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仔,你真的想清楚?阿勇返来不会乖乖听白头佬的话,你回去就是陪他腥风血雨,搞不好命都丢掉。”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坐在沙发上,表情稍显严肃的望着面前的年轻人:“你两年前入我和联胜,我当你避祸,地盘不给你,人手不给你,能有今天是你靠你自己打出现在的局面,香港两处寻欢圣地,钵兰街,上海道,你现在的名已经同花姑排在一起,连那些富豪都知道,钵兰街花姑,上海道鸭仔,你真的舍得扔掉你亲手打下的江山返福升联?”
叫鸭仔的年轻人穿着笔挺西装,黑色皮鞋刚刚擦过鞋油,光亮照人,此时站在老人面前,没有犹豫的开口:
“女人和地盘我可以再找,大佬就只有一个,本叔,给我个机会,让我走,我大佬这次返香港,一定不会再走,他需要场,我希望您大人大量,等我大佬有了地盘,让我带走上海道一百五十个靓女。”
和联胜五大底之一的笑面佛本叔笑了笑:“你自己有本事,上海道上千个女人开工,生意能好过龙城,是你的功劳,你今天说带走一百五十个,我当然要点头,只是鸭仔,我年纪大,倚老卖老说句难听话,阿勇那种性格,活不长久,他出了事,你记得返来,和联胜的海底册我不除你的名。”
“谢谢本叔。”鸭仔得到本叔的答复,礼貌的鞠躬,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本叔夹着雪茄,轻声自言自语:“懒鬼阿勇一个疯狗,有鸡毛鸭血四个能于的心腹,想不出头都难,不然,凭他自己,早死啦。”
本叔的保镖兼司机大眼忠在旁边递过精致的点烟器,出声说道:
“本叔,鸭仔带走的一百五十条女,一定是各个场的头牌,是不是我找几个生面孔……”
本叔摇摇头,对大眼忠说道:“你的脑坏掉啦,我和联胜连一百五十个靓女都给不出?阿勇死掉,鸭仔自然会再返来的,去通知长乐那个出名的飞仔峻,福升联双花红棍阿勇返来香港。”
“知道,本叔。”大眼忠直起身,拿起移动电话说道。
“你很慢呀,是不是今天大日仲要试马?”看到鸭仔走出来,靠在各自座驾上的鸡脚黑和贵利毛出声朝鸭仔说道。
鸡脚黑身下是一台gtr贵利毛就够拉风,一辆明黄色的法拉利,看到鸭仔出来,贵利毛扔了一支雪茄过去:“美国货,美国总统根(港人对美国总统里根的称呼)也是食这个牌”
鸭仔接过来叼在嘴里望着两人:“是不是去见大佬?”
“先去接爆江龙,我真是佩服他,两年躲在那个乜鬼地方不露面,江湖都忘了他的名呀”鸡脚黑提起鸡毛鸭血最后一位的爆江龙,语气有些不耐。
“你不要看你整天几百名小弟跟在身后虾虾霸霸,龙哥轻松收拾你,让他听到你就倒霉啦”
鸭仔叼着雪茄拉开旁边的一辆红色保时捷:“去元朗不用我带路吧?走啦”
其他两人也各自上车,点火发动,追着鸭仔的保时捷上了快速路。
“喂,爆江龙知不知今天大佬返来?”鸭仔看看元朗天水围的工地,皱皱眉出声问道。
此时轰鸣的机器,满天的灰尘,脏的好像乞丐的工人,让习惯了上海道纸醉金迷的鸭仔非常不适应。
“我打过这家工地的电话,龙哥已经知道。”贵利毛望着不远处的建筑工地说道:“他也知道我们来接他,等等啦。”
此时的建筑工地内,一个头戴安全帽满身粉尘的壮汉走向办公室,对正查点仓库账目的工头说道:
“诚叔,我不做了。”
五十岁的工头抬起头,望向对面这个一脸憨厚的壮汉,语气掩不住的错愕:
“阿龙,你不做?是不是最近缺钱用?我加你薪水啦,你在我这个工地做了两年,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你来做,其他那些扑街想加工钱我毛都不给他们一根,但是你,有问题我加你五百块,那些工人最多才一千块,我加你到一千七百块,比那些环大公司的白领薪水都高,考虑下,留下帮我。”
叫阿龙的壮汉把安全帽摘下来憨厚笑笑:“不是工钱,是我大佬找我做事,谢谢诚叔这两年的照顾,麻烦帮我结下工钱,我给我大佬接风洗尘。”
看到阿龙去意已决,诚叔虽然不舍可还是很痛快的打开抽屉,数出一沓钞票:
“你三个月未支薪水,应该是三千百块,我凑个整数给你,四千块。”
阿龙粗糙的大手将薄薄的一沓钞票接过,看也不看就塞进口袋:“谢谢诚叔,我走先。”
“外面不好找工的,若是薪水太差,记得返来。”诚叔看看阿龙,开口说道。
阿龙走出办公室,将门从外面关上:“我知道了,诚叔。”
出了办公室,阿龙回到宿舍将一身工服脱去,只穿着底裤,在水龙头接了一桶冷水从头上淋下,整具虎背熊腰的躯于如同健美先生,足够让花痴们癫狂。
从床下拉开一个储物箱,里面是一套牛仔装,套上紧身背心,将深蓝色的牛仔装穿在身上,又从箱底取出一枚廉价的银戒指戴在左手上,一切收拾完毕,阿龙这才走出了工地。
出了工地的大门,就看到三辆跑车,两年未见的三位兄弟靠在各自车门处,等着自己。
“好久不见。”阿龙从踏出工地的那一刻,憨厚神态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硬气质。
“等你很久了”鸡脚黑盯着阿龙说道:“你用不用这样做,卧薪尝胆呀?准备时刻提醒自己为大佬报仇啊?”
“喂噤声”贵利毛瞪了鸡脚黑一眼:“不要给大佬找麻烦,说起来,这也是两年来我们四兄弟第一次重聚。
“就