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琳要回c市去工作,吃早餐时,覃牧告诉她说,“我已经帮你订了下午的机票,一会儿,我们先去医院看看爸。”
“你帮我订好机票了?”
听见他这话,安琳反而意外。
覃牧点点头,语气温和平静,“嗯,你既然喜欢c市,那我应该支持你。”
他昨晚想过了,安琳去c市,也是好的。
他打算让他父亲在康宁医院多住一段时间,至少一两个月,如此一来,他妈妈也会在这里一两个月。
若是安琳留在g市,指不定,哪天就露馅了。
“你就订了一张机票吗,我想让我妈妈跟我一起去的。”安琳端着杯子,看着覃牧。
“我刚才订票前,打电话问过妈,她说,她要回a市,不跟你一起去c市。”
覃牧的话,惹来安琳皱眉,“果然,对我爸比对我亲。”
闻言,覃牧轻笑,“那是自然的,妈和爸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现在嫁了我,她当然要对爸亲一些。”
安琳翻了个白眼,吃自己的早餐,不再理他。
安妈妈也是下午的航班,和安琳只相差半个小时。
覃牧送走了安琳的第三天,覃母和覃父才知道。
这天,他一进病房,就遭到父母的批评,“阿牧,你怎么能让安琳一个人去c市,不劝她留在g市,或者跟她妈妈回a市也行啊。”
覃父也一脸严肃,“你当初怎么说的,答应了要对安琳好的,阿牧,你是男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覃牧皱眉,正要解释,覃母又命令地口吻说,“你现在就给安琳打电话,要么她回来,要么你去c市。安琳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这么不懂事。”
“妈,爸,你们教训完了吗?”
覃牧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覃父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要是没做错事,我们会教训你?”
“爸,你可别太激动,小心伤口疼。”
覃牧轻叹口气,“我和安琳都是成年人,我们的事情,你们别操心好不好。”
覃母也急了,“阿牧,我们知道,你当初和安琳结婚是为了责任,你不喜欢她,可你们结了婚,就是夫妻。”
“你马上去c市,以后没事,不要再来g市。我和你妈今天下午就回a市去,省得你拿我们当借口。”
覃父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看来,覃牧不爱安琳,定然是还没有放下温然。
他留在g市一天,便难以真正的放下,不会用心于安琳。
“阿牧,你爸说得对,你以后没事就别再来g市了。温然再好,她都是墨修尘的老婆。”
“爸,妈,你们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覃牧不悦地沉了脸,“我留在g市,是因为爸在这里住院,和然然有什么关系。”
“听听,你一口一句然然喊得那么亲切,对安琳却连名带姓,你让安琳心里能舒服吗?”
覃牧很无语。
真是,他父母这是直接定了他的罪,说什么都是错的了。
“阿牧,你现在去告诉阿恺,就说我下午转回a市医院去。”
“爸,你们不想我待在这里,我走就是了,你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阿恺不是说了吗,你这伤需要好好的养着,别天天想着回a市。”
“你去哪里?”
见他站起身真的要走,覃母又关心地问。
覃牧闷闷地说,“我去告诉修尘,调回c市,以后就在c市不回来了,省得你们不放心。”
覃牧出了病房,直到走廊里脚步声远去之后,覃母才问覃父,“老覃,我们刚才,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
到底是母亲,更心疼自己儿子一些。
虽然覃母嘴上说着,覃牧要是欺负了安琳,对她不好,就让安琳告诉她,帮她收拾覃牧。
可心里,她还是向着自己儿子的。
若非安琳怀了孕,覃母断然不会那样说覃牧。
“过什么过,是他自己做得太过份。”覃父还在气愤,做为军人的覃父,从小都教育覃牧,要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其实,当初覃父是想让覃牧从军的。
但因为种种原因,覃牧没有选择那条路……
“阿牧不是说了吗,因为你,他才没有跟安琳一起去c市的。”覃母想到刚才覃牧那郁闷的样子,又心软。
覃父睨她一眼,“慈母多败儿,你可别对那小子心软。咱们和安家什么关系,他要是不对人家安琳好……”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覃母看了眼门口方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头子。
覃父淡淡地问,“什么事?”
“那天晚上,本来姚德纬父子是逃不掉的。”
覃父皱眉,“那是怎么回事?”
“是老安放了他们。”
覃母说这话时,难免语气有着小小地埋怨,覃父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说说原因。”
“姚德纬抓了安琳,用她来威胁老安,他就把人放了。其实,阿牧已经派人去救安琳了的……”
“你真糊涂。”
覃父听完了覃母说明事情缘由后,沉痛地指责。
覃母有些委屈,“我也是想早点找出姚家父子害你的证据,想着安琳和封婉凤情同姐妹。哪知封婉凤那个女人,连自己的表妹都害。”
“这件事,你别再提了。也不要再埋怨老安,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阿牧有危险,你难道不会把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