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睡得晚,等沈惜月醒来已接近初一中午了。
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小舞,你怎么不叫醒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懒似的。”虽然她现在过的就是懒人的生活,不过立场还是要先摆明的。
“我的好小姐,庄主交代让您多睡会,奴婢们哪敢扰您清梦啊。”小舞手脚麻利地为沈惜月梳洗。
想到未婚夫婿,沈惜月满心的甜蜜,不过他每日清晨都会准时过来报道,不知今日是否来过了:“庄主呢?”
“一早清风就来传话,说庄主今儿得出门给生意上的朋友拜年,中午不回来用膳了。”小舞放下手中的木梳:“小姐现在饿了吧!我去让他们准备。”
“好。”沈惜月有些心疼秦浩远,大过年的也不能好好歇息。
饭后等下人们收拾完毕,沈惜月见外头阳光很好,便提出出去走走,小舞赶紧制止:“小姐,您别看外头晴着,风可大得很,冷得紧,咱还是待在屋里,暖暖和和的,多好。”
“唉!整日里待在屋里真是无趣啊。”
小舞大眼滴溜溜一转:“小姐,不如找些事情来做吧?”
“何事可做呢?”
“小姐会啥?”
沈惜月觉得一向善解人意的小舞在故意找她的麻烦,前尘往事皆已忘记,哪还知道会啥。
“小舞,能不能别问你家小姐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哎呀,都是小舞不“不过一个人若是擅长一门技艺应该会是刻在骨子里的,小姐即便是忘记了前尘往事,这技艺应该是不会跟着就生疏了,想来肯定会很快上手的,不如,咱们一一试试?”
“嗯,有些道理。”沈惜月点点头:“我貌似是不会下棋的。”
“小姐不必担心,棋和别的又有些不同,小姐忘了规则也很正常,待以后让庄主再跟小姐说说,小姐定会很快上手的。”小舞想了想,问沈惜月:“小舞为小姐准备文房四宝,试试画画如何?”
沈惜月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舞将笔墨纸砚在书案上摆好,又将墨磨好。
沈惜月坐下提笔,画点什么好呢?院里的梅花开得正好,不如画梅,脑子里的腊梅图很是完美,可她却不知如何下笔。
犹豫再三,沈惜月搁下笔:“咱们还是试下一项吧。”
“咱们再试试绣花如何?”小舞说完便麻利儿准备了针线,又将画好绣样的手绢固定好递给沈惜月。
沈惜月左手执绢,右手举起穿好线的绣花针看了看,毫无熟悉之感,只得硬着头皮下针,结果……“哎哟!”
望着左手食指的血珠,沈惜月放弃了,将绣针插在手绢上递给小舞:“看来还是不会啊。”
“小姐,您流血了,小舞去取药箱。”
沈惜月赶紧制止:“不用。”说着,她掏出袖兜里的手绢将血珠擦去:“瞧,这不是没了嘛,又不是多大的伤口。”
小舞取来干净的手绢递给沈惜月:“小姐没事就好,不然就算庄主不怪罪,小舞自己都要难过死,都怪小舞提出让小姐试试绣花。”
沈惜月见小舞自责的样子,出声安慰她:“你想太多了,去给我泡杯花茶吧!我渴了。”
小舞端着茶进来时,沈惜月正盯着眼前的宣纸发呆,连忙凑近一看,宣纸上是娟秀的小楷,忍不住赞叹:“小姐的字写得这么好看呐!”
沈惜月回过神,接过小舞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后搁在书案上:“不过算不得文盲罢了。”
“小姐不必难过,咱们这才试了几样,咱再试试别的吧!”
“罢了,我已经知道了,我竟然都不会。”
沈惜月面上很平静,小舞却觉得小姐情绪有些低落,她觉得应该安慰一下小姐:“小姐如此美貌,即便是不会那些琴棋书画又如何,照样能让人着迷。小舞长这么大还未见过比小姐更好看的女子呢。”
“空有美貌有何用。古人云:‘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女子若以色事人,当韶华逝去、红颜迟暮之时,其中悲凉谁人能知。”
小舞觉得自己闯祸了,小姐貌似更加的忧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