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很快便抱了孩子进來,沈惜月接过孩子搂在怀里,胆怯的心变得勇敢,薛固清说得对,孩子是母亲面对困难最大的勇气。
汗出來以后,沈惜月躺下之前想起薛固清说过很痛,便问林谷:“大哥,可不可以点了我的睡穴!”
薛固清抢着回答道:“这个可不同于别的治疗,点了睡穴都会被疼醒的,不过如果是晕过去了,就感觉不到疼痛,我最擅长劈人,下手快准狠,你绝对感觉不到痛苦的……”
林谷平静的打断薛固清的长篇大论:“师父,近日我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題,当初小师叔会爱上秦盟主,我想应该是秦盟主此人比较成熟稳重!”
薛固清顿时泄气,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沈惜月偷偷乐了,看來只有林谷能治得了这个痴情的老顽童。
林谷点了沈惜月的睡穴,薛固清便开始为她施针。
银针插入穴道还需配合内力,等插完针,薛固清累得有些虚脱,额头全是汗。
林谷赶紧上前搀扶:“师父,您沒事吧!”
薛固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沒事,你看小七丫头就是美,脑袋**得跟只刺猬似的,怎么看也是一只美丽的刺猬,我徒儿真是有眼光!”
林谷无奈说道:“师父,徒儿觉得当初小师叔……”
薛固清败下阵來:“好了好了,师父不说了,师父真是白疼你这么些年了,为了小七丫头,居然拿师父开涮,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惜月渐渐陷入深度睡眠,睡梦中她什么也看不到,不能动也不能喊,只隐隐听到一个女声在撕心裂肺的喊:“小七,!”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为何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像是被拧住了,又酸又疼。
那个声音那么的绝望,那个女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很着急,仿佛是知道自己在梦中,却怎么也醒不过來。
一直守在她床边的林谷发现她的异样,有些着急:“师父,您快來看看,惜月流了这么多汗,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这治疗真的这么疼吗?”
“别担心,她只是在梦境中挣扎,这是好现象,说明咱们的治疗对她有效,你呀,一向沉着冷静,这是关心则乱!”
薛固清站起身:“你守在这儿,一个时辰后就可以取针了,为师先去歇息一下,这可是一场持久的战斗!”
屋内只剩下林谷与沉睡的沈惜月。
看她在睡梦中挣扎,他却无能为力,心中也是备受煎熬,轻轻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想要传递给她温暖。
正如师父所说,他一向沉着冷静,自制力较好,可他在面对她时,时常方寸大乱,她注定是他今生的劫难。
一个时辰后,银针被取下,沈惜月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虽然一直在睡,却睡得很累,这会儿才是真正的进入了休息状态。
最后沈惜月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思归一般是一个时辰吃一次奶,这大半天的功夫过去了,小家伙肚子早就饿了。
沈惜月赶紧喂小家伙吃奶,小家伙一边吃奶一边还在抽噎,把她这当娘的给心疼坏了。
“小舞啊!俗话说生个孩儿傻三年,你是被我给传染了么,我人就躺在这儿,你就不会抱孩子进來吃么!”
小舞瘪着嘴很委屈,林谷一个大男人一直待在房里,难道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当着他的面儿去扒夫人的衣服么。
沈惜月语气软了下來:“我的记忆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明日到孩子该吃奶的时候,你就进來,大哥自会回避,他也不会责怪你的!”
小舞赶紧点头:“小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