了,要不,我们去参观。”
“安琳,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啊。”白一一下意识地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方向,此时此刻,走廊里只有她和安琳。
除了她们的声音,格外安静。
“好了好了,逗你的啦,别害怕。”
说着话,两人走到顾恺的办公室门口,白一一有钥匙,开了门,招呼安琳进去办公室。
安琳进了办公室,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向沙发,“一一,要不你给白阿姨打个电话吧,让她把瞳瞳带来医院,你就不用等到回家再见瞳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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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如覃牧猜测的一样,他母亲很快便返了回来。
不管她多生气覃牧的欺骗,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
听他说要回家去跟她解释,覃母便立即让青风调了头回来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顾恺和覃牧的对话:
“阿恺,你让我回家一会儿,我妈生了气,我必须去解释。”覃牧的声音带着三分急切。
顾恺却毫不妥协,英俊的脸上写着坚定,“不行,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医院,再过些天,等伤康复一些,再出院。”
“我不是出院,只是回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覃牧脸色沉了沉,似乎对于顾恺的固执很是不悦。
顾恺坚定依旧,“那也不行,我必须对你的健康负责,要不我给阿姨打个电话,帮你解释几句。”
“你解释不清楚,我妈这次很生气。”
覃牧眉头紧皱,俊如雕刻的五官线条冷硬沉郁,看上去,似乎真是很严重的事。
顾恺切了一声,“不就是你之前谎报军情,说安琳怀孕了吗,我就不相信,伯母那么开明的人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
“你不知道,我妈真的生气。”
覃牧烦燥地盯着顾恺,话落,又挥了挥手,“你今天答不答应,我都必须回家一趟,不能让我妈因为这事心里不舒服。”
覃母嘴角抿着,身子停在门外,没有抬手敲门。
“那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要告诉伯母,你上前之所以骗她,是因为你不想和安琳离婚,为了挽留她,才说谎的?”
顾恺语带嘲弄,覃牧听得脸色微微一沉。
门外,覃母却是心头一惊。
她忽然想起,春节后,覃牧一个人回了g市,安琳留在a市。
那天,安琳收拾行李,说想回娘家住几天,她还问安琳,和覃牧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严重到要离婚?
覃牧的声音带着三分沉郁和两分内疚,“如果说了我妈就不生气,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初,是我错信了高玉雯那个女人做的录音,寒了安琳的心。”
说到后面,覃牧的语气低了一分。
语气里,少了一丝沉郁,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似误会了安琳的内疚,又似让她伤了心的心疼。
说来奇怪,他最初知道自己误会了安琳时,只是自责和内疚,觉得自己不该不相信安琳。
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对安琳从以前的哥们情谊,朋友情谊到夫妻责任,再到后来一点点喜欢上她。
这份感情如绢绢流水,随着时间而缓缓加深,加浓。
他每次想起自己对安琳的误会和伤害,心里的感觉便越深刻,从最初的内疚自责,到后来,渗进了点点心疼。
“你告诉伯母这件事,不怕伯母再骂你一顿啊。人家安琳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不相信她。”
顾恺啧啧了两声,语气带着看戏的味道。
覃牧瞪他一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顾恺立即伸手抓住他胳膊,不让他用力,“阿牧,你怎么这倔呢,我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见去是吗?”
“放开。”
覃牧语气沉郁。
“你不是要解释吗,我现在去你家,替你解释,反正你和安琳之间的事,我和修尘都知道,如果伯母不相信,我再让修尘过去。”
顾恺一口气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
似乎真的要去覃牧家,替他解释清楚。
门外,覃母还震惊于刚才听见的那些消息里,没有消化过来。
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顾恺俊毅的身影站在门内,看见站在门外的她,立时惊愕地睁大了眼,“覃伯母,我正准备去家里找您呢,你怎么来了?”
病床上,覃牧听见顾恺的声音也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