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跟你说件正经的。”
顾恺没有生气,而是转了话题。
知道他要说什么,白一一抬头看向他,秀眉轻轻蹙了蹙,警告他不许说。
温锦的目光自顾恺和白一一身上扫过,了然地替他说道:“你是不是要替一一辞职,不让她上班?”
“不是不让,而是一一现在怀了孕,不适合上班,特别是你那药厂。”
“说得你们医院比药厂更适合孕妇待似的,你们医院的那些女医生护士,难道一怀孕就请假吗?”
温锦翻了个白眼,他们车间的女员工,有的怀孕几个月了,还在上班呢。
“嗯,就是。”
白一一也不满的小声抱怨。
顾恺一意孤行,“她们能跟一一比吗,阿锦,不管你怎么说,一一明天开始就不去上班了。”
“我去上班。”
见顾恺不高兴地沉了脸,白一一又解释道:“阿恺,你至少等温总有了新秘书,我交接了工作,再辞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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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一一上班还是辞职的问题,这天晚上,得到了解决。
事情,是在床上解决的。
因为顾恺的坚持,白一一有些不高兴。
回到家洗了澡,她便上床睡觉,顾恺洗完澡上床,白一一留给他一个背影。
顾恺上床,伸手去搂白一一,她僵着身子,不配合他的力度转过去。
“一一,还在生气吗?”
顾恺轻笑,靠近一些,薄唇贴在她耳边,气息温热的喷洒在她耳窝处。
不老实的魔爪从她睡衣下方探进去,立即被白一一抬手拍掉了,“别碰我。”
“一一。”
他柔声喊,嘴角的笑,温柔而宠溺。
白一一不客气地扳开他的手,身子往里面挪了一点,与他拉开距离,“你别碰我,我现在是特殊情况,你去客房睡。”
“我不做就是了。”
顾恺还伸手去搂她。
白一一气呼呼地转过身来,瞪着他,“你睡在我旁边,我难受。”
“难受?”
顾恺挑眉,眸光灼灼地看着白一一。
白一一迎着他的目光,“对啊,你不难受我也会难受的,所以,你去客房睡。”
“一一,是因为我不让你上班,所以你才这样说的,是吗?”
顾恺不是傻子。
就算真的会难受,但一一这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在生气。
和他靠近她难受,没有半点关系。
“是又怎样?”白一一挑眉,一副我就是生气,你能怎么样。
“一一,我是不想你太辛苦。”顾恺采取怀柔政策.
可是不管用。
白一一抿着唇,一脸的不高兴,“我自己都不觉得辛苦,你觉得我辛苦什么。你看人家墨修尘,都主动的让然然回公司上班,你倒好,跟人相反。”
顾恺很冤枉,“一一,修尘是让然然去公司陪他,你上班,我又见不到你。”
“谁说见不到,你送我上下班啊,又不是两地分居,天天都能见到的。”
“我还是不想你太累。”
话题又绕了回来。
白一一无语地翻了翻眼皮,抬脚就去踢他,“去,睡客房。”
“一一。”
顾恺笑着抓住她足踝,“我习惯了抱着你睡,一个人睡不着。”
“我不管,你不让我上班,就分房睡。”
“如果我让你上班,是不是就不分了?”
顾恺犹豫了几秒钟,有些为难地问。
白一一抬眸看向别处,意思,不言而喻。
顾恺再三考虑,终于在睡客房,还是软玉温香满怀中,做了决定,他把白一一搂进怀里,妥协地说:“这样吧,你再上三个月,到时就请假。”
“好。”
白一一见好就收,再过三个月,天气已经很热了。
大夏天的,她也不想变铁板烧。
顾恺见她答应,眉宇间又绽放出灿烂的笑,扳过她的脸蛋,薄唇覆上她的唇瓣……
***
覃牧和安琳虽然在晚饭的时候有过一个缠绵的吻。
但他并没有因此睡进主卧室去。
依然屈尊于客房。
半夜,安琳起来上厕所,覃牧也跟着起来。
从洗手间出来,安琳便看到站在屋子里的覃牧,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进来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听见声音。
“我怕你半夜踢被子,过来看看。”覃牧说得云淡风轻,眸光落在她宽松的睡衣上。
“你回去睡吧,我不会踢被子。”
安琳走到床前,爬上床,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半晌,也没听见覃牧离开,她又睁开眼睛,一抬头,视线撞进他如潭的瞳眸里,吓得身子一颤,
“你吓死我了。”
他居然站在了床前。
“你要是害怕,我留下来陪你。”覃牧一脸无辜地看着安琳,说话间,他掀开被子,就要上床。
安琳脸色大变地阻止:“哎,不用你陪,你别吓我就行了。”
这大半夜的,他这样还真是吓人。
覃牧已经上了床,“你睡吧,我不碰你就是了。”
安琳打了个呵欠,还想赶他走,覃牧却径自躺了下来,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不会碰她。
他朝外面侧身而躺。
整个人贴着床边,两米宽的大床,他那么大的个子,却只占了一点点。
安琳看着,心莫名的就软了下来。
她抿着唇,盯着覃牧的背影看了半晌,闷闷地问,“你不盖被子吗?”
“没事,我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